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
“我……我不知道……”
说着又要抽泣,他不想这样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都怪肚子里的坏东西! ! ! !
潮风又把人搂在怀中,温暖有力的大手轻拍着起起伏伏的薄背,灰暗的眸子里蓄满了柔情,“想吃肉,还是想吃豆花?”
“豆花……可我不想你去狐狸精那儿买……”
村卖豆花的是一只狐狸精,一颦一笑,柔媚似月,自从有了肚子里的小东西,墨子衿脾气大涨,胃口却越来越小,有时三两天不吃不喝,都在发脾气,就麻辣的豆花勉强能下腹。
买多了,不免说上几句话,墨子衿挺着肚子看见了,尾巴一甩,把摊子打翻在地,潮风哄了两天才把人哄好,又趁他睡了,潮风打了一筐肥鱼,去跟狐狸精赔礼道歉,狐狸精也是生过崽子的人,脾气好,不见外。
“那……我做。”
他嘴比以前更挑了,男人捡着他喜欢的学了一些,口味好,还好,口味不好,就是一尾巴! ! !
墨子衿皱眉撇嘴,
“不要! ! !难吃——”
潮风满脸愧疚,要不是他,怀里的人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遭这些苦。
“那想吃别的吗?”
墨子衿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白细的牙,阴沉沉道,
“我想吃坏兔子——”
隔壁的春哥躺在自家男人怀里打了个寒颤~~~~
潮风凛冽的眉目犯了难,
“要不然,换一个?”
“不要——”
墨子衿恨恨道,晌午那会儿,坏兔子的男人给他买了冰糖葫芦,他故意在院门口走来走去,边走边舔冰糖葫芦!
“好甜~好大~好甜~好大~”
墨子衿双手抓着榻,硬是抓出了三条痕,可那只坏兔子没完没了,
“好甜呀~好甜呀~”
“啪!”的一声大红被子扔在地上,
嗖嗖嗖——两扇门被震的晃了又晃,墨子衿红着眼睛,伸着手飞奔朝兔子杀去,
“啊! ! ! ! !杀兔了,杀兔了,相公,救命啊!”
地面带起阵阵滚烫的尘土——
宁静的小村庄,闹得鸡飞兔跳。
冰糖葫芦裹了一层灰,成了黑糖葫芦。
春哥最后被逼到了鸡笼里才算逃过一劫,墨子衿讨厌鸡的味道,一闻到就想吐,可他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坏兔子,一直盘踞在鸡笼的旁边,毒辣的眼睛像毒牙一不留神就能毒死坏兔子!
后边他打盹了,坏兔子也打盹了,一个睡在墙头上,一个睡在鸡笼里。
“他又来惹你了?”男人问。
“对!”
墨子衿气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鼻尖,眼尾还泛着红,这么一看还挺可爱。
潮风眸光璀璨双手捧着,宠着,
“明天我把他抓过来让你揍。”
“不要!我自己抓——”
等他抓着了,就把他皮刨了给男人做毛领子!
“好。”
村子睡着了,怀里的人也睡着了,潮风才开始收拾乱糟糟的屋子和院子,院墙上又多了几道深深的痕,不用猜,肯定是他媳妇跟隔壁的兔子干仗留下的,这墙修修补补三四次,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
“嗯唔…………相公…………”
潮风丢了手里的罗筐大跨步的回屋,屋里的烛火随着他摇摇晃晃,墨子衿抱着他的衣裳泪眼汪汪地,
“你又去找狐狸精了…………”
“没有…………”
墨子衿把衣裳卷成球扔在他的脸上,气鼓鼓的龇起毒牙,可惜他的毒对男人没用,反而会让男人兽性大增……因为是淫毒……
潮风把头上的衣服拿下来叠好,他这时候最是敏感,易怒,焦虑。
除了那只坏兔子,没谁敢惹他。潮风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放在大腿上哄,
“没有狐狸精,只有你,小醋精,到了三伏天我们就去山洞里好不好?等肚子里的坏东西出来了,再回来。”
暑季,墨子衿待在阴湿的地方,就不想走了,男人怎么哄都没用,找了一处幽深的洞,铺着盖儿陪他住,住到了冬日里才回,在洞里待的久了,冬日里没那么爱睡了,会陪男人说说话,会捣乱,会跟隔壁的兔子吵架,干架,会跑出去吓人,两只黄眼睛在浓稠的黑夜里亮得瘆人,村里的小崽子们吓得哇哇乱叫,他回来乐颠颠的跟男人说。
第二日,小崽子的大人找上门了,他甩出尾巴,荡起千层的大雪,压的众人四散而逃。
潮风,“…………”
还是冬眠乖一点。
只能等暴脾气的媳妇儿睡着了,再一家一家的去道个歉。
墨子衿抱着汤婆子在门口等他,潮风哑然失笑,
“啪啪啪——”
墨子衿给了他几尾巴,
“砰——”
的一声把他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