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知道褚致远葫芦里卖什么药？
褚致远办公室简单的一张桌子，两张沙发和一个书架，没有名画也没有名石。
和五百强企业相比，略显寒酸。
也是，这儿只是他偶尔才会来的地方，自家的大公司才是他常驻的地方。
褚书颜最喜欢的是办公室里超大的落地窗，能看到一线湖景和远处的山峦，阳光穿透玻璃，映在百叶窗上。
照在了褚致远身前。
玉树临风，四个字浮现在褚书颜脑海里。
脑中又闪现出昨晚五颜六色的画面。
不对，是衣冠禽兽才对。
室内飘着咖啡香，听到背后的动静，褚致远转过身，香味源头在他手上。
目光淡淡扫过褚书颜，眸色未见异常，如往常冷漠，就像见到任何一个普通员工。
原有的一些尴尬情绪，在看到褚致远淡漠的神情之后，如同飘落进湖面的雪花，瞬间消失不见。
早上的气随着三明治和牛奶被暂时压下去了，褚书颜毕恭毕敬地汇报，“褚总，画面还在做，预计今天下午给到您这边。”
敬辞提醒自己，也是提醒他。
这是在公司。
褚致远微微点点头，反而问了别的，“关于在公司，你怎么想？”
意料之外的问题，褚书颜疑惑抬头，顿了几秒才明白，这是问他们两个的关系，怎么处理。
看了一眼旁边的何明辉，褚书颜犹犹豫豫，扣着两个手指，抿抿唇没有回答。
一系列小动作落在褚致远眼里，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明辉知道，你说你的想法。”
褚书颜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眼睛明亮，内心坦荡直视他，“普通上下级，不要有任何超越老板、下属关系的言谈举止。”
不带迟疑，不卑不亢。
或许是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褚致远瞳孔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恢复如初，“听你的。”
想到昨晚，褚书颜略微沉思片刻后，轻轻蹙眉，“希望您说到做到，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眼神没有留恋，清澈、坦诚。
褚致远明白，
她是真的想避嫌，不想索取什么。
即使有过肌肤之亲，即使是这样的场合下。
她都用的敬辞，肢体未有任何接触。
没有越界一毫。
褚致远走近一步，低声想解释，“早上……”
笼罩在褚致远的身影下，褚书颜只觉得压迫感。
打断他的话，退后一步，将避嫌发挥的淋漓尽致，“早上，没什么啊，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褚总。”
嘴角依旧保持了轻微的、客气的微笑。
“好的。”
得到准许以后，褚书颜转身离开办公室，不想和褚致远多说一句话。
毕竟在公司，职场道理她还是懂得。
而且，她也想清楚了，他们本就不是因为爱情结婚的，要求那么多有什么意义呢？
何明辉追上褚书颜把早饭递给她，褚书颜笑着拒绝，“谢谢何助的好意，但我吃过了。”
坐到位置上，就对上张可安担忧的脸，“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问画面进度”，褚书颜打开PS，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那就好。”
张可安还是不免担心，虽然新来的老板很帅，但平时不苟言笑，太严肃了。
上位者的威严在那里，岂是褚书颜这一个甜妹可以应付的。
果然，下午的时候，褚书颜又被喊进去了。
褚致远毫无温度的一条微信，「过来一下！」
老板娘
何明辉是有独立的小办公室的，在总裁办公室隔壁。
和早上不一样，这次没有何明辉带路。
褚书颜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准备直接推门的，手掌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又放下了。
不能打自己的脸。
这是在公司。
轻轻抬手敲了敲木门，没有反应，褚书颜又加重力气，才得到了“进”的回复。
在心里骂褚致远，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好了，手指都敲痛了。
但是旋转门把手进去后，褚书颜立刻切换成浅浅的笑脸，“褚总，您找我。”
褚书颜觉得自己可以去做演员了，将不爽和微笑拿捏得刚刚好，转变特别快。
只不过，眼神还是暴露了，褚致远一秒就识破了。
选择不拆穿她。
褚书颜站在办公桌最边上，准备记下领导的意见。
褚致远把图点开，放到最大，“图我看了，还不错。”
来了，来了，都是欲抑先扬，给一颗枣、再打一巴掌。
下一句，果不其然，“但是，有几个地方需要改动一下。”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一呼一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结果，褚书颜拿好笔了，褚致远偏头瞄了她一眼，见她一副不想靠近自己的样子，往椅背上一靠，幽幽望着她，“怎么，我会吃了你吗？站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