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疯狂挣扎着,抬起腿就往沈瞻身上踹去,但对方很快扣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按捺在床上。
她知道沈瞻所说的调解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关于她和周书衍之间的纠缠。
当然,是她单方面的。
谢时竹喘着气,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周书衍吗?”
沈瞻静静凝视着她,黑沉的眼眸含着些许凉意。
他看着谢时竹仿佛在法庭上,在注视着一个即将被判刑的犯人。
谢时竹冷笑道:“凭什么你就能娶比你小三岁的女人,公平起见,我就要找比小三岁的男人。”
话音一落,沈瞻的眸底掠过诧异。
谢时竹给他的这个答案太过于清奇,也只有她这个脑回路才能做出这种事。
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五官,谢时竹轻嗤一声,不屑道:“怎么?只有你能老牛吃嫩草?”
沈瞻被她这番言论气笑了。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移至在枕头上,薄唇敷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厮磨了几下。
谢时竹浑身突然僵住,脸颊升起了红晕。
沈瞻低沉又有点沙哑的嗓音漫入她的耳畔,性感又悦耳,“我们还能调解吗?”
谢时竹咬了咬牙,疯狂摇着头:“不能!”
沈瞻空出来一只手,骨节修长的指尖熟稔地解开她的睡衣,说:“既然调解不了,那我就准备开庭了。”
谢时竹:“!”
她还不懂沈瞻的意思,可接下来,她逐渐明白了。
系统小脸一红:【……我草,不愧是律师,开车都与别人不一样。】
*
翌日,沈瞻听到手机的短信音,很快清醒,他伸出修长的胳膊拿起床边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眼短信上的内容又把手机放回原位。
他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的睡衣,慢条斯理地穿了起来,瞥了眼还睡觉的谢时竹。
随后,把扔在地面的手铐拾起,放进了抽屉。
整理完毕后,他前往了浴室。
听到水声,谢时竹也醒了,她咳嗽几声,喉咙干涩,拿起桌子上的水一口气喝到底。
很快,沈瞻已经洗完澡,进到了衣帽间,他换上衣服,眼角余光瞥见碍人的东西,正在系领带的手一顿。
随即弯下腰,长指挑起谢时竹昨天穿的黑丝,眸底微沉,然后就听见细微的撕拉声。
沈瞻又快速把黑丝放回原位,当做无事发生走了出去。
谢时竹这会已经穿好了睡衣,坐在床边,双手捧着杯子,眼睛恶狠狠盯着他。
仿佛在看一个仇人。
沈瞻不疾不徐走到她身边,将放在一侧的手机拿了起来,准备离开。
谢时竹急忙问:“你干什么去?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沈瞻黑沉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很快消失不见,“去见个人。”
谢时竹皱起双眉:“男的女的?”
“男。”
谢时竹突然没兴趣,淡漠道:“哦。”
说完后,谢时竹穿上拖鞋,往衣帽间走。
沈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难得询问她的安排:“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谢时竹脚步一顿,不耐烦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瞻:“……”
*
谢时竹来到衣帽间,找了件白色衬衫穿上,又套上了短裙,她翻找到昨天穿的丝袜。
刚拿到手心里,就看见破得完全穿不了。
“草!”谢时竹把丝袜扔到了地上,烦躁地皱起眉头。
她迅速从衣帽间跑了出来,怒吼道:“沈瞻,你……”
可是,卧室早已经没见沈瞻的身影,她憋着一口气,迈开长腿从卧室冲了出去。
保姆正在楼梯间擦着扶手,看见谢时竹阴沉的脸色一愣,小心翼翼地说:“谢总,您怎么了?”
谢时竹问:“沈瞻呢?”
保姆抬起手指了指外面:“沈律师刚走。”
“知道了。”
谢时竹蹬蹬跑下楼,随手拿起一个车钥匙,快速到了地下车库,她刚坐进车里,就看见黑色的车尾从车库离开。
她等了几分钟,又悄咪咪地跟在沈瞻的车后面。
沈瞻扫了眼后视镜露出的一辆粉色的超跑,薄唇微微一勾,缓慢地收回视线。
*
一家店里。
周书衍如坐针毡,时不时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在咖啡店里的不少顾客,往他脸上看去。
随即,又激动地小声窃窃私语。
“他是不是那个模特?”
“好像是,真的好帅。”
没一会儿,咖啡店的玻璃打开,一个身量颀长,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疾不徐进来。
本来还在激烈讨论周书衍的几个人,在看见沈瞻后,不可思议睁大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直至男人坐在周书衍面前,几个人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