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想将毒下在他最喜欢的巧克力里,让他死的和自己生前最看不起的动物一样!”
周围听到的所有人都大受震撼:虽然死者听上去确实过分,但做到这一步的话也有点……
在场的工作人员神情恍惚地继续着手头的工作,犯人被警察押送进警车的途中,外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场的媒体对着酒店的门口一顿乱拍。
噼里啪啦的闪光灯下,凶手的情绪依旧算不上稳定,她嘴里念念有词,离得近的记者齐齐竖着耳朵,试图从只言片语之中捕捉自己需要的信息。
现场有序之中带着些混乱,像是所有人都对这流程驾轻就熟。
每个人都处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他们就像工蚁搬运食物似的,一个接一个地顺畅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这其中几乎有一种惯性,就像凶杀案其实也只是某种工厂上的流水线中的一环似的。
与上次车厢中只有乘客的状态不同,这次因为临近庆典,所以甚至还有电视台在直播,个人的不幸被摆放在了荧幕之前传播到全国,但空气中仍旧没有任何新生咒力散溢的痕迹。
五条悟悬浮在酒店外墙的半空中,俯瞰着这仿佛被暗中操纵般的井然有序,突然哼了一声:“原来如此。”
白筠此刻就在五条悟身边,他此时正视地心引力为无物一般屈膝半蹲在酒店平整的外墙上,拄着下巴望着眼下灯火通明的现场。
在听见五条悟的话时,白筠翻了翻眼睛,问道:“怎么了?”
五条悟回答道:“我之前其实一直在想,那些地图上多出来的地方是干什么的。”
说着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现在我知道了。”
白筠:“……”啊?
那些多出来的地方不都是被世界意识强掳回来的吗?还能有什么用处?
面对白筠的沉默,五条悟也不在意,他没有直接解释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而是开始分析眼前的状况。
“虽然总说宠物是家庭的一份子,但能为了宠物下手杀人的确实只占极少数。”
白筠点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这是有些极端了。”
五条悟解释说:“一开始我以为这可能是‘宇智波斑’根除诅咒带来的副作用——比如因为本应诞生的诅咒被封在了人们的体内,所以不会疏解的普通人会更加易怒、暴躁之类的。”
白筠捋了一遍逻辑之后顺势问道:“后来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后来我发现,确实是这样。”
白筠缓缓扭头,迎着他无语的注视,五条悟画风一转:“但却远不止于此。”
“‘宇智波斑’的意图其实从新干线上的案件就能初窥其意,只不过我们当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五条悟指出了自己觉得不对的点:“在像是新干线这样的密闭空间内作案,被抓捕的可能性远比平时要大得多,而凶手为什么连忍到下车的时候都做不到?”
白筠试探性地开口:“因为他们距离神树越来越近?”
五条悟两手一拍,十分满意白筠的答案:“就是这样!”
越是靠近神树,便越是能感觉到心中的冲动。
因为神树是什么?
——那可是传说中,咒力诞生的源头啊!
在五条悟眼里,“宇智波斑”根除诅咒的方式,便是将诅咒直接憋在人们的身体内。
也就是说越是平时负面情绪较多,想法极端的人,便在某种程度上越接近诅咒,也越会被神树吸引,试图靠近,并在这个过程中被影响得更深。
白筠列举了一下平时到底什么人负面情绪比较多,他觉得如果真是这么设置的话,好像不是很公平。
毕竟平时总是被欺负的受害者,心中自然也会累计大量的仇恨,而为了人渣而搭上自己的后半生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听起来不像是一个想创造完美世界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五条悟没有否认这点:“确实可能会有无辜的人受到影响,就看‘宇智波斑’接下来要怎么进行下一步操作了。”
“但无论如何,即使是以目前的情况看,对于那些积怨已久的人来说,神树只是稍微推了他们一把,最后选择的权利仍旧在他们自己身上。”
这是一场人为的物竞天择,只有足够善良的人才有活下来的可能。
这其中会衍生出无数种人生、无尽的可能,这里面还有不少需要微调的部分,但五条悟对“宇智波斑”的行动力很有信心。因为——
五条悟的神色有些激动:“‘宇智波斑’甚至为了一切顺利进行,而安排了一整个城市的专业团队!”
白筠:“……?”
他联系上下文反复确认,随后意识到,五条悟指的大概是米花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