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到最后他良心发现，自知罪孽深重，以死谢罪吗？
陈郁放在兜里的手机在震动，看了眼安静地窝在床上的人，收回视线，出门。
于征：“检验结果出来了，确定是自杀。”
陈郁并不意外。
于征：“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靳牲胸口上有两处捅伤。”
陈郁回想当时的场景，明明一刀致命，怎么会有两刀。
“最后那一刀是顺着之前的刀口捅进去的，而且之前的那一刀才是致命伤，最后那一刀最后偏了位置。”
“有点难以解释，要么是他连捅了自己两刀，要么是之前那一刀是……”
陈郁心一漏。
眸光不自觉透过玻璃窗，看向病床上那模糊的身影。
于征声音又传来。
“不过不可能。刀上只有靳牲自己的指纹。”
第25章
沈知韫后脑勺撞击, 中度脑震荡，不时出现晕头目眩，耳鸣恶心等症状, 而且她还吃不下饭去, 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沈知韫并没有告诉杨嬅实情, 骗她说学校组织了毕业旅行，为期一周左右。
杨嬅对此颇有怨言, 沈知韫默默地听着训, 杨嬅话题又转到她十八岁生日上，问她想怎么过，要不要请同学到家里来举办生日聚会。
沈知韫越长大, 性子也变得沉静, 已经没有像小时候那般爱热闹了。
倒是杨嬅兴致勃勃, 开始考虑生日主题了。
住院期间，一直都是陈郁在医院照顾她, 事无巨细, 很是有耐心, 沈知韫调侃他, 可以去当男护工, 肯定很赚钱。
陈郁不要脸地回怼她，他也可以当点别的，专门服务她，保证让她舒服。
沈知韫气得拿桌上苹果香蕉往他身上扔。
苹果落在地上他不管, 偏偏拿起香蕉, 剥皮, 对着她吃得“津津有味”。
沈知韫表面上冷淡地瞥他，骂他, 长发遮掩下却偷偷红了耳根。
不过到了吃饭的时候，陈郁就没什么耐心了，沈知韫真心地难以下咽，开始他还轻声细语地哄她，沈知韫一点面子不给。
打不得，骂不得，陈郁脾气上来了，直接捧住她的脸亲到她腿软。
而且陈郁的吻品特别不好，动不动叫咬人，好几次沈知韫都被他咬破，嘴唇舌尖都有伤口，小护士过来换药红着脸，一直盯着她的嘴唇看。
还委婉地提醒陈郁，病人现在大脑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还经不住激烈的撞击。
沈知韫脸皮薄，窝进被子里装睡。
但是陈郁没骨头地瘫坐在沙发上，弯着唇角，稳如泰山。
这一星期，陈郁威逼利诱，斗智斗勇，好歹沈知韫恢复的不错，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沈知韫心情终于舒展开来，倒是陈郁拉着脸，情绪低迷。
陈郁第三遍跟沈知韫建议：“你去我家吧，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你回家没人照顾你，等你恢复好了，我再送你回去。”
沈知韫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活动了活动筋骨，“我回家刘姨可以照顾我。”
陈郁争论道：“她又不知道你怎么了，怎么照顾你？”
沈知韫：“我可以说毕业旅行时玩疯了，不小心撞倒了头。”
陈郁哑言，沉默一会儿，又道：“那你生日那天必须跟我出来。”
“那天在家里举办生日聚会。”
沈知韫看着陈郁脸色黑下来，她补了句，“你可以来。”
陈郁深吸一口气，“生日聚会在晚上，白天你总有时间吧。”
沈知韫咬了咬唇，“下午出成绩，你确定你有心情？”
陈郁不明所以，“我觉得我考得挺好的。”
沈知韫拧了凝眉，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脸上写满的不自量力，“就你那不到四百分的成绩？”
陈郁咬了咬后牙槽，没办法跟沈知韫争辩，“反正那天你必须留出时间跟我出来。”
沈知韫盯着陈郁的眸子，压了压唇角，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陈郁勾着唇，过来搂着她的腰，笑得吊儿郎当，“别紧张，不是求婚。”
沈知韫眉心皱起，心脏砰砰跳着，羞恼地去推他的手，“神经！”
陈郁捏着沈知韫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掰过来，笑着朝她逼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失望呢。”
双眸对视，丝丝纠缠在一起。
沈知韫唇角抿着，眼底弥漫着淡粉的氤氲，她红唇微启，声音带着蛊惑，“陈郁，要接吻吗？”
陈郁微愣，就在这一瞬间的迟疑，沈知韫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
沈知韫踮着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