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一听就记了:“你不能退婚。”
“郑夫人何必强求自己,你本就不喜欢我。”
苏婉禾带着云枝和映月便要离开,被郑夫人突然拦住。
“你不是一直在找马岩副将吗?我知道在哪里。”郑夫人站在苏婉禾的面前,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苏婉禾停下脚步,联想到郑夫人当初约了福王和自己到画舫,突然愤怒起来:“我父亲是你陷害的。”
郑夫人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自然不是,我为何要做这件事,只是你父亲确实受人陷害,这是真的,谁让你父亲挡了别人的路呢?”
“你知道是谁。”苏婉禾朝着郑夫人走近。
“不不,我不知道,我只是当初恰巧碰到了逃亡的马岩副将,帮了他一把而已,我只是不喜欢你,并不是讨厌苏家。”郑夫人向来是个不藏着掖着的人,苏婉禾相信她会这样。
“那现在人在何处?”苏婉禾只想要快速见到马副将,将当年的事情查清楚,她忍住泪,想不到父亲一生为国,却还是落了个被陷害身死的下场。
不知道是谁这样心肠歹毒。
郑夫人见人上道了,也不想再多说废话:“你要见马岩,便不能与我儿退婚。”
“不可能。”
“既然如此,苏娘子便和我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想必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道马岩副将的下落。不然你也不会在蜀地无功而返。”郑夫人笑得坦然,早就有了准备。
“即便我不喜欢你,可是翊儿这几日整日都在书房收拾去蜀地的东西。我和将军已经一把年纪了,自然不希望儿子再与我们骨肉分离。同不同意在你,就看苏娘子怎么抉择了。”郑夫人说完便带着柳桑宁走了。
她手中还拿着郑家的玉佩,明明只要将当时的东西送到将军府,她便可以和郑翊不再有婚约。
可是上天突然开出这样的玩笑。
苏婉禾紧紧捏着手心的玉佩,一直到了侯府。
碧落斋已经是黄昏,清漪阁这几日的生意很好ʝʂց,苏婉禾不用担心,所以只是看了看账目,便回到侯府中。
推开房门的时候,便被一道力度抵在了门上,裴珣将她的腰搂住,好似格外喜欢那个地方,每次都要用指腹轻轻摩挲。但那是苏婉禾最敏感的地方,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
裴珣早就换了常服,如同温润如玉的公子,苏婉禾承认,不说上京的小娘子,没有人能抵挡。在朝堂上,裴珣是说一不二的储君,在她的面前,只是自己爱慕的男子啊。
她多想永远与裴珣在一起,从前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有身份地位,如今还有父亲的死,她尚未报仇,如何能自私只为自己。
“怎么了,看见孤了,为何还开心不起来,莫非是旁人惹你生气了,告诉孤,孤给你做主。”裴珣皱着眉头,一想到是这个原因,便想把那个人揪出来。
苏婉禾看着男人担心的模样,心头一酸,却还是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容来,她低头堵住了裴珣的唇。
裴珣难得看见苏婉禾主动,自然很受用,他将苏婉禾拦腰抱起,将她的腿勾住,直接将人抱到榻上,他收件急迫,不多时,地上便凌乱散着云轻纱和玉带钩。
碧绿色的罗帐被散开,里面还能听到细若的旖,旎声音。
有情人总是随心所欲些,夜半昏沉中,苏婉禾被人捞着又抵在床头,她的颈窝还能察觉到淡淡男人沉沉的呼吸,她的一把青丝被男人放在身后,可是不知不觉中,早就散开,掩荫在苏婉禾的前面,遮住了半缕春,光,莹白如玉的足,杨柳般的纤腰,好似都如同在暴风雨中摧折。
夜里苏婉禾是被渴醒的,她一起身,便被裴珣拉住了腰肢:“到何处去?”
裴珣将人搂在怀中,看到苏婉禾娇艳的唇瓣,轻轻啄了啄:“都怪孤,我去给你倒水。”
屋内的水是清凉的茶水,落在口中还能感受淡淡的清香,苏婉禾如同久旱逢了甘霖,她的下颌被裴珣托着,最后罢了,将半边脸都搁在裴珣的肩头,最后两人是依偎着入眠的。
今日便要回信了,郑夫人的心思多着,她不想让父亲惨死,马岩副将是一个关键的人物。
坐在梳妆台上,苏婉禾手中捏着那块有着婚约的玉佩,心口却止不住地疼。
“娘子,今日便要去退婚吗?陈伯已经点好了府库中的东西,保准不会漏掉一件。”
云枝给苏婉禾通发,将一支镶嵌南珠的簪子插入到苏婉禾的发中:“今日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