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浮现出滔天恨意,就算嘴巴被打的血肉模糊,不能发出声音,也要朝他们嘶吼,“呜呜!啊——唔唔唔!”
还企图掉头朝他们爬去,可惜被衙役毫不留情的拦了回去,被衙役打趴了的羽明诚,不敢有丝毫的造次,只能用填满了恨意与恶意的血红色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颜月肃他们四人,不甘的用头砸地发出嘶吼。
“肃静!”堂上的县官大人已经被吵的不耐烦了,惊堂木啪的一落下,顿时四下一片寂静。
县官大人指着趴在地上依旧不安分地羽明诚严肃说道:“你若是再敢公然扰乱秩序,别怪本官不留情面,那二十大板非要打在你身上不成!”
此话一出羽明诚眼里的恨意与恶意顿时被巨大的恐惧给代替了,惊慌失措的摇着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第五十七章 代价
羽谯看见他这一副烂怂的样子,顿时冷笑一声,然后拉着颜月肃穿越人群,来到堂前撩起衣袍直挺挺的跪下深深的给县令磕了三个头。
跪拜在那里朗声道:“草民有冤,还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
堂上那国字脸细长眼睛的县令眼珠子转了转,唇边带了一丝丝笑意,语气却十分严肃道:“你就是有天大的冤情,也得等本大人断完这桩案子再说。”
“启禀大人,草民夫夫之冤,正与此人有关。”颜月肃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指着已经不成人样的羽明诚。
羽明诚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扭动身躯,想要嘶吼却被站在他两旁的衙役用杀威棒架在了脑袋旁边,他的气焰霎时间被打消了下去,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他不久前就因为顶撞县令被掌嘴五十,杖责五次,导致现在嘴被打的说不出来话,屁股也肿的一动就疼,看见那杀威棒怕的不行。
“若是本官没有记错,你应当是此人的哥夫吧?你们之间与他有着怎样的恩怨,可否说来与本官听听?”县令一脸正气的询问,实际上他早对这点事了熟于心了,只不过还是得做做样子的。
“启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颜月肃用带着哽咽的娇柔声音,作出一副虚弱的模样,将他们与羽世铭之间的恩怨缓缓道出。
而这些高门大户之间的密事,听得堂下众人一愣一愣的。
许多上了年纪的女人跟双儿纷纷对已经被打趴在地上的羽明诚,露出嫌弃及愤怒。
“呸!畜牲!”
“就是就是,那个羽明诚太不是个东西了,要不是人家命大,指不定这会儿有冤,都不知道该往哪说呢。”
“对,连个临产的双儿都不放过,要不是他们命大,可就是一尸两命了啊!”
“我听说那羽家的现家主可就羽谯这一个孩子呢!”
“对呀对呀,这不就是想让人断子绝孙吗?”
“太恶毒了这人,他们还是兄弟呢,下手这么狠!我瞧着羽谯从前待他们也不错呀。”
“都是利益惹的祸哟,看来这高门大户呀,日子也没那么自在,我说怎么最近瑜伽出来谈生意的人变了,原来是这样。”
“谁说不是呢,本来快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结果不仅儿子孙子儿婿差点没了,就连那一条老命也差点搭上。”
“这样的日子我可过不来,太吓人了。”
要不怎么说流言蜚语最摇人心呢,原本呆若木鸡的羽祥理听着听着忽然咧嘴笑了起来,他的眼神空洞,意识涣散。先是举起胳膊朝县令那拜了两拜,然后疯疯癫癫的站起身来,朝衙门外面跑去。
原本站在一旁边的衙役本来想追过去拦住他,却被跟在县令身后的师爷抬手招了回来。
羽明诚则是一脸绝望地闭上了眼,痛苦的使劲用头撞着地面,他知道这一切都完了,然后就泄了劲儿,如同死尸一样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他还喘气儿站在他旁边的衙役还以为他真的去了呢。
“……若不是接着听说他犯了错,被大老爷压在堂下进行审问,草民还不敢出来见人呢。”
颜月肃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眼眶红红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了他一旁的羽谯也红着眼,用力吸着吸鼻子压下自己的泪意,怜惜的晃了晃抱在怀中的婴孩。
而那个尚在襁褓中将将满月的婴孩更是激起了堂下众人的怜悯与同情,一边倒的替羽谯跟颜月肃说话。
看吧,我就说这两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县令给站在自己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留着山羊胡的清瘦师爷回应他:还是厉害点好,这不就给老爷除了个心腹大患吗?
县令转念一想也是,若是这两人真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出了那一桩事就直接成了丧命的倒霉蛋,他可能也得在那胆大包天的羽明诚手上栽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