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假我自己请就好了。”
夜幕降临,星辰满际,霓虹灯闪耀,街上车水马龙,一盏一盏街灯烘焙了夜。
褚书颜躺在沙发上看电影,门铃响了,透过猫眼看到了褚致远,“褚致远,你怎么来了?”
“我来照顾我老婆。”褚致远顺势进了屋,褚书颜方才注意到他手里拖着的行李箱。
这是打算常住了吗?
将门带上,褚书颜坐回沙发上捋了捋头发,委婉提醒,“我家就一张床。”
“有什么问题吗?挤一挤不就好了。”褚致远一副诧异的表情,好像褚书颜问了一个特别特别奇怪的问题。
褚书颜扔过去一个玩偶,“我不想和你挤。”
褚致远伸手接住,走过去放在沙发上,“那我来买张新床。”无奈拿出手机,给齐泽意发信息。
褚书颜的房子不算大,从褚致远的经验来看,目测百来平米,住他们两个足够了。
室内装修是奶油原木风,简单、温馨,沙发靠背上摆满了玩偶,电视柜整面墙的玩偶和杯子。
对她的了解多了一分,原来有收集马克杯的习惯。
屋子就这么大,多了一个人存在感强烈,褚书颜趴在沙发扶手上,和他闲聊,“褚致远,你如果想在外婆面前演戏,办个假证不就行了,还有,外婆又不会看你的结婚证。”
褚致远坐在餐椅打开电脑,扶了扶眼镜,“褚书书,做假证犯法的。”
褚书书是什么称呼,而且读快了特别像叔叔。
一个小时后,几名工作人员来了,一张崭新的大床和床垫送过来了,外加干洗好的四件套,褚书颜见识到了金钱的魅力。
大晚上的哪个家居卖场这么敬业!
有钱能使磨推鬼。
多了一个陌生人,招财稀奇的紧,和小主人似的,这儿转转,那儿跑跑。
褚致远蹲下来,和招财握手,“招财,喊爸爸。”
褚书颜靠在门框上,“褚致远,你真幼稚。”
“猫是我俩一起捡的,我自然是她的爸爸。”放下招财,褚致远去铺四件套。
“但是,我是招财姐姐。”
褚致远抖着灰蓝色床单的手顿住了,半眯着眼睛,“那我不介意,多你一个宝宝。”
“你真变态!”褚书颜气呼呼地把招财抱走了。
吻喉结
一连几天, 褚致远下班后准时来报道,每每都赶在新闻联播开播之前到家,给褚书颜带煲好的汤。
纵使科学证据表明, 大骨头汤对骨折并没有什么功效。
褚致远给她盛了一碗, 放到温热, 舀了一勺, 要喂褚书颜。
如临大敌,褚书颜神色一变, “褚致远,大可不必哈, 我右手还没断。”
不听她的, 褚致远将勺子再往前递了一下, 哄着她, “乖,张嘴。”
褚书颜去桌子上拿另一把勺子,试着和他商量,“你放下, 我自己喝,还有还有,你正常点吧,你这样让我觉得这不是汤, 是毒药。”
僵持了半分钟后,褚致远叹口气放下勺子, “那行吧, 你要保证吃完里的肉。”
莲藕玉米排骨汤、山药牛肉汤、板栗鸡汤、裙带鲜虾汤……每天都不重样。
随着汤的种类越来越多, 褚书颜手上的擦伤已然结成暗红色的痂,骨折的手腕逐步好转, 可以拿轻一点的东西了。
休了一周的假,白天无人打扰,虽然一只手打字慢了点,有个现有的素材库,写起来得心应手,存稿存了一些。
今日份更新点了发送,褚书颜抬头看了下猫咪钟表,22点了,褚致远还没回来。
虽然提前报备过,说要加班。
然而,一直没有回来,褚书颜心空落落的,像缺了一角的纸张,哪儿都不对劲。
褚致远回来已经过了23点,进门后,屋里没有开主灯,留下一条暗黄色的灯带。
仿佛专门在等他。
外面北风呼啸,黄色的灯光自带温暖感,第一次体会到,再晚到家,都有一盏灯为你点亮,原来是这样的感受。
与往日不同,关上门后室内寂静无声,没了聒噪吵闹的电视背景声。
褚致远把外套脱掉放在挂衣架上,地上有一个人,走近了发现褚书颜两颊绯红,趴在沙发上。
淡淡的葡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喝酒了?
听到声音,褚书颜睁开阖着的眼睛,“褚致远,你回来了。”
好像哭过,鼻音很重,眼角还有泪痕。
褚致远在她身旁坐下,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给她披上,温声开口,“颜颜,你怎么哭了?在这趴着,回头感冒了。”
声音为什么要这么温柔啊?如同和煦的春风、冬日的暖阳、山间里缓缓流淌的溪水,拂过她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