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了,小兔子的眼睛又哭肿了。男人给他抹着泪,庆幸着没把子母蛊一并告诉他。要不然指定得哭的没完。
“那……我们不可以把母亲接到我们宫里面吗?”
男人摇头,“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当年,母亲因为怨恨父王,趁着他睡着了,握着匕首往他胸口上扎了三刀,所有人都请命让父王杀了母亲,
父王没有,把她留在身边做了最低贱的婢女,这对母亲是极大的侮辱,她生来高贵,宁死不屈,一头撞在了殿门上,彻彻底底的疯了,癫了,父王就把她关到了这儿了。”
“可,可这里就她一个人,外面还那么可怕。”
轩辕溟看向女人,声音丝丝拔凉,“以后我们多来看她……”
女人突然吼道,“不!不来!妖!!!你是妖!!!”发红的双瞳里满是恨意。
尖锐的声音细如薄刀,刀刀扎在轩辕溟的胸口上。小兔子也被吓到了,紧握住男人的手,
“别怕,一会儿就好。”
“母亲,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女人拿起桌上的茶壶,杯子发了狂的往俩人身上砸去。男人挡在小兔子的面前,一一承受着 。
冷冰冰的茶水,把他浑身上下浇得冷冷冰冰的。
小兔子想要给男人擦擦,被男人牵着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等两人走后,女人瘫坐在地上,如同活死人般一动不动。
出了骷髅牢小兔子想抱男人,反被男人一把抱起。“回家。”
小兔子乖乖的趴在男人肩膀上。“回家。”
抬头望去,望舒早已没了影子,密布的云层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到了寝殿门前,潮风潮雨齐刷刷的看向二人来,“主人,夫人。”
小兔子挣扎着要下来,男人不让,踹开殿门,抱着他走了进去。到了榻边才放下来,“你先躺着,我一会儿就回。”
“好。”
男人点了点他的鼻尖,“被褥和枕头都换了,可别再哭鼻子了。再哭湿了……”
小兔子又气又羞,软软的耳朵遮脸又遮眼,一头倒进云被里。
男人带着坏笑走了,他都不敢把头抬起来。
来来回回只会说一个坏字。
潮风潮雨看着一脸淫笑的轩辕溟也明白他俩和好了。
那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了,这些天,特别是潮雨战战兢兢,生怕犯个小错,小命就没了。
“主人,十三殿下那边已经设好笼子了,就等着他自己往笼子里钻了。骊妃一直想要求见王上,王上避之不见。”
“嗯,多多少少露一点马脚,给父王抓着,要说这件事儿与我毫无关系,父皇也是不会信的。还有,要让轩辕烈和轩辕玉都掺和进来,我手不干净,他们也别想干净。特别是那个最没脑子的轩辕烈。”
轩辕戟知道夺了他手中的兵权,他一定会怀恨在心,找一个出气筒,而轩辕诀便是那个出气筒。只要弄不死,就随便弄,弄死了……就死了,反正他儿子多的是。
潮风道,“是,五殿下把军中反对他的人都杀了,王上无一字责怪。”
轩辕溟轻嘲的笑了一声,“这个蠢货!也就只会杀人了。可他要是杀了,还是没有稳定军心,那就有可能是父王杀他了!我大哥带回来的那个傻子查清楚了吗?”
潮风道,“查清楚了,是献祭品。”
轩辕溟骤然一愣,眉头紧锁着,像是在思索什么,随后慢悠悠的说道,
“要说狠心,还是大哥狠心啊!父王在他面前都有无过之而不及的,这件事情不要在夫人面前提起,与我们无关的事情,必须摘的干干净净,接下来,坐山,观虎斗。”
潮风道,“是!”
黑漆漆的宫闱里,亮起的火光像是凶兽的眼睛,时刻准备着要吞噬一切。
轩辕溟抬头的看了一眼寝殿门,
“也不知把小兔子拖进来是好还是坏?若我也到了生死的那一日,你们,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像护着我一样。护着他。”
潮风潮雨道,“是!”
小兔子迷迷糊糊醒来,男人趴在他身上又啃又咬的。
带着责怪的语气,“怎么就自己睡了?不是说好了要等为夫一起的吗?来,听话,自己把衣服脱了。”
“啊,那要多久呀?我好困,想睡觉。”小兔子打着哈欠。
男人张嘴就哄骗道,“一会儿就好,一会儿……”
殿门再次打开,等候多时的潮雨小跑着上前,抢先问道,“主人,是不是要请医师?”
男人衣袍松松垮垮,惊讶又犹疑,随后一记冷眼扫过去,那表情写满了,你是不是想死?
潮雨没等到夸奖,等到了一脸黑的主人。又问道,“难不成是主人你要请医师?”
轩辕溟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