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别想了。
他快速的在脑子里念叨着晦涩难懂的数学理论课,试图转移注意力,相信夜蛾老师都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热爱学习。
不远处被绑得死死的禅院直哉,试图抽动出自己的双臂,然而他肌肉绷紧到青筋盘曲,死死用力却无法挣脱半分后,随即呼出一口气,脸色极差。
时刻听着旁边动静的他,听到了之前那个可恶女人的声音!
禅院直哉惊疑不定,完全没想到她被扔进咒灵堆里,还能活得好好的。
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因此竖起耳朵敏锐分析起来。
直到那边传来了类似于——
“又一个啊?哎,最近我是不想见血的。”、“老实点。”、“这就怕了?还没开始切呢。”、“你说指甲一个个被掰下来会怎么样?”等一些可怕又细思极恐的话语。
还伴随着好像是碰撞与隐忍疼痛的呼声,她大概是觉得有趣,频频发出好奇的声音。
“原来是这个颜色啊……那再切深一点。”
这是在做什么?!!
禅院直哉越听越觉得疼,他瞬间奋力挣扎起来,大概是声音过响,很快引起了那个女人的注意力,她朝着他冷呵了一声,还说着:“放心,下一个就是你。”
他的额角抽动,瞳孔骤缩。
至于鹤里,她忍着笑意,而夏油杰也非常配合她,以至于她一边拍着他身旁的榻榻米,一边想着该怎么弄点吓人的玩意。
夏油杰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念头,悄无声息地眯起眼缝,随即空气中钻出了盘旋的小型咒灵,带起了一阵冽风,迎着鹤里呆住的模样后,他弯起唇角,三指捏起,作出了撕拉的动作。
咒灵被操纵着断了自己的尾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了浅色的地面。
鹤里瞬间反应过来,眼眸亮起,伸手蘸了蘸,就往衣服上随意的抹了抹,正当她想要站起身时,夏油杰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然后指腹点着血红,往她的脸颊上戳了戳。
被戳的鹤里探究地去看他,结果他作出了一副无辜又老实的模样。
她暗自嘀咕了几声,也懒得多想,站起身就笑呵呵地朝着躺在外面走廊上的禅院直哉走去,她还顺手拉上了移门,表示不想被人围观。
“快看看,这是谁啊?”
鹤里阴阳怪气起来,“怎么被绑起来了?弱的可以啊。”
没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被对方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禅院直哉眼前一黑,再次挣扎起来。
鹤里则是双手抱胸,就这么居高临上地看着他,甚至抬起脚用力蹬在了他的腰腹部位,未裹足袋的脚趾绷紧,反复碾压他。
“动什么动?”她欣赏着禅院直哉眼眸瞪大,额头布满青筋,眼白甚至蜿蜒出血丝的愤怒状态,继续挪动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再动试试看?”
禅院直哉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虽然看到鹤里此刻浑身沾血的状态,心底有些发凉,但被如此屈|辱的对待,他愤愤的暴怒出声:“该死的贱女人——?!我绝对要杀了你!”
鹤里漫不经心掏了掏耳朵,装作没听见,还调皮的说出了:“诶?什么动静?是老鼠的叫声吗?”
“你、你——”
鹤里眼见对方脸颊涨红,大概是把这辈子最恶毒的话都想了一遍,但奈何对方是个大少爷,粗鄙之言学得确实不多,即使平时会那么几句贬低人的言语,可这个时候血液早就冲上脑门了,根本想不起来怎么说。
她蹲下身,马上用力拽起了他用金色挑染的发丝,逼迫他用最屈辱的姿势看着她,“呐,大少爷,你是不是恐女啊?”
禅院直哉死死地盯着她看,咬牙切齿,怒的嘴唇直颤。
“一定是了吧,”鹤里笃定的眯起了双眼,“见到了个女人就像条疯狗一样在那嗷嗷直叫,嘴巴里不吐出点臭东西就浑身不舒服?”
她的思绪一转,接着松开了手上的动作,站起身隔着囚绳,不断用力踩踏,一路下滑,直到似乎精准踩到了某个宝贵的地方,让禅院直哉暴躁的差点把嘴巴咬出血来。
“我tm绝对要把你杀了你这个该死的贱——唔!!”
鹤里嫌弃地踢了几脚那里,疼得他额角一抽一抽,她还觉得肮脏,鄙夷的说出了:“好恶心,这个力度应该坏不掉吧,要不还是切了算了。”
“你?%#……?@#!!”
禅院直哉一口气差点透不过来,眼底闪烁着怒火,破口大骂。
鹤里干脆一屁股坐他身上,当场给了他两个对称的耳光,极其用力。
禅院直哉被扇的脸颊很快肿了起来,甚至还想咬她的手,被她当场扯起了头发,再次赠送了两个耳光。
“呵,”她似乎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我的反应还是比你快呢,你真弱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