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狗卷棘出手了。
胖达全力以赴地摆出了防御姿势:“难道你打算在交流会之前,先内讧吗?!”
然后,在所有人的视线下,狗卷棘伸出手,和胖达的拳头比起来,少年的手偏向苍白纤弱。
他捏了捏胖达的爪子。
胖达:“……诶?”
“鲣鱼干。”
胖达:“什、什么意思?”
下一秒,狗卷棘完全转过身,整个人往前一趴,半截身子就直接埋进胖达软乎乎的棉花肚子上,他靠过去的同时,两只手还在胖达的肚皮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这个动作应该叫做“撸猫”吧?
就是放在胖达前辈身上……
……呃,熊猫也是猫。
好像没什么毛病啊。
胖达立刻慌张起来,两只手臂僵在原地,捧也不是,抱也不是:“……狗卷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我确实可以让你抱一下啦,在车上也可以借给你趴着睡觉……但不要在乱摸啦,你要干什么啊,等等,快停手,真的很痒啊……”
乙骨忧太完整地围观到这一幕,欲言又止。
怎么说呢?
胖达前辈看起来就是很好撸的模样!
但为什么狗卷棘前辈你一边撸猫撸得停不下来,另一边狗卷棘的表情越来越惆怅,就算是乙骨忧太,也能从中读出“可恶!输得彻头彻尾了!”这样的潜台词啊。
好、好奇怪的关系。
夜蛾正道的眉头都在抖,但他硬生生地忍下来了,继续宣读:“原本,姐妹校交流会应该是二、三年级的学生参与,但今年特殊情况,这两个年级的学生都无法返校……”
“摸完肚皮你竟然还要摸背吗?!”
“鲑鱼。”
“没有什么差别啦里面都是棉花棉花这种东西你难道在咒骸教室里还没有摸够吗?”
“别动!”
“狗卷棘你竟然为了这种事对同伴出手……”
某种意义上,出战队伍里非常热闹。
夜蛾正道努力无视着眼皮子底下的闹腾,但他的嘴角忍不住跟着抖动起来:“……于是,你们的五条悟老师提议,其实可以让乙骨忧太一个人作为京都校的代表出席活动……”
“我?”乙骨忧太疑惑地指着自己,“竟然只有我一个人吗?”
他睁大了眼睛。
表情显得特别无辜而懵懂。
“……不,这个提议已经被否决了。”
但乙骨忧太依然忧心忡忡:“……我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五条老师,所以老师才会背地里给我一个下马威?”
“不可能吧?”
“但是,交流会分团体赛和个人赛两项吧?”乙骨忧太认认真真地分析,“但整个京都校只有我一个人参赛的话,岂不是说……”
“什么?”
他举起手做示范:“个人赛,对面全校轮番群殴打我一人;团体赛,对面全校一拥而上群殴打我一人……”
刚说完这段分析,乙骨忧太立刻战战兢兢缩着脖子,打了一个寒颤。
听到这番分析,夜蛾正道欲言又止。
孩子,你对自己的实力,是不是有什么超级过分——而且特别凡尔赛的的误解?你就没有意识到,交流会更大的可能性是你一个人把人家全校按在地上摩擦吗?
好在,现场还有拎得清的人。
禅院真希翻了一个白眼:“不会的,你想太多了。”
“是吗?”
“五条老师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乙骨忧太松了一口气:“也是,五条老师毕竟是老师,有师德,不会和学生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
禅院真希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纠正道:“五条老师一直都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啦。但他绝对不会拖延到第二天,有仇都是当场欺负回去,也绝对不会假手他人——没可能轮到东京校的学生出手的啦。”
听到这番话,乙骨忧太陷入沉默。
“别担心群殴了,我在的,胖达和狗卷棘也在,不会让你沦落到孤单一人的啦。”
安慰很暖心,然而,乙骨忧太听到这句话,神色没有丝毫放松,他下意识侧脸看向队伍的另一端。
“……”
“怎么了?”
“就是看着现在的狗卷前辈和胖达前辈,才对交流会充满了担忧啊——他们俩今天究竟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胖达立刻抗议:“你怎么把我和狗卷归为一类了,我可是正常的啊,我是被迫卷入的好吗?!”
“……真的吗?”
“嗯嗯嗯当然是真的,狗卷你再用点力,对,就是这个位置,使劲地撸啊——我说真的,狗卷棘你毕业以后要是不做咒术师的话,其实做按摩师手艺也不错,嗯嗯嗯嗯啊啊啊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