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丁若溪说完话,两人似再无话可说。
苏会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后,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丁若溪疲惫的仰倒在床榻上,闭上眼睛。他和她本就是交易不是吗?可为何她心头空落落的?一定是她太累了导致了,她安慰自己如是说。
“真成了?”
次日,王妃李氏听常嬷嬷回府汇报,神色难掩激动。
常嬷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老奴昨晚送彭安进的二夫人的房间,彭安后半夜才从屋里出来告诉的老奴,不会有错。”
王妃李氏想起这阵子丁若溪一副贞洁烈妇宁死不屈的模样,还以为在此事上和她有的磨,没想到转眼她就上了别人的床榻,反观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昨日还为这个贱人要死要活的模样,脸上的喜悦之色便淡下去,冷嗤道:
“若她一直不低头,还能让本宫高看她一眼,不过这样也好,让墨青认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割舍的时候也容易些。”
常嬷嬷哪敢接话,在旁附和:“日久见人心,假以时日,二郎君会体恤您对他的良苦用心的。”
王妃李氏叹口气:“但愿吧。”
说罢,吩咐常嬷嬷:“先前停掉的助孕汤继续送过去,送到她怀上胎为止。”
常嬷嬷应诺忙要去,然还没走到房门口,就又被王妃李氏叫住:“本宫还是不放心,还是本宫亲自去一趟吧。”
一来,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丁若溪答应的过于容易。
二来,她也想去看看她有没有在私底下做小动作糊弄她。
丁若溪这一觉睡的极沉,不知是昨夜发生的事让她感到过于羞耻,还是她私心里还不能彻底接受自己和丈夫的一母同胞的长兄做有悖伦常的事,后半夜竟做起了噩梦。
梦中的苏慕凉,依旧是少年模样,走到哪身上总揣着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她笑眯眯的取笑他,别的世家男子喜好佩剑,为何他不喜佩剑,反而喜欢踹药,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苏慕凉没好气的重重捏了下她受伤的手腕:“剑并不是首饰,是用来防身杀人用的,没必要天天带在身上,至于带药瓶,还不是因为身边有个不省心的人?”
听到这状如告白的话,她心头说不出的甜蜜,正要说还不是他惯出来的臭毛病,不及她开口,正低头帮她抹药的苏慕凉身影如幻雾一般忽然消失不见了,她大骇急忙要去追。
手腕忽然又被一只冰凉的大掌攥着,刚还穿着一袭蓝衣的苏慕凉,竟换了身衣裳,白衣盛雪仿若谪仙,他捏着她手腕,低着头仔细的帮她上药,眉眼阴沉,仿若一尊煞神,和刚才的苏慕凉无论气质,还是穿着大相径庭。
她立马觉出不同来,震惊的忙要缩回手,紧张的磕磕巴巴的:“长,长兄,怎么是你?苏慕凉去哪了?”
苏会闻言眉眼更显阴蛰,唇角透出讥讽:“苏慕凉?难道你认不出我就是苏慕凉吗?”
她被他的话惊到,再次骇住,忙要抽回手,可他的手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她紧张的大叫踢打起来:“不对,你不是苏慕凉,你是苏会,你放开我——”
不等她喊完,苏会狞笑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如猛虎般朝她扑来。
“啊——”
丁若溪吓得一骨碌从床榻上坐起,如干涸的鱼儿般张着嘴巴大口的喘息。
“睡醒了?”一道不悦的嗓音冷不丁从旁侧传来。
丁若溪又被吓了一下,身子哆嗦了下抬眼看去。
竟是不知何时,王妃李氏竟屈尊降贵的坐在她床沿上,正阴沉不定的盯着她。
丁若溪一瞬猜到她因何而来,忙收敛还隐着骇意的目光,垂眼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装成一副委屈虚弱至极的模样,将一截玉~颈暴漏在王妃李氏眼前,几个殷~红的吻痕沿着颈子朝胸口以下蔓延而去。
只看这些,便不难猜出昨夜经历了什么激烈的事。
王妃李氏满意的点了下头,脸色合缓了些:“好孩子,昨夜辛苦你了。”
丁若溪侧脸,只留给王妃李氏一个屈服的侧影,冷硬道:“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什么时候放了我家人?”
王妃李氏笑了声,不给她计较:“等你怀上胎之后。”
“太久了。”
丁若溪立马将头扭过来,紧紧盯着王妃李氏,“我等不了,让我先见见我七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