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排队往阳台那排啊!
沢田纲吉在心底吐槽出声。
哦……原来他也被迫在了队伍里,算了,还是保持微笑吧。
“没错,我是第二个。”控制不住动了嘴皮子的琴酒,被迫说了这些后,额角一抽,他感觉到身体里的鬼东西简直是呼之欲出!
他铆足了劲与自己的肢体斗智斗勇,竟然有几分和刚刚鬼舞辻无惨一样的苦命感。琴酒踉跄几步,冷酷的面庞保持依旧,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的状态不对劲。
黑死牟他们甚至都以为他和江户川乱步是一伙的,比起江户川乱步那副得意嘴脸,琴酒这种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话的感觉让人更加难堪。
沢田纲吉脑子里的另一位纲吉他急了急了,“你倒是替我说话啊你!”
“……第三个是我。”沢田纲吉迫于淫|威,为了合群,他小声补充。
鬼舞辻无惨此刻的脸色简直是乌漆麻黑!
“你……”他尝试张了张嘴,发现嘴巴此刻竟然听从使唤了,冷冽的目光立即朝向了江户川乱步他们,却是对着鹤里说出:“很好、非常好,觉得这样很有趣是吧,鹤、里!”
鹤里已经神游天外。你真别说,这天花板还挺好看的,勿cue。
没得到回应的鬼舞辻无惨脸色扭曲。
“所以你还有事么?”江户川乱步无声弯起猫眼,虽然在笑,但恶意满满,“死皮赖皮待在这里的样子真的很狼狈啊,抖|M有病议员。”
暴击!
任谁被这么说都会发飙,黑死牟已经做好了把眼前几人拦下并收拾一顿的准备,他随时等候自家议员的命令,然而等了一会,自家议员都是不吱声。
黑死牟原本严肃的表情停顿,迟疑地看向了鬼舞辻无惨。
“咯噔”
黑死牟心头一跳,瞳孔地震。
议员——?!你在干什么啊议员!!
只见原本还脸黑到可以蘸着写毛笔字的鬼舞辻无惨,此刻像是根本不在意阳台三人组的言语攻击,他当即扑向了防不慎防的发呆鹤里,死皮赖脸地环抱住了她的腰肢,鹤里则是一脸震惊,不断用手去推开他的脸,免得他继续凑近,偏偏他还被推的五官变形,做出了一副好像自己是被强迫的表情,嘴里咬牙切齿的说着:“你别离我这么近啊!!”
鹤里:“?”她都没喊呢你喊个锤子!
这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至于当时的鬼舞辻无惨,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阳台三人组中,尤其是那位臭屁侦探的损话,他刚准备大发雷霆,结果身体再次熟悉地不受使唤,这令人折磨的感觉又来了!
下一秒果不其然他就被迫环住了鹤里的腰。
鬼舞辻无惨完全不想去贴近这个可恶的女人,还得被她用手狠狠地推着脸,脑子里竟然继续幻听着:“呜……为什么鹤里不理我了”、“我怎么可能比这几个人差!”、“不过鹤里抗拒的样子也好喜欢”……
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都这么被嘲讽了,竟然还想去和她贴贴,这该死的身体是不是有病啊!
鬼舞辻无惨两眼一黑,想要与自己同归于尽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你这家伙——”笑容当场僵硬的江户川乱步,眼底蔓延血丝,气到爆炸,刚要冲过去踹走抖|M议员,结果有人比他更快,“咻”的一下,鹤里已经不见了,“??!”
脑子里的原住民同样猫猫瞪眼:“喵喵喵???”
只见鬼舞辻无惨没了支撑,差点俊脸朝地,得亏有操心的黑死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这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不是在扶议员,就是在替议员说话的路上。黑死牟眼神已死。
而突然被谁拦腰捞起的鹤里,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指缝间有格外细腻顺滑的触感从中流逝,对方的身躯不知为何僵硬紧绷,她缓了缓才抬头去看,看到的就是那人瘦削有劲的下颚,肌肤呈现出混血的苍白感,连带着颈部的肌肉都在绷紧,血管脉络清晰可见。
这是……上次那位…?等等,他怎么也在这里!
鹤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表情错愕,才意识到阳台那除了江户川乱步与沢田纲吉外,还多了一个人!
至于根本不想掺入这趟浑水,只想安静做一位记录员的琴酒,因为身体里的鬼东西,被迫已经上手把鹤里从抖|M之中解救出来,他面无表情,身体绷直,对于怀里多了一抹柔软的触感,他当即在脑子里阴沉警告出声:“别把我拉扯进来!”
偏偏脑子里的鬼东西理都不理他。
甚至琴酒还被迫动作迅猛地往阳台而去,似乎准备把人带走且离开这里。
几秒前,沢田纲吉就这么看着鬼舞辻无惨脸厚抱妹,他嘴角抽了抽,竟然丝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