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暗了暗,蓦地躲开她,徒然起身。
瞬间的空虚感,让深陷其中的沈知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半睁开眸子,微喘着呼吸,看见了陈郁那一张阴沉恐怖的脸。
暧昧绵密的空气骤然冷却。
沈知韫脸颊的红晕还未褪去,眸光却先变得清明,她盯着他。
陈郁看着她冷嘲的嘴角,压不下心中的那口气,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完全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只是想跟他玩玩而已。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去找她,那股劲上来,就算当了三儿也无所谓了。
可她从一开始的激烈反抗,到逐渐的平静顺从,甚至是主动去攀扶他时。
他觉得自己又被她玩儿了。
沈知韫拢了拢敞开的衣领,从床上起身,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地上的外套,穿都没穿,搭在手腕上。
一句话也没有再跟他说。
转身要走。
两人擦身经过时,陈郁侧头清晰地看见了她眼眸中的平静,平静之下甚至藏着眨眼的失望。
陈郁浑身一阵,这样的眼神,他不是第一次看见。
三年前,他第一次压制住内心的自卑,释放出内心的恶,趁她喝醉偷亲她,被她发现之后,他落荒而逃时,那时她也袒露出这样的眼神。
是平静,是冷漠,恼羞成怒中更多的是失望。
沈知韫已经走到门口,她握住门把手时,顿了顿,堵在心口的话说出,“你他吗的跟三年前一样窝囊。 ”
话音落下,沈知韫冷笑的竖起眼角,打开门离开。
陈郁恍然一震。
他步子迈开,快步过去握紧他的手腕,又将她拽了回来,重新侵略地将她抵制在墙上。
他阴翳的眸子落在她脸上,不知道是被她话刺激的,还是自尊心作祟被她戳中了痛点。
他没有了顾虑。
如同一条饿了许久,终于闻到血味,彻底杀疯了的恶狗。
“你就喜欢我这样对你吧!”
“不喜欢软的,喜欢硬的?”
“行,那就来硬的。”
“你最好忍住别哭!”
陈郁憋着劲,攻占性十足,非要跟她较劲儿,向她证明,他已经不是她嘴中三年前那个卑微低贱的窝囊废。
他狠狠地折腾她,将她碾灭,将她的硬骨头熨平,将她彻底地吞入腹中。
恍恍惚惚,已经渐入佳境,到了彻底突破的地步。
沈知韫迷乱中回神,按住他紧紧有力的手臂,“没套。”
她歪头伸手去摸床头柜,偏偏这是一家完全不该正经的酒店,什么都没有。
沈知韫蹙着眉心,身上的人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她急切去推他,“不行。”
陈郁吻了吻她的唇角,嘶哑的声音,极其性感蛊惑,“那玩点别的?”
沈知韫还没从他调笑野痞的笑意中回过神来,他已经慢慢地往下。
沈知韫一时不控,没忍住地吟出声。
陈郁看到她失控的反应,越发地折磨她。
她紧紧地抓住陈郁的头发,一下一下地,细长的脖颈微微上扬,直到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雨打花枝溅雨花……
沈知韫瘫软,陈郁擒着嘴角的笑,贴附在她耳边,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抚平她控制不住抓紧他手臂的手指。
她的反应他尽收眼底,他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意。
他轻笑着低声问,“舒服吗?”
沈知韫逐渐平复下来,还是松软无力地靠进他的怀里,软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吃喜之郎?”
“嗯?”
思维跨越太快,陈郁没懂。
沈知韫没答他。
陈郁倒是懂了,轻挑眉,瞥见她还未退下的脸颊双霞,“这么舒服?”
此刻,沈知韫毫不吝啬对他的夸赞,“是你厉害。”
沈知韫的话极大满足了陈郁的男人优越感,他心情很不错,“再来一次?”
沈知韫摇头,“不了,太累了。”
“累?你累哪了?”
陈郁朝她意味深长地笑,“我更累吧,都麻了。”
沈知韫再不害羞,也经不住陈郁厚脸皮荤话,她红着耳根去拍他,“走开。”
陈郁闷笑,见她合着眼,要睡。
他捧着她的脸,“也帮我?”
沈知韫倒不是困,她慢拖拖地爬起来。
……
终于平息。
俩人躺在床上,没有拥抱,各自躺在一边。
沈知韫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将近十二点。
沈知韫有些微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