云迷雾锁,我见明月+番外(190)

提防戒慎多年,这一刻才发觉冷淡无情的同僚兼对手原是个比女子更销魂的绝世没人。一瞬间的柔媚足以蚀骨,什么英雄豪气争霸天下,到了盈盈秋波前化了灰飞烟灭。这样的人是该藏在深闺内院的,不然还不让世人都疯了。

“你看人的眼光……比我好。”

相较于这厢的轻松,睿王府待客的前厅却气氛凝肃,一片紧张。

简单的客套之后很快切入正题。

“请殿下让我那不成器的三弟出来。”玉曲衡拱手致歉。“抱歉扰了贵府的清净。”

“哪里话,我与几位小兄弟相交一场,与三公子更是投契,何必这般客气。”宁御仁嘴角含笑。“不过纵然如此,三公子在我儿房中盘桓如许之久,是否该给个交待。”

玉家三人顿觉尴尬,玉承庭清了清嗓子。

“此事是三弟轻薄失行,甚是不当,敢问殿下的意思是?”

宁御仁笑得越发温和。“我儿虽未向天下声明,但三公子的行为也是莽撞了些,对我儿的威望损害极重,如今事已至此,我也不便多责,不如……”

“不行。”玉承庭霍然立起,回拒得极是坚决:“三弟确实对不起宁公子,殿下如何要求都不过分,唯此绝无可能。”

“玉大公子嫌我儿貌丑?”宁御仁笑容略收了收。

“宁公子才貌出众,何来此一说,实在是玉家不敢高攀。”

“那玉大公子是嫌我儿家世寒微?”

“睿王府称一句寒微,谁敢称豪阔,殿下说笑了。”玉承庭脸板得死紧。

“玉大公子究竟是哪里不满,倒教在下疑惑。”宁御仁淡淡道。“若道不出情由,怕是瞧不起宁家,瞧不起当今圣上了。”

气氛一片僵滞,玉明成暗里扯了扯大哥的衣角,玉承庭却声洪如铁,直视着对方。“睿王府向来行事有矩深得褒扬,只是姻缘一事岂有强求之理,玉家不才,舍弟无德,配不上睿王府的公子。”

“玉大公子觉得在下强求?”宁御仁敛了笑,眉梢一扬。“敢问三公子是我们绑来睿王府的?我儿三番五次拒于门外,哪一次不是三公子硬闯进来,怎么玉大公子说来反是宁家以势相强,玉家历来以侠义闻名,倒是想请教这番道理。”

玉承庭一噎,自知理亏,索性不顾情面道破。

“殿下昔年去过姑苏,自是知晓舍弟当年与宁公子一段孽缘,如今公子既入睿王府,更有叶将军幼子作陪,身名自与过去不同,舍弟早该断了妄念。”

“放眼江湖可还有比玉三公子更出色的英材俊彦?”宁御仁似笑非笑。“玉大公子是觉着思玄只不过名份上是我义子,实际只是我送给叶家的礼物,配不上嫡出的公子?”

“不敢。”玉承庭口称不敢,眼神却是不屑。“我只知娶妻当娶德,男妻也是如此,我玉家断不敢迎宁公子入门。”

这话说得极重,宁御仁怫然色变,脸已沉了下来。

“要说身份,思玄是睿王府亲出的小王爷,我与王妃唯一的儿子,哪里配不上玉净尘。”一向温文的宁御仁目光冰冷,夷然不悦。“说起德行,他在厉锋十余年,玉三公子再清楚不过,何有供玉大公子指摘之处。”

玉家众人无不惊怔。

玉生烟脱口而出。“他怎么可能真是睿王府的小王爷。”

宁御仁眼神黯了黯。“思玄……生于姑苏,是本王当年与一名南越女子所出,爱如掌珠,视若珍宝,二十年前迎回西京时不幸失散,流落西域。本王为此耿耿于怀,苦寻多年渺无音讯,直至四年前在姑苏寻回……”

“我本是为他才去玉家,为免过于引人注目隐姓化名,起初因年纪对不上始终不敢确定,后来才探明了真实无误。玉大公子若是不信,可看皇室宗祠,思玄之名为先皇所取,早已载入宗谱。”

“那为何又宣称是义子。”明成不解。

“思玄执意如此。”宁御仁叹息一声,“事已多年,无谓再增街巷风闻,他不愿逝者声名受累。”

心狠手辣的魔头突然变成了睿王府如假包换的王爷,听到的均有些绕不过弯。

“昔年他与玉三公子情投意合,如今误会冰释,他也重归宁家,如能洗脱纠葛约为婚姻,实是再适合不过,玉大公子何必执于成见。”宁御仁诚恳的拱手,“不为其他,就算是为玉三公子一番心意也请多加斟酎。”

玉生烟有些犹疑,明成眼巴巴的望着长兄。

玉承庭放缓了口气,想想对方来日无多命如游丝,仍是不赞成。“殿下诚意相告,请恕在下先前无礼,但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家父四年前已断然反对,实不敢应允。宁公子门第容貌俱是一流,调养好身体后不愁佳偶,殿下还是请放舍弟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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