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问道,“哪不一样?”
“他们说你,你好凶好凶的。”
更多的是,嗜杀成性,残暴不仁,灵蛇一族,一夕之间,尸山血海,处处皆是埋骨之地,头颅皆被砍下,有的断了尾,扒了皮,活口的,便被狼群一拥而上撕成碎片,残骸都难以留一块儿。吃饱喝足的狼群,提着血乎乎的头颅,大摇大摆的回万幽宫,飞禽走兽,无一敢出。
“那夫人觉得呢?”男人问。
“你不是,你对我,很好。我也要对你好。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轩辕溟心暮地漏了一啪,在这个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狼窝里,他活得像个傀儡。
有一天有一个人告诉他,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那个人把他当人看。可是,不久之后,那个人用他送给利刃,猝不及防的扎进了他的胸口,血色染红了他的眼睛,也将他最后的一丝温暖屠杀殆尽了。
眼前这个人,这只小兔子,能……
他闭上眼道,“好。”
朱雀殿中,轩辕戟端坐在高堂之上,讳莫如深,手搭在椅子上,紧紧的握着,青筋暴起。殿门被推开,一个黑甲侍卫走了进来。“九殿下如何了?”
侍卫道,“回禀王上,九殿下已脱离了危险!”
轩辕戟不可置信道,“什么?那可是化妖丹啊……谁解的?”
侍卫答,“那人是一个普通的医师,死了。”
轩辕戟慢悠悠的道,“哦?死的这般蹊跷,看来,我这些好儿子们瞒了我不少东西……”
侍卫继续禀报,“九殿下调了三千穷奇军驻守在麒麟宫外,潮风潮雨,二位大人并不在宫中,是否去追查?”
轩辕戟摇头。“不必了,会有人替我们去查的。继续监视麒麟宫。”
“是。”侍卫起身退了出去。
殿门还未关上,一红衣女子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跪在大殿上,梨花带雨道,“王上,你可要为诀儿做主啊……”
轩辕戟双眉紧锁,神情漠然,女人身子微微僵了僵,楚楚可怜,一步一爬,爬到男人的脚下,“王上,你真的不管我们母子俩了吗?”
轩辕戟烦躁的抬起她的下巴,像赏看一件物品似的评价道,“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这么一看,果真是我见犹怜!”说完,一把将她甩了出去。
女人撑着地面,有些难以置信,以往,她一哭,男人指定把她抱在怀里哄。
“王上?……”
轩辕戟抬了下眼皮,“滚出去!”
女人不甘心,再次爬到男人的脚下,温情脉脉道,“王上,臣妾……”
轩辕戟没了耐心,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怒色满满,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去妄想没有的东西,你怎么就不听呢?诀儿如此,也是你娇纵的!你若不是有九分的像的她,我早把你开膛破肚了!
今日之事,她没事儿,你便还能活,她若出了事儿,我让你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当然,你受着的,我也要让诀儿受着,好让你们母子连心!”
女人不寒而栗,含着泪儿道,
“王上,臣妾没有,臣妾一心一意只为王上,我去牢房,不过是想去看看青黛姐姐,我……啊!”
男人将她一脚踢倒在地,“她的名字你也配叫?今日之事,我全当是给你个警告,你若还敢把手伸到她身上……”
男人俯下身,牵起她红润细腻的玉手,“我就把你从上到下一节一节的给砍了,再把骨头上的肉剔干净,扔到白骨摊上!”
女人瘫软在地,哆哆嗦嗦的想要抽回手,可男人却死死的掐着,“听明白了吗?”
女人求饶道,“明……明白……,臣妾……臣妾知错了。”
男人将她大力甩在地上,吼道,“滚!”。
女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殿门严丝合缝的关上,大殿里又是静悄悄的一片,男人闻了闻自己的手,有一股甜香的味儿,坐到狼皮衣椅上,用手帕擦了擦,扔在地上。眉头默默皱起,似乎是在思考的什么。
潮风着两个头颅进到殿中时,轩辕溟正在喂小兔子莲藕汤,“主人,夫人。”
小兔子喝了汤,咂巴着,抬眼望去,两个头颅七窍流血,死状恐怖,血肉模糊脖子还在滴血。
小兔子吓得“啊”了一声,躲进男人怀里。
轩辕溟瞪了一眼潮风,“拿出去!”
“是。”潮风提头颅站在殿门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夫人怎么这般不惊吓?
殿内,小兔子惊魂未定,又想到了成亲那日城墙之上的头颅,男人轻拍着小兔子的背,哄道,“不怕,我在。”
“他们……他们死了。”
男人继续拍着他的背,“对死了,死的,不可怕,活的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