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还是想,直接见到你。”
说着,头往初芒身上靠了靠,来回的路程奔波让大脑与身心疲惫不堪,陈令璟像是下一秒就能就地而睡,直到感受到初芒一下又一下摸着他的后脑勺,他才缓缓地闭上双眼,小心感受着这一刻的美好与安心。
听到初芒柔声问:“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陈令璟往前蹭了蹭,点着头,“嗯,就是忙。”
“恒星,”初芒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无奈地说:“我们公司的伙伴,一起合作的还顺利吗?有没有为难你们?工作进展得怎么样?”
她不知道苏俞言的那番话,对讯息以后的工作进程有没有影响。
她作为中间人,挺为难的,她想帮助陈令璟,却没有任何立场,想劝阻苏俞言,也没有任何理由。
其实陈令璟很想说实话,想说恒星的态度变化太大导致一块工作的讯息员工频繁朝他吐槽倒苦水,想说恒星越来越敷衍的态度有点影响大家的工作积极性,他们合作的摩擦越来越大,想说他这几天所有的疲惫与不悦,不仅要调节人际关系,还要憋着心中的不满。
但最终,陈令璟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都挺好的。”
他不可能让初芒为难的。
陈令璟不傻,恒星这般态度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在事情刚出现端倪的时候,他就派人去调查了,在得知是苏俞言的做派时,他反而还松了口气。
至少他的对手是清晰明了的,不是在暗地里埋伏,反正两家公司的项目合同还在,料苏俞言也不敢做什么大动作,一旦有,讯息完全可以凭此告他,以合法的途径战胜他,到时候还能解气一点。
既然与恒星接下来的合作出了问题,那便把初芒那组的洛港项目作为主推,做主封面广告大力宣传。
“陈令璟,”初芒叹了口气,手指插.进他的发梢,望着他的眼睛,“你说过的,从不会骗我。”
他们两太像了,能报喜就绝不报忧,都不想让别人担心,所以不用言语,一秒便能猜出对方的心理。
“有遇到过问题,但是都解决了。”陈令璟闷闷地解释着。
“那你有不开心吗?”
“……有。”
“可是工作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兴许是真的困了,陈令璟身子往后面的床上仰,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我们要遇到问题,解决问题……”
“睡吧,几点的飞机,我定个闹钟。”
“三点。”
他明早还有个会议,飞到西纳刚好六点多,回酒店收拾一下就得马不停蹄往会场赶。
初芒怕打搅他,决定明早起来再洗澡,卸完妆简单洗漱后,回到床上时陈令璟已经睡着了。
但他的睡眠并不深,感受到初芒进到被子里的动作,身体便前倾埋过来抱住初芒。
像是在靠近着温暖与光芒。
初芒不敢有太大动静,顺着他抱的姿势侧卧着,看到一某光线斜落在屋内,慢慢移到陈令璟的发梢处,在墙面上打了一处阴影。
他安静的睡颜,平缓的呼吸,在初芒怀里安心地进入深度睡眠。
万物一片祥和与美好。
光与影交错之际,初芒缓身在他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
真的谢谢你。
辛苦啦。
西纳的项目结束后,陈令璟还得赶行程回曼斯顿过圣诞节,戚虹为此已经天天打跨国电话提醒他必须要回去,所以这ʝʂց一夜的一别,两人年底都很难再见面了。
估计下次见面就是新年伊始了。
不过初芒也很忙,既要忙着璀璨的演唱会宣传项目,还要为跨年夜讯息的年会做策划准备,他们A组被分到的任务是拉赞助,好在恒星每年年会都是特定的赞助商,和往年一样将价议好就行。就在初芒以为年会这事儿解决了,偏偏策划部那边通知说今年要临时加几个节目,每个部门要么挑一个人solo上节目,要么就集体搞个歌舞节目,不追求节目有多完美,但每个部门都得参加。
这个任务一经发布下来,整个茶水间都在吐槽,有说恒星的年会怎么越来越形式主义了,作秀给谁看?有说凭什么打工人累死累活一年了最后一天还要给领导表演节目,也有说年终奖增不增啊?要是增多了给领导表演个钢管舞都不在话下,要是没增那就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