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琪:“好。”
周六上午,虞笙去接孟棠出院,孟棠提起下周会去趟上海,以裴轻厌女伴的身份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
这事虞宏彬前天晚上也在电话里说起过,他会出席,还想让虞笙也跟着一起去,甚至还说已经订好晚礼服,明天就会送到郊区别墅。
可谓是先斩后奏。
虞笙知道虞宏彬是在打什么算盘。
这场慈善拍卖是国内知名富商承办的,邀请不少名流权贵和各地新兴企业领头人,据说还为此包下一整栋世贸大楼,寸土寸金的地方,耗费的财力可想而知,对此的重视程度也可见一斑。
虞宏彬正好能借这机会给她办场“招亲仪式”。
“你这是想卖我了?”
虞宏彬觉得自己被她恶意揣测了,很是受伤,“你这是什么话?我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爸爸也是为了你后半辈子的幸福,找个风度翩翩、有权有势的人,总好过找个偷偷在外花天酒地、一得势就翻脸不认人的凤凰男吧。”
话说得有几分道理,虞笙却听得嗤之以鼻:“你怎么就知道上流社会的绅士们背后没有玩得很脏?你干干净净的,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
虞宏彬想起这几年见识过的豪门腌臜事,一时无话可说。
虞笙转头开始关心起另一件事:“更多自愿在叩抠君羊武二四旧零八一久尔这场慈善拍卖级别这么高,你是怎么进到受邀名单里的?还是说我们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挤下那些看不起我们的权贵一飞冲天了?”
虞家富而不贵,是上流圈子里公认的暴发户,一些大型活动,很少会邀请虞宏彬。
虞宏彬说:“爸爸和主办方过去有点交情。”
至于什么交情,他一点没提。
虞笙收敛思绪,将孟棠仔仔细细打量了遍,她身上的青紫还没完全褪去,在日光下,看着依旧有些明显,“你要这样出席活动?”
孟棠往前走了十来步,停下,扭头问:“步子奇怪吗?”
“步子倒看不出什么异样。”
“裴轻厌替我准备了长款礼服,能把腿上的伤口遮住,现在最麻烦的是脸,估计遮瑕也难完全盖掉。”
孟棠突然岔开话题,“你呢,你的腿不疼了?”
“又是我妈跟你说的?”
孟棠点头,“你被抢了手机的第二天早上就跟我说了。”
“我明明交代过让她别跟你说的。”虞笙嗓音高了些,“她该不会和橙子也说了吧?”
孟棠没回应,突然问:“你车停哪了?”
“医院里的停车位满了,我就停到对面的广场上了,得走一段路,你在大厅坐会,等我把车开过来,大概五分钟吧,你再出来。”
“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虞笙下意识又看了眼她的腿,迟缓地嗯了声。
开车的途中,孟棠随意提了句:“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哭?”
虞笙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饶了我吧,我妈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孟棠说:“她不好开口问,只能通过我打探你的消息了。”
虞笙抿了下唇,半分钟后才再次出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丢了些重要的东西,感觉心缺了块口子,挺不舒服的。”
孟棠沉默着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迅速摆头看回到窗外。
虞笙又说:“对了,你有空的时候,把我们三人群的聊天记录发给我,还有橙子在外面旅游时发的照片和小视频。
孟棠淡淡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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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最终还是决定去参加慈善拍卖。
这也不能怪她善变,要怪就怪虞宏彬订的礼服套装太合她的审美,虽然她只能看到一张照片,但已经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自己穿戴上他们的模样:赫本风复古抹胸小黑裙,腰部收着,衬出纤秾合度的腰身,柔美的天鹅颈上环一条珍珠项链,脚踩黑色细高跟,细瘦的脚踝处绕了几圈细绳,冷调的黑与白极致碰撞,分外惹眼。
虞笙提前一天去了上海,晚上住在虞宏彬的郊外别墅,第二天一大早,虞宏彬安排的私人造型团队上门,替她从头到脚装点了一番,耗费时间比预计的要久,堪堪赶上拍卖开幕式。
一进会所,虞笙就闻到了不下二十种特调香水的味道,靠近拍卖台那出有面玻璃墙,玻璃上有浅浅的弧形纹路,灯光照在上面,聚拢在一起,琉璃一般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