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延感觉自己四肢僵硬,有一种把徐闻想要从车上踹下去的冲动。
徐闻因为了喝了酒,又被风吹了吹,脑子都有些晕。
他口齿不清道:“到了叫我一下,我先眯一会。”
薄延挪了挪位置,把自己整个人差点贴在车窗上,格外烦躁道:“离我远点。”
徐闻语气有些困乏:“就这么对一个喝醉酒的人,你以后要是有了女朋友,是不是也没有耐心。”
薄延:“……”
薄延下意识看向谢时竹。
然后,他说:“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要对你有耐心?”
话音一落,徐闻不经意说了一句:“我可以是。”
薄延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就要打开车门。
要不是这会已经上了高速度,薄延估计能直接摔门离开。
可见,之前在国外的团队,那件事对他心理影响挺大。
徐闻看见薄延的脸色,笑了一声说:“我开个玩笑。”
说完后,一直沉默的谢时竹,忍不住开口说:“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他不喜欢。”
谢时竹比较了解薄延。
这人,典型的是任何事都藏在心里。
其实,他表面上,在国外骚扰男队员的事,风轻云淡,可实际上,对他心灵上有很大的打击。
谢时竹研究过薄延以前的采访。
在这件事还没有发生前,薄延在接受任何采访时,脸上都会有笑容。
可是,自从被冠上骚扰男队友的罪名,薄延自此表情冷淡,面对镜头时,不苟言笑。
尤其是国外的最后一场比赛。
他直接弃赛,用毛巾盖住了脑袋,阻止了在镜头前露面。
尽管有记者采访,他都在回避。
记者询问了他骚扰队友艾利克斯的事,薄延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最后,在国外荧幕里,只剩薄延一个清冷的背影。
他再也没有出现在过荧幕里。
仿佛在躲避。
但谢时竹明白,薄延大概率是被网络上那些难听的字眼伤害到了。
所以不想再露脸,给人骂他的机会。
现在徐闻说这些话,无疑是让薄延再次回忆起之前的遭遇。
徐闻耸了耸肩:“好吧。”
经过谢时竹的提醒,徐闻安静了许多。
车下了高速。
也很快到了谢时竹小区门口。
谢时竹打开车门下了车,徐闻也和她一起下车。
徐闻说:“我来这里找个人。”
薄延警告地看了一眼徐闻,然后对谢时竹说:“有什么事打电话。”
谢时竹点了点头。
司机将车开走,此地就只剩她和徐闻。
谢时竹没兴趣搭理徐闻,她转身就要进小区门口。
徐闻在背后叫住了她。
谢时竹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淡淡地说:“有趣吗?”
徐闻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谢时竹平静如水道:“你知道薄延在国外的事,也更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故意踩他痛点。”
徐闻微微一怔,又似笑非笑道:“他的事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你这是不是在诬陷我?”
谢时竹见他没想要说实话,也不想浪费时间,就迈出一步,准备回去。
忽然,徐闻一改平时的温文尔雅,声音也冷了几分说:“对,我故意的。”
谢时竹一言不发。
徐闻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转学吗?”
谢时竹说:“不知道。”
徐闻嗤笑一声说:“我在上一个学校,因为打架失去了保送名额,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保送,可谁知道这个名额落在了薄延头上。”
谢时竹听到这里,就一肚子的火。
她猛地转过身,气愤地拿手上的包包砸到了徐闻的头上。
徐闻被猝不及防打了一下。
谢时竹咬牙切齿道:“你自己没本事,怪薄延?”
徐闻额头被砸了一下。
别看谢时竹瘦弱,砸的那一下,让徐闻头有些晕。
谢时竹弯下腰捡起包包,站起身时,凶狠地瞪着徐闻,说:“以后再敢对我大哥胡说八道,你就小心点!”
撂下狠话,谢时竹气冲冲地进了小区。
而徐闻摸了摸额头,怔怔地看着谢时竹的背影。
心跳也加速。
*
谢时竹到了家,捏了捏眉心。
怎么没有一个正常人啊。
徐闻这种人真可怕。
总是可以那种笑眯眯地给人一个刀子。
估计薄延今晚睡不好觉。
就因为徐闻的话,肯定要辗转反侧失眠。
而且,过几天要比赛。
心态最重要。
时间过得很快。
到了比赛的时候。
这次比赛只有两天时间。
只是花样滑冰的分站赛。
至于总决赛还在两个月后。
现在有十二个组合,需要通过比赛,淘汰六组,前六组则是可以参加第二站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