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的手如何能敌过男人的力气,裴珣压过来的时候,几乎用一只手便将苏婉禾的双手桎梏着,让她只能被迫接受。
苏婉禾察觉到胸前一凉,衣带被解了开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毫无反驳的力气。
宽厚温热的手伸了进来,苏婉禾忍着难耐,心中又气又急,可是裴珣几乎已经丧失了理智一般,动作只退不减。
她渐渐放弃了挣扎,裴珣还附在她的颈侧,突然抬起头来,看到一张ʝʂց毫无生机的脸,突然心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他将苏婉禾身上的狐裘扔了下去,终于还是将拳头落在床榻上,终于认命一般将被子盖在苏婉禾的身上。
裴珣做完着一切,安静地将人侧抱着,慢慢安抚着苏婉禾:“孤刚刚——孤不是故意的,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你,孤——”
“殿下若是真想要女子,上京有大把的人想要到东宫,她们一定会满足殿下的。”
裴珣顿时听懂了苏婉禾的话,原是想要安抚苏婉禾,这一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偏偏面前的姑娘是自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
“你当真孤来找你只是为了那种事,孤若真是如此,也不会一放下手头的事就赶来。”
裴珣叹了一口气说道:“孤说过,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孤。”
苏婉禾被男人紧紧抱着,感受到温热的气息自发顶散过来。
她抬头看了裴珣一眼,只是短短的一瞬,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帝王之家,最是无情。
她已经欠了裴珣许多,不想要到将来还不清的时候。
“殿下多虑了,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郑翊的婚事是长辈定下来的,如今长辈虽已不在,但也不能随意便中断了婚约,否则便是不敬。”
“嗤。”
裴珣笑了起来:“还是这么冠冕堂皇,好了,孤不问你了。现在给孤说说,今日为何不用膳?抱着你都感觉硌骨头了,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现在说没就没了。”
苏婉禾没有想到裴珣会这样快转移话题,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没好气道:“殿下若是被旁人囚,禁起来,还能像个寻常人一般吃吃喝喝吗?”
“囚,禁,孤何时囚,禁你了?孤不过是让你在此处散散心,等你想通了孤自会带你回上京,况且难不成让孤眼睁睁看着你嫁给旁人,孤做不到。”
裴珣只要一想到那日收到周策的信,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没有想到苏婉禾会这样大胆,欺骗自己。
“臣女终究是要嫁人的,况且和阿翊哥哥本就是明媒正娶,也没有什么不对。”苏婉禾不知道裴珣哪里抽风了。
他若是想要女人,上京有大把的人赶着上去,何故在自己这里耗费时间。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孤上次就是太相信你,便让你钻了空子,如今无论如何不会再上你的当,你好好在此地待着。”
苏婉禾一听裴珣的语气,心中便急了,眼下还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殿下,此处离上京远吗?”苏婉禾状似无意问道。
“别白费力气了,除了孤,没有放你出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裴珣早就习惯了苏婉禾的心思,若不用这种方法,哪里会听自己的话。
张太医被特意恩准留在此处,为苏婉禾调理身体。
这几日真的如裴珣所说一般,府上水泄不通,奴婢侍从丝毫没有走漏风声。
苏婉禾不知道郑夫人将马岩副将带到了何处。
裴珣每隔几日便会到此处,只是天还未亮,便已经离开了。
想要从这里面的人知道口风,简直比登天还难。
“今天怎么是你来送菜,你那个小女儿呢?”一旁浆洗的嬷嬷正在和送菜的大妈打招呼。
“那死丫头贪玩,不知道今日又躲在哪里去了,早早就没了人影。”大妈看似气愤,实则宠溺地说道。
“她这个年纪,正是贪玩的时候,你就别拘着她了,等将来成了婚,哪里还有时间出去玩,对了,丫头订亲了没?”嬷嬷关心道。
大妈面上一喜:“她爹爹从小就给她订了一门亲事,不然等她长成现在这个疯样子,谁还敢要她。”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再也消失不见,苏婉禾的房门被打开,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裴珣。
男人从身后抱着她,还能闻到龙涎香的味道混杂着笔墨的味道,也不知道裴珣是不是刚刚从东宫赶来,可是她所在的地方可是在湖上行径了不久,从上京赶来,无论如何也是需要些时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