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竹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拉过被子盖在头顶,将自己封锁在狭小窒息的被褥内。
随即,晏仇揭开被子,俯身压住她,又像昨天那般只为了例行公事,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晏仇看着谢时竹湿红的眸子,心口徒然升起一股沉重,他动作温柔了许多,薄唇吻掉了她的眼泪。
“只要你怀孕,为朕生下一个孩子,朕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谢时竹怒瞪着他:“不可能。”
晏仇方才的柔和因为她的话消失殆尽,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绷紧,薄唇轻启:“这可由不得你了。”
深夜,晏仇从锦安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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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空间里,一众人围在一个数据值前面。
这是每个小空间里的上级,他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对着停滞不前的数据进行分析。
“我看这个世界难度这么大,她能完成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就别太有高的期待值。”
“她要是真完成了,那以往倒数第一的排名,估计得跑到前面去了,咱们啊,就得往后站。”
几个人呶呶不休,对于谢时竹这位新来的任务者到底能不能完成任务,讨论颇为激烈。
“咱们无所谓,直接摆烂得了,就是往年第一名可能要挪位置咯。”
另外一边,作为常年稳居第一的主神,对此很是担忧和烦躁,不过片刻后,他猖狂一笑,表情满是轻蔑。
因为完成任务的话,必须要晏仇死,而且是谢时竹本人杀了晏仇,才能从这个世界抽离。
按照他这一段时间对谢时竹的观察,尽管她聪明理智,但却根本不会亲手去杀一个人。
所以他作为快穿界排名第一的空间,完全受不到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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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皇宫里所有人都保持着万分谨慎,因为晏仇比以前更加恶劣,一句话惹恼晏仇,他就大开杀戒,完全没有顾虑。
直至迎来晏仇弱冠之年的寿宴,整个皇宫才稍微平和了一点。
谢时竹被禁足在锦安殿一个礼拜,今天终于被晏仇放了出来。
几个宫女围在她身边,梳发装扮。
她苍白的脸色被打上了一层胭脂,唇瓣也同样染些红色。
把她一脸的憔悴遮住了不少。
看她模样,宫女们都觉得她这七天过得就不太好。
但谢时竹本人却很轻松,天天只剩下吃和睡,也就晚上跟晏仇来一段生死搏斗。
两人每天夜里不是晏仇被谢时竹打了一巴掌,就是晏仇压住她,给她点教训。
不过,晏仇倒是舍不得再动谢时竹一根汗毛,任由谢时竹拳打脚踢,又紧紧揽住谢时竹,把她桎梏在他身下。
晏仇从殿外缓缓进来,今日是他的寿宴,晏仇心情似乎很愉悦,薄唇微勾,目光在铜镜前女人的身上游走。
谢时竹站起身,宫女连忙将金丝绣的衣衫披在她肩膀上,又弯下腰,三个人把繁琐的锦带系好。
晏仇挑了挑眉:“皇后,你在殿内已经禁足了这么久,今日作为朕的宴辰,你可得出席,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谢时竹淡淡扫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晏仇唇角的笑意僵住,脸色猛地一变,踱步走向她身后,抬手将她的手腕紧紧攥在手心里,说:“不急,朕陪你一起去宴辰。”
谢时竹微微蹙眉,也习惯了他的禁锢,便也懒得挣扎。
晏仇空着的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带着她前往皇宫的生辰晏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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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环顾四周,瞥见了隐藏着的侍卫,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得意一笑。
晏修然跟王妃一同落座,太后连忙上扬起笑脸,问向一边郁郁寡欢的方怡然。
“近来可好?”
方怡然早已经没了往日的活力,眼底泛青,痛失爱子让她瞬间苍老了许多。
这几天过去了,那个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依然逍遥自在。
方怡然想,如果让她知道是谁杀了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必然要亲手杀了对方,来报这个仇。
“回太后,臣妾无碍。”方怡然扯了个笑,语气是无尽的苍凉。
太后叹气,安慰道:“失去孩子,哀家深表同情,你和摄政王年纪小,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要一个。”
话一落,方怡然脸色更加凝重。
再要一个?摄政王就碰过她一次,无论她怎么祈求,摄政王就是不愿与她同床共枕。
没一会儿,常清姗姗来迟。
他向太后行礼后,在宴席最边角落坐。
整个西河的文武朝臣已经到齐,就差今天的重要人物,当今圣上——晏仇。
太后心里颇为焦急,今日就是改变整个西河的日子,周围埋伏的侍卫也只为等晏仇一人,如若他不来,那可就是失去一次宝贵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