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言品绮头上顿时冒出好多个问号,完全搞不懂他在做什么。
「……算了。」他张开嘴又合上,如此反覆数次,却始终得到她摇头以对,终于,他放弃的垂下肩,不再试图询问她的意思。
「段宗毅,你很不道德耶!」见他不想再问的样子,她忍不住开始指控他。
「我哪有?」她才不道德好不好?他暗示了老半天,她却像没神经一样怎么都看不懂也听不懂,他还能怎么着,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打死他都不可能,他可不是会对女人硬来的坏蛋。
「讲话讲一半,也不说清楚,这不是不道德是什么?」她最讨厌人家话讲一半了,虽然她也时常犯这种错,可是遇到别人这样对她,感觉特别不舒服,她自然要好好抗议一番。
「我不说是为了你好。」他抿抿唇,有丝气恼。
她个性很好,乖顺又听话,问题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变成没有原则,只要他开口,她几乎都没有异议的点头答允;其他事他可以说了算,但亲密那档事,若不是两情相悦就没意思了。
他不想勉强她,一丁点勉强都不行,既然如此索性就不提了,免得她为难。
「你要真为我好就摊开来说啊,我讨厌这样话讲一半,感觉就很不清不楚。」别扭啊!她噘了噘嘴,突然感到些许鼻酸。
难不成他已经厌倦了和自己扮家家酒般,仅牵牵小手,最多也只是亲亲小嘴的「益智型」爱情了吗?
也是啦,他各方面条件都这么优,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和她交往或许只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突然想换换清粥小菜试试滋味。
怪只怪她自己一头栽了进去,现在要抽身好像也来不及了……
「生气啦?」彷佛看见她的头顶在冒烟,他无奈的浅叹一口。
该生气的是他吧?交往月余以来,他谨守礼数,不敢急躁的越雷池一步,每次与她约会过后,总得要好好的冲冲冷水澡才能让体内的骚动平抚。
虽然他因而守住自己君子的形象,可禁欲对男人来说可是挺伤身的,哎——
「谁生气了?」她撇开脸否认,可话里的高温可灼人的呢!
「品绮,我担心我说了,你会更生气。」踱近床边坐在床沿,他近距离的凝着她的眼,才冲过澡的身体很快就因这距离的拉近而躁动起来。
该死!他简直像欲求不满的大色狼嘛!
只是奇怪的是,这反应不管别的女人再靠近都起不了作用,偏偏只要一与她接近,那潜藏的欲念就会冒出头,实在很伤脑筋。
「你不说我才生气。」这个大木头,人家话都讲那么白了,他怎么还听不懂啊?
他霎时轻笑出声。「这么说,你是承认你生气了?」
「我……」哎呀!牙齿都能咬到舌头,她这会儿可是自曝其短、不打自招了。「我就是讨厌人家话说一半嘛,哼!」
耍赖一向是女人的强项,虽然她没什么练习的机会,不过这时拿来用用倒还算适切,嘻——
「好啦,不过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生气,我才说。」他得先求个免死金牌才行,免得招供之后被她大卸八块。
「说就是了嘛!」她白了他一眼,语气里有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眼巴巴的睐她一眼,他的耳朵陡地躁红了起来。
「你干么?」她眨巴着眼,清楚地看见他的耳朵由白转红,惊讶地瞠大双眼,心跳莫名其妙的急遽起来。「干么红耳朵啊你?!」
「我是想,你……今天就别回去了好吗?」彷佛是多难启齿的字句,段宗毅说得是既缓且沉,一字字说得清楚明白。
「别、别回去?」欧卖尬!他真是那个意思?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你思春了喔?」
「……『思春』一词不是用在男人身上。」他闭了闭眼,额上的青筋隐隐跃动。
「还不都一样?」好好玩,原来他也会害羞耶!那红透的耳根瞧得她手痒,直想捏上一捏。「还是该说『精虫上脑』?」
段宗毅微微一僵,气恼的用自己强壮的身子压上她。「你这女人,越说越过分了啊?」
「我是虚心求教耶!」她好无辜的眨着眼。
「那种事用说的讲不清楚,亲身体验你才会记住。」
欺上她的唇,热辣的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房里的温度立即油锅上火似的迅速升高,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他才不舍的放开她。
「好吗?留下来?」
他很清楚,倘若她不答应,再难受他都会绅士的送她回家,不过恐怕今晚得多冲好几次冷水澡才能降温,哎——
「嗯……」她轻应,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他胸口瞟去,且有越来越往下移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