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言无语,别说考状元了,繁体字都得重新开始学起。
他尝试着模仿写了几个字,属于能看的程度,要不是有原身的肌肉记忆在,自己现在怕是个文盲。
也许是进入了平行时空,还是得想办法早点回去。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到底怎么实施,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得干着急,也许这个时代也有那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人,能帮自己算上一算。
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偶遇世外高人,窥得天机。
他本想找赵谦问一问这附近哪里有庙宇,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赵寂言”在这生活了快二十年,有没有庙还能不清楚?
落水又不是砸伤了脑袋,也不能用失忆梗....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自己先摸索,不能让外人看出赵寂言已经换了芯子,好在小书生藏书不少,倒也是可靠的信息来源。
...
好热!
虽然才五月份,但温度已经上来了,再加上天天又穿着长袖长裤,赵寂言开始怀念起空调、风扇、短裤、背心。
这几日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
原身偏瘦,虽然已经是成年男性,但没有运动和健身的习惯,吃得也不如赵寂言多,这几天一天四顿还加宵夜才勉强长了几两肉,梦想中堪比彭于晏的完美身材是不可能了,先把这小子的体格锻炼起来再说。
赵寂言想着,用纱布包着两个榔头做了个简易的哑铃,还拿剪刀把内衣的两个袖子剪了,给自己裁了个简易的“运动背心。”
“赵叔,我听爹说寂言醒了!寂言,寂言!我来看你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赵寂言还没来得及琢磨这大嗓门是谁呢,门“啪”的一下就被推了个对开。
“...”
“你这是做甚?”
对视后两个人都愣了几秒。
赵寂言穿了个背心正撑在床上做俯卧撑,地上还摆着自己做的简易哑铃。
他抬头一看仿佛看见一只花孔雀。
来人和自己年纪差不多。
相比赵寂言平日里常穿的青色、灰色等素色衣服,面前的人一看就是个富贵公子,头上戴着玉簪金冠,身着宝蓝色长袍,大概是丝绸之类的布料,又着一双赭石色靴子,暗红金纹,还镶嵌着两块白玉。
鲜艳的对比色,真的....好俗气。
虽说穿得实在是没有品位,但来人浓眉大眼,此刻正是喜笑颜开的神情,相比于内敛的赵寂言,此人看着很是精神也更开朗,与这富家公子哥气质不符的是,他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鸡。
“你怎么就穿了个寝衣?”
“哎,这寝衣的袖子怎么两个大洞?”
“这两个大锤子放这里又是要做甚?”
还不等赵寂言开口问,来人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烤鸡往桌上一扔,跷着二郎腿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寂言,墨宣来瞧你了,为父拦都拦不住。”
没想到赵谦也过来了,赵寂言闻声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两只胳膊,一脚把哑铃踢到了床底下,动作一气呵成。
文墨宣见赵谦来了,也规规矩矩地坐好,嘿嘿笑着说,
“赵叔,我鲁莽了,没打招呼就过来了。”
“寂言醒后也几日未出过家门了,你来寂言开心,叔也觉得更热闹些,今日留下来,叔做点你们两个孩子爱吃的。”
“嘿嘿,赵叔哪里话!”
“寂言是我的好兄弟,我没保护好他,害得他生了一场大病,我都怕您生气,不让寂言和我往来了。”
文墨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越说越小声。
“你是好孩子,你们几日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说,叔做好饭了叫你们。”
赵谦说到此处眉眼舒展,温和笑着拍了拍文墨宣的肩膀,放下茶水,正欲离开。
“是,您先去忙吧。”
其实赵谦很年轻,这种慈父感在赵寂言看来实在是有些违和,不过这几日相处下来,也感觉到这个义父,倒是真的关心原身。
从刚才二人的对话来看,赵寂言心中大概有数,这个墨宣应该是自己的朋友。
内敛文静的赵寂言居然有这样一个阳光开朗甚至有些傻气的好友,本来还以为他不擅长社交,这倒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想着能不能从文墨宣口中套出一两句话,赵寂言试着开口说到:
“墨宣兄,我落水后就没印象了,想必当时墨宣兄也吓着了吧,还能下水救我,真是多亏你了。”
“你编排我呢,我几时会孚水了?”
文墨宣噌的一下站起,情绪似乎是非常激动:
“我要是会孚水就好了,当即就能把你拖上来,哎哟当时情况真是危急啊!”
说着还伤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