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里摩挲着下颚,思索着什么,随即凑近他反复观赏。
“嗯嗯,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顺眼。”
她跳下床后,舒展了一下双臂,决定暂时不待在这里了,换个人薅羊毛。
在走前,她先进入了鬼舞辻无惨的梦境。
再次被拉扯入梦境的鬼舞辻无惨,睁开眼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阳光沙滩,而是与刚刚卧室一模一样的装潢。
他此刻竟然正躺在床上,四肢被金属色的锁链环绕,恰好固定在床的四角。
脸色变换的他用力挣扎了几下,竟然无法撼动这些看似脆弱的锁链。
连带着他都不可以动用能力了,浑身与普通人类无异。
这种变动与虚弱感令他浑身气愤地颤抖,鬼舞辻无惨的面上攀附着蜿蜒细长的血管,眼眶睁大,瞳仁里的血色愈发浓郁,“该死的……”
“嗯?该死的什么?”
鹤里笑嘻嘻地出现在了他床边,声音故作俏皮。
“真伤心啊,连我的名字都不肯叫一下。”
她假惺惺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然后极其诚恳的声明,“先说一下,这可不是我的癖好。”
因为在她入梦前——
【对戏模式触发:对着梦里的角色,上演一场禁|断の游戏,可自由发挥。(倒计时30分钟)】
于是鹤里就照搬了刚刚鬼鬼王做的事情。
这很公平吧?
她轻松跨坐在了他的腰际,然后低头欣赏着他气恼到恨不得把她杀掉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鬼舞辻无惨感受到腰间的温热,他身躯一颤,刚想出言狠厉的说些什么时,就看到她抬手晃了晃,手上便多出了一根细长的物体。
“来……放轻松。”
她嘴角噙着恶劣又玩味的笑容,声音甜美,“我会好好让你快乐起来的。”
他刚开始还不清楚什么,直到对方的动作逐渐朝着不对劲的方向而去。
鬼舞辻无惨瞳孔骤缩,浑身开始剧烈挣扎,苍白瑰丽的脸颊染上绯色,直接咬破了自己的口腔,血味蔓延,混合着他盛怒的话语。
“鹤里、我绝对要——!唔……!”
不知过了多久。
鹤里从梦里出来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瓣。
“好像玩过头了。”
想到了那昏厥在梦里的人,被折腾到浑身湿透,以至于肌肤一碰就红,连带着唇瓣都被他自己咬破到充血肿胀。鹤里尚且有些良知的提早停手了。
不知不觉间她好像解锁了什么不得了的兴趣啊。
“我是这种人吗?”鹤里短暂谴责了一下自己,大概是被游戏里的人设同化了,这么想着的她又变得没心没肺且毫无负担起来,“算了,下一个冤大头找谁好呢?”
拍拍屁股走人的鹤里就这么把鬼舞辻无惨无情抛弃了。
因为她现在也没有目的地,于是便随手买了张车票,到哪她就去哪。
为了防止这张过于引人好感的脸蛋惹出事端,鹤里又嫌麻烦,就在坐上火车前买了个淑女帽,稍微压低了点,有一种薛定谔的遮脸感。
火车到了某站后,鹤里觉得坐累了,便直接下了车。
夜深了,也没其他交通工具了,她在路边拦截了一辆传统的马车,柔声询问车夫他们是去哪。
“小姐,我们去的地方你不太合适……”
那车夫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长。
鹤里帽檐下的眉梢一挑。
哈?有什么地方是她不可以去的?
“那我搭乘一下可以吗?毕竟您看这天也黑了。”
在鹤里礼貌的询问下,车夫还是让她上了车。
她拎着裙子迈出脚步,幅度有些大,发现这马车正常跨上去不太方便,她刚准备直接跳上去,眼前的车帘内递出了手,想要拉她一把。
手的主人明显胳膊蕴含着不可小觑的力量,手背上的脉络清晰。
“谢谢。”
鹤里还是准备保持自己现在的“普通人”模样,就接受了对方的帮助,她轻轻搭了一下对方的手腕,顺着力道就上去了。
拉开车帘后,鹤里抬头看了进去。
里面正坐着一位身着黑色无袖上衣,头发被包裹起来,额头间戴着夸张宝石坠链的男人。
鹤里乍一眼看到对方这比宝石更夸张的妆容时,表情一僵。
什么审美啊?
她心里吐槽着,面上不显,后知后觉意识到了对方好像有点眼熟。
鹤里坐在了男人的对面,他的视线礼貌的没有看向鹤里。
她冥思苦想后终于反应过来。
这不是游戏里的鬼杀队npc吗?……天元!对!什么天元!
鹤里余光瞄见对方身上这夸张的装饰,就差点把“我有钱快来抢我啊”写在脸上了。
冤大头这不来了吗?
她嘴角的弧度缓缓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