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西园寺的未婚妻,她是不是还活着?”
但即使这么说,琴酒又神色变化地扶着额头,拧紧眉宇,脑海里隐约记得看到的画面好像确实还是尸体,毕竟脖颈上的伤口不像作假。
“大哥,您在说什么?”
伏特加一脸诧异,但后知后觉想到了刚刚对方提前说过的话,他又悟了什么。
“难道是担心您的儿……咳。”
“……?”
琴酒看着伏特加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当场思绪凝滞,他的唇线绷直,脸色愈发难看,“你在想什么?又在瞒着我什么?”
正当伏特加被琴酒的眼神吓到后,准备说些什么时。
鹤里非常卡点,她再次飘出来,钻进了琴酒的身体里。
“……对不起大哥!刚刚那家伙是您儿子这种事情我一定会保密的!”
刚回归的鹤里就听到了这句话,她隐忍强压下了嘴角的抽搐,不动声色。
“现在我要做一件事情。”
“您请说!”
鹤里指着里面,“我要把那具尸体带走。”
“……?”这下换做伏特加懵逼了。
你们父子两是不是太像了点?
*
然而在鹤里挪动着自己的美丽身体,终于放好,并放在了琴酒房间的浴缸内,还贴心的给身体穿上了浴袍,准备找个时间钻进去,让机体修复到可以见人时。
她所占据的琴酒身体,四肢不受控制地颤动了一下。
鹤里露出了几分诧异的神色。
但很可惜这不是错觉,下一秒,鹤里就感受到身体主人的反抗后,她当即先钻了出去。
琴酒隐隐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场怪异的状态之中,记忆层的断裂,令他察觉到了自己身上出现了不对劲。
与伏特加的对话戛然而止,视野又陷入漆黑之后,琴酒尝试着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睁开了眼睛,眼底昏沉。
视野内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琴酒立刻低头查看身上的状态。
没有问题。
他沉凝着视线,继续观察地面上的地毯痕迹。
除却了他的足迹外,还有一位,看上去的尺寸应该是伏特加。
琴酒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后,开始往廊道内看去。
外面没有人。
他身子一转,继续看向了房间内,直到看见浴室的灯还是亮着的时候。
琴酒眯起眼睛,放缓了脚步。
当他的手掌放置在门前,轻轻一推时,耳畔敏锐地分辨出了物体移动的风声,他当即绷紧面庞,侧过脸躲开,抬手精准的用手肘敲击并打断了来人的动作,大手一握,就把对方的手腕反掰,牵制住了对方。
等看清楚后,才发现手中的肢体纤细,是个女人。
但是肌肤冷得像是还在淌着融化的水珠,几乎刺骨。
浴室的光线清亮,对方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垂摆着,身上还穿着浴袍,在他的角度下只能看见这些。
“谁派你来的?”
然而对方没有说话。
琴酒的耐心很差,他一下子扯过来人,把人露出了正面的模样。
结果他再次瞳孔骤缩。
来人脖颈间鲜明又真实的断裂感,几乎可以见到每一寸的纹理组织,她此刻睁着眼睛,睫羽上的水珠摇摇欲坠,脸庞呈现出白皙到不太正常的色泽。
多年来的科学价值观轰然倒塌,琴酒的眼眶欲裂,真实的意识到了眼前出现了什么。
死人活了?那就让她再死一次。
人类脑海里不可抑制的自我保护机制被唤醒,琴酒当场准备折断面前人的脑袋。
可惜下一秒,他眼前一黑。
鹤里的视野变高后,她显然又成功钻进了琴酒的身体里,然后连忙抱住了自己失去意识的美丽身体,嘴里腹诽着,“真是粗暴啊,竟然对一位女士这么不友好!”
回到美丽身体时还讲不了完整的话,真的憋屈,不然怎么也得把人从头到尾说个一遍才能罢休。
然而鹤里低估了琴酒的能耐,当对方再次强行挣扎着夺过了身体后,鹤里紧急钻了出去。
“你……”
琴酒琢磨出了什么,他脸色阴沉,下一刻就感受到了怀里冰凉的触感,他立即把人往门板那一抵,反手按在了那,言语危险,“你的目的是什么?”
鹤里不自在的动了动,表情愈发不愉快。
这么用力是想让她骨折吗?!!
她当即嘴边发出不耐的嗤声,一个后抬腿,正中对方不可言说的位置。
琴酒手上一松,脸色铁青,眼见对方要逃,他忍耐着眉眼溢出了些许杀气。
身上的武器不知所踪,他当场蹲下身,臂膀用力,抽动了地面上的地毯。
“……!”
鹤里脚下不稳,差点摔跤,下一秒就被琴酒一下子从身后拽住了头发,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