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大惊失色,双手用力撑着床榻往后躲,惊恐万状的摇头:“不,不要。”
可她的力气如蚍蜉撼树,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苏慕凉被她眼中嫌恶刺痛,忍着怒意放软了语气:“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和我做对真夫妻吗?如今我身子大好了,可以和你圆房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就圆房,好不好?”
“你休想!!”
丁若溪忙抬腿踢打他,苏慕凉抬手抓着她乱~蹬的双~腿,可他身子太过虚弱,根本抵抗不住她奋力一搏,只两三下就被踢下床榻,摔了个狗啃泥。
眼看他头重脚轻的要从地上爬起来。
丁若溪害怕到了极点,拼尽全力操~起小几上的花瓶朝他头上狠狠砸去。
“咣当”一声,碎瓷片四散。
只听苏慕凉闷~哼一声,一缕鲜血霎时从他额角流下,他耐心一瞬全无,怒不可支的再次从地上站起来,作势就要掐上丁若溪的脖子:“你这个贱人,我今日非要掐死你不可。”
丁若溪趁势朝外一滚,跌下床榻,也顾不得疼,忙踉跄起身不要命的朝房门口跑,边大声呼救:“救命。”
苏慕凉一转身见她已跑到门口,再克制不住滔天怒意,操~起手边的紫檀木圆凳朝她后背砸去。
与此同时,房门忽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紫檀木圆凳和敞开的房门在半空中猝然相撞,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后,跌落在地。门扇随之摇摇欲坠,半空中碎木屑四散。
一地狼藉中,丁若溪只觉被人扯住胳膊用力一拉,霎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隐着惊悸的关切声从她头顶落下:“有没有伤到?”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丁若溪心头悸动,想也不想的反手抱着他的腰:“没有,可我中了软骨散,身上没有力气。”
苏会脸色骤沉,朝苏慕凉看去。
踉跄着追到房中央的苏慕凉,霎时感到比之前还要狠厉的无数把刀子将自己戳了个对穿,但他此刻怒火中烧,理智全无,只恨不得杀了眼前这对狗男女,操~起另一个紫檀木圆凳朝两人砸过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看我今日不打死你们!”
然,紫檀木圆凳还没挨着苏会衣角,就被苏会抬手挡了回来,跌落在他脚边。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状如雄狮般的怒吼:“逆子,你在做什么?”
苏慕凉赤红着脸瞪过去。
敞开的房门外,此刻乌泱泱站满了人,正是刚才还在前厅看戏的丁芷,陈世筠,崔姣,王妃李氏等人,刚才说话的正是他的父亲镇南王。
镇南王胸腔剧烈起伏,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屋中的一切。
苏慕凉触到他的目光,怒气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想不到他只是派人去喊苏会过来看好戏,怎的所有人都来看他出糗来了。而且,他阿耶今日一大早不是去巡视军营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
他捂着受伤的额角,急忙上前,语无伦次的解释:“阿耶,我——”
还未说完,一旁铁青着脸的丁芷,欢迎来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追雯雯看向一脸惊愕的王妃李氏沉声质问:“亏老身一直以为你儿子会厚待我家三娘,这才放心的把三娘交给你们,敢情你们就是这么对待三娘呢?”
“本宫,本宫——”
不等王妃李氏否认,丁芷痛心疾首的打断她的话:“老身刚才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甚至若她稍晚一步,她的昭昭极可能被那混账用凳子砸死了。
也看到这一幕的镇南王也无可反驳,他铁青着脸耐着性子沉声道:“是本王教子无方,陈夫人稍等片刻,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镇南王说罢,扬声道:“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绑起来。”
三四个下人立马拿着麻绳就要把苏慕凉捆起来。
苏慕凉这会儿彻底冷静下来了,无措的求救王妃李氏:“阿娘——”
王妃李氏刚要开口求情,镇南王已沉斥她:“闭嘴。”
丁芷沉着脸上前两步,头上戴的步摇泠泠作响:“王爷,容老身说一句话。”
丁芷怒气腾腾的道:“老身今日既然撞见了此事,断没有在旁等待处理结果的道理,而且除了此事,老身还有一事未明,需要亲口问您这小儿子才能心安。”
镇南王府眼神复杂的点头颔首。
随着丁芷话音落下,苏慕凉霎时感到有道怨恨的目光盯在他身上,他忙抬头看去,便见崔姣唇角翘~起,似笑非笑的,哪还有昨日对他温柔小意的体贴模样,心里咯噔一声,想也不想的脱口补救道:“今日之事事出有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