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烟花绽放在夜空，又如同颗颗宝石镶嵌在寂静的空中。
褚书颜问：“是谢寻要表白吗？”
褚致远语调闲闲，“为什么是他？”
褚书颜抿唇一笑，“因为很浮夸。”
话音刚落，无人机改变造型，“对不起”三个字出现在夜空中。
褚书颜倏然明了，这是褚致远给她的。
迟到的道歉礼物。
不敢低头，担心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一个图案。
下一秒，一个“颜”字出现在空中。
褚书颜没有拿出手机拍照，眼睛是最好的照相机，用心记录下来。
无人机如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变换各种色彩、各种图案，I LOVE YOU、黄色玫瑰、七彩爱心……
照亮了半边天空，引得周围的住户推窗观看。
隔着电话线、隔着万水千山，电话两侧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欣赏天空中的美景。
无人机退场，像一条彩虹星空缓慢坠落，跌进人间。
亲眼见到的震撼远比看视频多上千倍、万倍。
恢复了如泼墨般的天空，褚致远问：“宝宝，你知道用了多少架飞机吗？”
褚书颜沉浸在难以言说的震撼中，愣怔几十秒，喃喃问：“啊，多少？”
“1314。”
这个数字不亚于无人机表演带来的震撼，褚书颜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半晌揩掉眼角的泪花，“褚致远，我想你了。”
“开门。”褚书颜听他的话，迅速跑向门口。
然而开门后，是外卖小哥抱着99朵粉色玫瑰。
一瞬间，巨大的失落填满褚书颜的心房，以为是褚致远呢？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穿行回来了。
“拿到花了吗？”
“拿到了。”
“开门。”一定又是礼物、花或者别的饰品，褚书颜慢腾腾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口站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怀里抱着一束黄色玫瑰，是褚致远。
眉眼向下弯，眸中盛满笑意地望着她。
一方圆圆的瞳孔里，如漫天银河洒落人间，目之所及皆是她。
褚书颜怔在原地，使劲揉了揉眼睛，掐了一下大腿，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脸上绽放一个极深的弧度，“你怎么回来了？”
褚致远拉过她的手，抱在怀里，“道歉要有诚意，跟我走。”
“好。”在褚致远转身的那一刻，褚书颜拽着他的胳膊，踮起脚吻了上去。
轻得仿佛浅尝辄止，雾毛雨飘在脸上的感觉。
脚步退回来，褚致远箍住她的后脑勺，低头重新吻上她的唇。
褚书颜搂上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唇边的摩挲变成舌尖的交缠。
满溢的思念，在此时全部释放，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缓，盛了满腔的缱绻温柔。
舍不得分开彼此，轻轻点点亲吻对方的唇瓣，确认这份温热，不是南柯一梦。
放空全世界，只余两人的空间，走廊里的感应灯已然熄灭，耳边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无人机与花的万分之一，不及跨越大洋与山川，亲口说的一句，“对不起。”
宝宝，别用力
褚书颜给妈妈留了言, 穿上外套出门，平息了怦怦跳的心脏，挽上褚致远的胳膊, “褚致远。”
褚致远侧眸温声问：“嗯, 怎么了？”
“没怎么, 喊喊你。”确定是真人, 确定不是做梦。
明明一切那么真实，美好的过了头, 反而害怕了。
认识褚致远以来，这是他做的最高调的事情了, 1314架无人机。
她连1314架纸飞机都没有见过。
1314, 一生一世, 连飞机数量都如此用心, 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果然，太过隆重地道歉是要刷爆朋友圈和其他软件的，褚书颜点开某音，有人上传了视频, 向下滑动看到评论区的留言。
衣服你又瘦了：【又是哪个霸总来哄女朋友啊？】
活着太饿了：【谁家道歉用无人机啊？搞得和求婚、表白似的。】
国家不保护废物：【有钱人真会玩。】
谈恋爱倒大霉：【果然，我才是这个世界的npc。】
那我关月亮了啊：【道一次歉几十万没了，人类的悲观并不相通。】
我困我困我困困：【恋爱脑霸总啊，信女在线求一个。】
娘媳妇跑了：【下次这种表演提前通知一下好吧, 我好带女朋友去道歉。】
辣条董事长：【感觉可以众筹集体求婚，降低成本, 利用最大化。】
贫道该成亲了：【蹭到了最后的, 求婚成功。】
越往下翻越好笑, 画风突变，无人机表演多少钱的, 说出来好让我死心；是哪个女孩子，让我羡慕一下；就一个字也猜不出来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