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致远拍拍她的脑袋,“没事,气流而已,继续睡吧。”
飞机出事概率低,但是一旦出事死亡率几乎100%,反而把她震醒了。
喋喋不休地说:“我还没活够呢,你给我的钱我还没来得及花,花花世界都没体会过。”
褚致远反而淡然地看着她,认真说:“如果世界即将坍塌,那我也甘之如饴,因为最后和你在一块。”
褚书颜抱着胳膊搓一搓,一身的鸡皮疙瘩啊,这人好好的,拽什么斯文人啊,从哪里学的文绉绉的台词,
“褚致远,大可不必哈,我俩是参加婚礼,不是去殉情。”
穿过气流云团,飞机平稳飞行,正值深夜,向窗外望去,偶有几束亮光。
漫长的11个小时后,北城时间凌晨4点45分,飞机落地北城,机舱外黑漆漆一片,与上飞机前无恙。
只是,大自然从来不会骗人,寒气从缝隙中渗入。
褚致远收起毯子,轻轻拍了拍褚书颜,“宝宝,到了,我们要下飞机了。”
从飞机上下来之前,褚书颜已经换上羽绒服了,太阳沉睡在地平线以下,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还没有来到。
脑袋发胀,晕晕乎乎的,等来了出租车,褚书颜拉开车门,挥手和褚致远告别,“那个,褚总,周一……不对,是周三见。”
一瞬间,褚致远以为自己生活在什么平行时空,不然怎么下了飞机,褚书颜立刻和他划清界限了呢。
拽着她的羽绒服帽子,褚致远脸色沉了下来,“褚书书,我和你一起回家。”
褚书颜开门径直坐了进去,“不是,你有家,有房子,还是超级大的house,老是赖在我家算怎么回事?”
褚致远把行李放在后备箱,跟着坐了进去,“褚书书,你是不是傻了?我俩是夫妻,可以见光的,我不是你的地下情人。”
一回到北城,好像就是见不得光的,自动脱离在墨尔本的相处模式。
司机不解地向后看,褚书颜压低声音,“随便你啦,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放着大房子不住,非过来挤。”
“我想和我老婆在一块,不是很正常吗?”褚致远还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褚书颜攥紧了拳头,忍住要揍他的冲动。
默念三遍,家暴是不对的,家暴是不对的,家暴是不对的。
这个人怎么回事,从墨尔本回来,被夺舍了吗?
褚书颜咬着牙回答,“正常,正常。”
40分钟后,出租车到达翡翠雅郡,褚致远走进了次卧,这还差不多。
褚书颜洗完澡出来,却发现褚致远抱着枕头,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了。
瞪大了眼睛问他,“你怎么来了?”
褚致远不理会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振振有词地说:“分居是不对的,不利于培养感情。”
默念三遍,忍住,忍住,忍住。
神特么培养感情靠身体交流,身体感情培养的非常好,特别棒了。
褚致远拍了拍旁边的床铺,“这么冷的天,我给你暖被窝。”
“行吧。”褚书颜想到一个坏主意,掀开被子之后,把冰凉的脚放在褚致远的大腿内侧,双手放在他的胸前。
天然的火炉啊,来都来了,物尽其用,不能浪费了他的一番好意啊。
“晚安,我睡了。”褚书颜阖上眼睛,终于不用自己捂被窝了。
褚致远刮了下她的鼻子,“小没良心的。”
*
一晃到了周一,休息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苏祁墨忙着直播,无论褚书颜怎么说,褚致远都不让她骑车去上班了,宁愿绕路送她到食间小铺,再去华信。
坐在工位上,褚书颜回想在墨尔本发生的一切,恍若隔世,如同南柯一梦。
张可安拆着褚书颜给她带的礼物,和她闲聊,“颜颜,老板也去澳大利亚了啊。”
褚书颜敲键盘的手指一顿,“怎么说?”
张可安回答,“刚才何助过来送礼品,说是老板带给大家的特产,每个人都有,我拆开看了下,是考拉挂件、护手霜什么的,和你给我的很像,你们两个好巧哦,都在澳大利亚,就没遇到吗?”
还好,张可安没有想很多,还以为露馅了呢。
褚书颜继续打字,故作镇定地回答,“可安,澳大利亚很大的,我和褚总怎么能遇到呢?”
张可安使用了下护手霜,“也是哈,我和你都在北城,周末都遇不到。”
桌子拐角放着何明辉刚刚送来的礼物,看外包装和可安的一模一样,褚书颜拿起来,拆开包装纸袋,里面是考拉钥匙扣、护手霜、保温杯,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