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一会,在心里想,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单纯。
哪怕被咬了胳膊变成丧尸,这次又摔伤,她依然是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
在别人眼里,谢时竹是傻,是笨。
可在江逾白心里,他愿意将谢时竹的这份纯真保护下来。
江逾白唇边隐含着些许笑意:“不会的。”
说完后,他看了谢时竹一眼,起身离开。
望着江逾白逐渐远离的背影,然后洁白的门从外面关上,她眉梢一挑,跟系统聊起了天。
“恶意值是不是降了?”
系统这会正在摸鱼,听到宿主的话,连忙恢复到工作状态,查看了一番恶意值。
随后惊呼出声:【宿主,这期间恶意值降了两次!第一次降到了20,这一次降到了10!!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谢时竹伸了伸懒腰,平静道:“我根本什么也没做,有人等不及了。”
系统愣了愣。
*
天气越来越热,已经到了酷暑,谢时竹睡了一觉,热得浑身是汗。
她撑起身子,缓缓下床。
因为下午那会受了点伤,江逾白给她治疗了伤口,外伤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内伤还残留了些许。
谢时竹拖着受伤的腿往隔壁的浴室走去,刚出了门,就看见江逾白从楼下上来,他脸色有些疲惫,看见谢时竹后,他故作无事发生,不疾不徐地来到她面前。
江逾白垂下眼帘,往她腿上看了一眼。
谢时竹指了指闭上的浴室门,说:“我去洗澡。”
江逾白收回视线,又移到她脸上,唇边含笑:“你的腿还好吗?要不要我帮忙?”
闻言,谢时竹想到了些什么,巴掌脸通红,她摇了摇脑袋:“不用了。”
江逾白弯腰伸出修长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脸,催促道:“去吧。”
谢时竹的皮肤很娇嫩,尽管江逾白只是轻轻捏了下她右脸颊的肉,这会已经微微泛起些红印。
她咬了咬下唇,点头:“好。”
说完后,谢时竹扶着墙移到了浴室门口,推开门后,进到里面。
听到了关门音,江逾白眉梢轻佻。
*
浴室里,谢时竹打开了淋浴头,温热的水从头顶缓慢地落下,染湿了全身。
她将头发沾湿,又把遮住视线的发丝拨到耳后。
室内周围被水雾蒙上了氤氲,雾气缭绕。
谢时竹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看见洗发露被放在了洗手台上方的架子位置。
她扶住墙,缓缓地走向洗手台,终于站在了洗手台面前。
墙面有一块镜子,有些许雾气,让镜面有些朦胧。
但还是能看到自己的脸。
谢时竹欣赏了一会自己漂亮至极的脸蛋,然后抬起手准备拿架子上的洗发水。
她踮起脚尖,右手碰到了洗发水瓶身,因为一直垫脚,膝盖不小心磕上了冰冷的洗手台。
原本她膝盖就摔了一次,此刻更是痛上加痛。
谢时竹收回手,低头摸着自己泛疼的膝盖,倒吸一口凉气。
细微的响声被江逾白听到,他担心地打开浴室门,目光直直地看着谢时竹的后背,似乎忽略了所有,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谢时竹一愣,瞬间站直了腰,有些手足无措。
系统好奇地说:【宿主,他速度怎么这么快?】
谢时竹腹诽道:“估计一直在门口等着。”
系统偷笑说:【好家伙,这是在守株待兔?宿主,看来你说得对,江逾白也就外表正经。】
谢时竹尴尬一笑:“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膝盖。”
江逾白眼神很平静,仿佛谢时竹未着寸缕的样子在他眼中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他合上门,不紧不慢走到谢时竹身后,然后透过朦胧的镜子与她对视,单薄的身子贴在她的后背,修长的双臂掠过她的腰,撑在了洗手台上。
谢时竹感受到他的体温,衬衫因为沾上了她背脊的水变得更轻薄,仿佛亲密无间。
江逾白平视眼前架子上的几个瓶子,说:“要吗?”
话音一落,谢时竹脸色猛地一红,连带着全身都透着淡淡的粉,她羞红着一张脸,垂下眼帘,“嗯。”
江逾白视线放在了镜子里的女人,发现她的羞赧到眼尾都染红,低笑一声,声音带着些许揶揄,“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要不要洗发露。”
然后,江逾白抬手将架子上的瓶子拿了下来,放在了洗手台上。
谢时竹脸色更红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江逾白透过镜子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谢时竹浑身一颤。
系统在狂笑:【宿主,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遭遇滑铁卢!】
谢时竹:“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