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显示着手术中。
她大约等了一会时间,随着美丽身体被推出来,因为手术注入了麻醉剂的原因,宇髄天元没有睁开眼睛,呼吸平稳。
鹤里进入了病房内,时刻蹲守着,以防又有人来伤害她多灾多难的美丽身体。
“这么紧张?”
就在她一脸严肃地盯着病房门口时,从她身体里冒出来的宇髄天元,明明可以飘着,却偏要用胳膊放在她肩膀上,直接把她整个人压弯,语气调侃。
“不是……你怎么就出来了!”
鹤里慢了半拍反应过来,然后连忙看向了美丽身体处。
果不其然那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极速下降,甚至发出了归零的滴滴声。
“啊啊啊你快回去!”
宇髄天元有些困惑的看了看这个仪器,“这是什……”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鹤里气恼地用力推了回去。
远处监控鹤里身体情况的医生护士一脸惊慌地赶到并推开了门,正准备拿心脏除颤器给病人施救时,发现那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字又恢复了正常,几人呆滞的面面相觑。
医生擦掉了额头的汗水,“可、可能是眼花了……?”
鹤里在一旁无言以对的飘着。
不怪天元先生,他大正人,啥也不懂。
然而就在医生与护士们离开不久,门再次被推开。
这下子鹤里对上了一双藏匿在银色碎发下的晦暗目光。
来人披着白大褂,一头长发随性的散落于身后,身姿颀长,行走间脚步无声,却蔓延着危险的气息。
琴酒?!
果然是要来处理她了。
鹤里当即钻进了琴酒的身体,然而对方身形一晃,死死拧眉后,竟然硬生生把她排斥了出去。
整个魂被迫出去的鹤里才反应过来,琴酒对她的能力免疫了!
她紧急朝着宇髄天元喊道:“天元先生!!”
宇髄天元适时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后,那心电监视仪再次戏剧般的归零。
鹤里甚至能看到琴酒尚来冷静的神情像是停顿了一下。
好似在疑惑,没动手怎么就嘎了?
鹤里心里嘀咕:这下总该离开了吧……
然而鹤里低估了琴酒的谨慎,他竟然握着手上的木仓,木仓口对准了鹤里身体,疑似要做出非常好的补刀习惯。
她一惊,连忙再次钻进了琴酒的身体。
于是在宇髄天元被鹤里叫出来后,他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银发的男人反复举起木仓又放下,脸色变来变去,而鹤里不停进出,表情痛苦。
宇髄天元:“……”
他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不至于做出失态的抽搐。
“鹤里,”宇髄天元当即毫不犹豫地拉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把人推回了她自己的身体,语气无端令人安心,“交给我。”
随着心电监视仪又重新跳跃起数字,宇髄天元选择附上了眼前银发男人的身。
刚进去的一瞬间,对方的意志确实格外顽强,宇髄天元浑身紧绷着,唇齿间溢出了一缕气息。
而鹤里坐定后,赶紧朝着那边看去。
她看见银发男人的眉宇紧缩,甚至额间都爆发出清晰的脉络,像是在做着抵抗。
“给我……安分点!”
他嗓音低沉却颇具魄力,竟然抬手把那木仓口,从鹤里的方向,死死用力对准了他自己。
鹤里看得胆战心惊。
病房外再次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那群又看到心电监视仪归零的医生护士们,确定了没有看错。
他们在走廊里赶忙奔跑的行为,引起了从足球场来到医院的一波人的注意。
黑泽阵拦下了一位护士,“发生什么了?”
“病人、病人她——”护士来不及多说,语气惊慌,但在场几人竟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铃木园子呼吸一滞,连忙跟了上去。
同一时间,黑泽阵、安室透以及其余人也赶忙跟上。
而病房内,鹤里眼看着银发男人咬着牙把木仓口倾斜了一点角度。
“砰”——!
一声整耳欲聋的巨响后。
那子弹射中了玻璃窗,玻璃瞬间出现了斑驳的裂纹。
接着他像是动用了身上最大的力气,脚下不稳,竟然直接摔在了鹤里的病床上。
猝不及防的鹤里,匆忙想要扶助他,但奈何她这具身体失血过多,手腕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唔……!”
一下子被人压着的她差点一口气透不上来。
身上人疲倦地睁开了些许眼缝,竟然还有余力朝着她眨了眨。
天元先生?!看来是成功了!
鹤里心底松了一口气,下一秒铆足了劲想把人推开,发现还是推不开,她刚要开口时,肩膀又被宇髄天元故意抱紧了,他一脸赖皮,趁机揩油,还挠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