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控制住迷药的晏仇,就因为她的一个小举动,突然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异样。
下一秒,晏仇翻身将她压下。
男人的大掌干燥温热,放在她的腰上,又用手指勾住她里衣腰带,往下扯了扯。
谢时竹浑身僵硬住,完全不敢动。
晏仇呼吸急促,透过摇曳的烛光凝视着她的眼睛。
谢时竹忽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微微怔住。
此刻的晏仇眼尾发红,高挺鼻梁泛着细细汗珠,薄唇没有一点血色,应该是中了迷药一般。
尽管这个时候,晏仇依然却没有进行下一步,只是一直在看着她。
谢时竹知道自己是她的皇后。
也感觉到了晏仇好像中了类似迷幻药一样的东西。
尽管晏仇没有中毒,她作为皇后也该帮他解决这些。
谢时竹主动勾住男人的脖颈。
就这样,晏仇沉浸了在女人的一点温柔里。
晏仇虽然中了毒,但今夜却是他活了这么久最想留住的瞬间。
自始至终,只有这一秒谢时竹是心甘情愿的。
夜一片旖旎,漫长又燥热。
翌日。
晏仇上了早朝,眼底满是青色,有点心不在焉。
退朝后,晏仇回到殿内,太医急忙赶来为晏仇查看情况,发现晏仇中了迷幻术。
随即在晏仇的注视中,开了几副安神药。
他一走,承明殿外变得嘈杂起来。
丞相在外面哭泣,而太后在他身边安慰了好久。
抚云正在为晏仇沏茶,看见流年闯进来,赶忙问:“外面什么情况?”
流年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回答:“回皇上,丞相在殿外询问他女儿的死因……”
晏仇放下茶杯,不疾不徐道:“让他们进来。”
流年迟疑了一会,“是。”
没一会儿,丞相苍白着一张脸,眼睛哭得红肿,年过半百的身体摇摇晃晃似乎快要站不稳,见到晏仇,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太后皱着眉,满脸悲痛,看着晏仇的脸,语气悲哀地说:“皇帝,这丞相之女突然死亡,你一定要查明真相。”
晏仇抬起下颌,眸光阴寒,嘴角勾着凉薄的弧度:“好,朕一定为丞相找回公道。”
丞相连磕了好几个头,明明知道自己女儿是被杀的,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内心复杂至极。
“皇上,早晨有奴才在宫中的井内发现臣女儿的尸体,”丞相的眼泪吧嗒掉在地上,又快速晕开,“臣就这么一个女儿,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啊……”
晏仇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哭泣的丞相,微微叹气:“节哀,朕会尽快抓到杀害爱卿之女的人。”
太后见晏仇竟然如此风轻云淡,表面满是惋惜完全没有点异样,她在心里皱了皱眉。
抚云与流年送走了二人,又急忙返回殿内。
“皇上,”抚云小心翼翼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晏仇笑而不语,眼神看向一边的流年,不疾不徐道:“你去宁安宫,看一看太后与丞相到底在密谋什么。”
流年点了点头:“是。”
然后,悄然地跟上太后和丞相。
抚云留在殿内,他思忖片刻,大着胆子说:“皇上,昨夜之事,是不是皇后她……”
话还没说完,一股阴冷的视线扫向他的脸颊,抚云吓得赶忙跪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晏仇淡淡收回目光,如深渊般的眸子让人看不透情绪。
*
“太后,”丞相咬牙切齿,“皇上竟然没有中计,臣的女儿甚至死在了他的手上,您一定要为臣报仇。”
太后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明明水到渠成,又偏偏转了个风向。
她原本是想让丞相之女进入后宫,按照自己与丞相的关系,到时候,他的女儿也可以成为自己运筹帷幄的棋子。
可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既然好几次没办法在晏仇身边安排进自己的人,那她也没必要继续下去。
与其这般铤而走险,不如直接让晏仇下台。
“过几日哀家找常将军来宁安宫,”太后语气凝重,“等他加入哀家的阵营,哀家就让晏仇从皇位下来。”
话一落,丞相脸上闪过震惊。
皇太后这是要谋反!
丞相小声说:“那太后,您打算让谁顶替皇帝?”
太后微微一笑:“摄政王。”
丞相缓过神,赞成道:“皇帝杀戮无敌,完全就是一个昏君,而摄政王温文尔雅,等他坐上皇位,就是西河的喜事。”
只要当今圣上下台,那他不会再惧怕晏仇的身份,随时可以为自己的女儿报仇雪恨。
丞相甚至比太后更想让晏仇从皇位上下来。
忽然,房顶有轻微的声音,丞相脸色一白,看向太后,而太后像是没有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