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豆子呢?”
灶门炭治郎左看右看没有看到自己的妹妹, 他连忙询问。
我妻善逸转头指着后方,“就在那……诶?”
“祢豆子酱?”
明明之前还在那的。
此刻正处深夜,人烟稀少的道口上只能凭借微弱的月光指引前路,四周静悄悄的。灶门炭治郎心里有种慌乱感, 立即迈开腿往刚刚我妻善逸指着的方向行进。
“炭治郎?”
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一片,明显是野路, 莫名令人胆怯。
我妻善逸踌躇地动了动脚,还是咬了咬牙跟了过去。
不在状态的嘴平伊之助刚抓住了更大的昆虫,举起来想炫耀一下时,站起身发现周围人影都没了,一脸猪猪困惑, “哈哈,快看——嗯?”
寂静的野路上是灶门炭治郎喊着“祢豆子”的声音,我妻善逸步步紧跟着他,生怕跟丢了。
直到两人不远处的树丛动了动,我妻善逸惊得蹿起身,一下子扯住了灶门炭治郎的衣袖, 声音发抖, “幽、幽灵吗?”
树丛中冒出来的脑袋晃了晃,赫然就是咬着竹筒的灶门祢豆子。
灶门祢豆子在看清灶门炭治郎后, 双手慌乱地比划着,明显之前被吓了一跳。
“祢豆子!”
灶门炭治郎连忙想过去,然而灶门祢豆子却是突然抬手制止,她竖起手指比在了竹筒前,示意他们噤声。
这时候,灶门祢豆子又指向了她的后方。
灶门炭治郎顺着她朝那看去,那里拨开树丛后有一条河,河岸边似乎躺着一个人。
他灵敏的嗅觉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只属于鬼身上的气息,立即握紧日轮刀,步伐放轻,缓缓朝那靠近。
就在我妻善逸害怕地拿好日轮刀,跟在灶门炭治郎身后时,灶门祢豆子则是慢慢跟在一旁。
越靠近河岸视野越是开阔,细碎的月光洒在了这处,逐渐把那人影展露出来。
那人趴在岸边像是因为身子太虚弱而昏睡了过去,只能看见长而浓郁的发丝掩盖着身躯,露出的脸庞愈发苍白。
当灶门炭治郎看清那人长相后,当场瞳孔地震。
……这个人怎么和他长得这么像?!
我妻善逸更是没能憋住,直接惊吓地叫出声。
“噫?!!”
再次看到的灶门祢豆子也是捏紧了衣袖。
三人同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可是这番动静还是吵醒了昏睡中的人。
那人指尖动了动,随之缓缓睁开了眼睛。
*
吉原花街。
即使是馆内的客房,都被精致地装点着,工艺花瓶内插着暧昧色调的花枝,后方墙壁挂着一些仕女图。但客房内薄薄的纸门根本阻挡不了外界的动静,一到夜里便是笙歌袅袅,仅仅在步入深夜,客人离去或睡下后,才逐渐安静下来。
趁着夜深人静,堕姬没有换下身上的精贵和服,而是依旧坐在了自己的屋内,她抬手间运作了血鬼术,几条绛紫色丝带从她的身上蔓延开来,像是拥有着自主意识一般,开始顺着门缝一路往楼下而去。
馆内大厅的灯都关了,周围静悄悄的,诡谲的丝带在楼梯间蠕动。
直到丝带找到了秃口中所说的那位客人的房间,刚钻进门缝一点,不一会,就被极快又锋利的刀刃斩断。
堕姬的瞳孔瞬间尖锐地竖起,脸色难看。
“是日轮刀?真是那群该死的鬼杀队?!”
随即,她又露出冷笑。
她远程操控着丝带彻底破开薄脆的纸门,丝带的视角与她同享,她自然而然看清了里面的人。
那人头上盖着暗红色的羽织,背脊靠着墙,单个膝盖弯起,另一条腿伸直,还随手握着日轮刀,姿态散漫到不像是把她的来到放在心上。
这种状似轻蔑的态度,令堕姬怒火中烧。
更多带着杀意的丝带拥挤着钻入了这个不甚宽敞的客房,却依次被那人轻松斩断,而且对方还是盖着头,根本没用眼睛去瞄准!
对方的这股实力令堕姬心脏一缩,她预感到这不是她能对付的。
然而当堕姬正准备收回丝带,让哥哥妓夫太郎出面杀掉那人时,那人竟然随手拽住了其中一条丝带,愈发攥紧。
一股颤栗感随着丝带完全传递到了堕姬的身上,她下意识一僵。
不行、要逃——!
“出来。”
那人的声音响起。
这段熟悉到堕姬几乎刻在了血液里的声线,令她再次被吓得六神无主。
无惨大人?等等,是无惨大人?!
堕姬不敢犹豫地立即现了真身,她跪坐在破碎的纸门前,低垂着脑袋,满是浆糊的脑子里根本没想过为什么无惨大人会拿着日轮刀这事。
她刚刚竟然对着无惨大人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