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有不少珍奇野兽,狐狸,松鼠,猴子他见的最多了。
有不少同窗都被山口的猴子欺负过,追着打,抢东西,撕书,没少干。悍匪流氓说的就是这群猴子。
男人听得发笑,小兔子咬他嘴巴,“你还笑,我都被欺负了!”
“好,下次我给你欺负回去!把它们猴子猴孙的皮都扒了!”
小兔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啊?还是别扒了吧,它们只欺负过我一回,你揍他们屁股就行了。”
“行,听娘子的。”
堂里,
夫子还没来,同窗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城中发生的怪事。
“沈家的小公子前天夜里死了,五脏六腑都抓烂了,肠子流了一地!”
众人哗然,
“不是说他是突发恶疾暴毙的吗?!”
“不是,沈家是皇家贵胄,肯定不能跟妖怪沾上,那不过是托词罢了。”
“我听说隔壁县的赵家公子死状也是极其的惨,满屋子都是血……他家到现在都还在跳大神呢,什么神佛都请来了……”
“这妖怪……”
“诶!你们看,肺痨鬼贺之涧来了。”
“不是说他病的都起不来了吗?”
“是啊!是啊!”
“别说话了,他过来了。”
萧灵趴在书桌上睡得昏天暗地,贺之涧是青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父兄皆在朝为官,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少年天才,十三岁写下黄河赈灾帖,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十五岁跟着父亲出使塞外,面对刁蛮凶悍的胡人,不卑不亢,为戍边百姓换来了十年的和平,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更是望尘莫及的遗珠。
但,是个病秧子,短命鬼,世家大族虽有贵女,却叹之,惜之。
“阿灵!”
小兔子摇摇晃晃坐起来,“夫子来了?”
贺之涧拿笔头戳了戳他的脸,“夫子没来,我来了。”
“之涧?!你身体好了吗?”
“好了!”
小兔子自小体弱多病,也不喜欢与人交集,但对于同病相怜的贺之涧却颇有好感,是他为数不多的挚友。
小兔子见到熟人就想多说说话。“之涧,你听说狐妖了吗?”
贺之涧目光阴沉了一瞬,淡淡笑之,“有所耳闻……”
“听说那狐妖有九条尾巴,专挖人心肺,好吓人呐!不抱着我家狗男人我都睡不着。”
小兔子一下子没收住声,四五个同窗频频回头看他,他把脑袋藏进了怀里,装死。
“狗男人?”贺之涧笑问。
“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目成心许的人,他回来了……”
小兔子说起男人就一副娇娇羞羞的模样。
“不是童养媳吗?”贺之涧拍了拍了的小兔子的背。
“把腰挺起来。”
小兔子挺起腰,往他那挪了挪,
“不是了,我给他当娘子,他给我当夫君,等过些日子,我就跟我爹爹娘亲说让他当我们家的上门女婿!”
贺之涧正色道,“阿灵,矜持!”
小兔子捂住脸,“矜持不住嘛……”
“咳咳咳——”
两人噤若寒蝉。
夫子盯两人好一会儿了。
要是萧灵他早上手打了,可偏偏就有他最得意的弟子。喉管都快咳出来了,两人才算消停下去了。
小兔子低着头偷偷的乐。
之涧来了就是好,说小话也不怕被抓了。
可他哪里知道门外的男人都快盯出火星子来了。
他家的小兔子都快贴到人怀里去了,一点都没有夫之夫的自觉。
可他又不能冲进去,把那人踹走,只能恨恨的看着——
散学之后,小兔子拉着贺之涧去找自家的狗男人,“溟哥哥这是之涧!”
“这是我的未婚夫……”小兔子说得羞答答,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就往男人身上贴。
轩辕溟本来是不打算理小兔子的,可被那句未婚夫弄得飘飘然,把小兔子夹在怀里,当着贺之涧的面重重的亲了一口,那声音,要多大就有多大!
小兔子像撞鼓似的用脑袋撞着男人。
“讨厌!”
贺之涧不尴不尬的笑了笑,“阿灵你们忙,我先行一步。”
小兔子还想去追,可男人抓着了他的衣带,“你要敢去,我就在这儿炒你了!”
“你敢!”
“你试试!”
小兔子真怕他乱来,也不追了,乖乖在他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溟哥哥不干嘛,会丢死人的。”
“知道就好,都是我的人了,就给我守好夫道,不许跟他勾三搭四,眉来眼去的!”
说完还拍了一下小兔子的屁股。
“我没有……”
“我看见了!还有,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他身上有股妖气……”
“啊,什么气?脚气,没有呀,之涧可爱干净了,以前我们一起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