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洋洋地看向赵寂言: “这儋州城里的学问人也不过如此嘛!”
赵寂言赶紧拉回话题: “掌柜的,这压文宝,你们可赚的不少吧。”
“客官您可说笑了,我们这都能赚几个钱,给客人们娱乐娱乐而已。”掌柜嘿嘿一笑,露出了一颗金牙。
“这‘寒不息’是何人,为何独独他的赔率能有一赔八之高?”
“哎哟,这可是儋州的大才子,为人低调又文采斐然,是多少姑娘的梦中情人。”
掌柜的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自己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既然如此出名,那这么多人压他,你们不就亏了吗?”赵寂言不解。
“嘿嘿,所以说他低调嘛,品诗会头筹当日若不到场,就当弃权。寒不息每年的品诗会都会托人带来诗文,但是从未出现过,去年他的一首‘关山月’尽显天地辽阔少年意气,文人墨客连论三月之久啊....”
熊致不解: “那既知他不露面,又何故这么多人压他,这钱不是白白打了水漂吗?”
“公子有所不知,这人嘛,越是神秘就越引入遐思,这下注的除了崇拜寒公子的文人,还有闺中思慕的各家小姐呢,都盼着今年寒不息能露面。不过还真说不准......”
掌柜的突然凑近,四处张望后神秘兮兮地说: “一旁人我才不说,今日与两位客官有缘,才将这机密告诉你们!赵太傅奉圣上之命在民间搜寻能人才子,听说这几日就到儋州——这寒大才子也会动心露面也说不准,寒窗苦读十年不如一朝遇见贵人提携。”
65|第65章 诗会
宋府内,最后一道菜八宝鸭端上来后,宋夫人热情地招待小刀多吃些: “诗儿在外游历多年,日子过得苦,难得回家一次,途经儋州必定在婶母家多待几日。”
“谢谢婶母,但我和朋友有约,三日后就要走了,待回去见了娘亲一定和爹娘一同再来拜访婶婶伯伯。”
小刀恭敬地微笑接过宋夫人夹的菜,对宋如雪眨眨眼睛,引的宋如雪咯咯笑了起来。
“你和如雪差不多大,你父亲和我又是同窗,怎得放心让你天天在外面跑,女孩子就该学习些琴棋书画,你父亲也该为你找一门亲事了。”
宋老爷板着一张脸,话说完后被宋夫人扯了扯衣袖,埋怨道: “诗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又是这般语气,也不怕吓着孩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也在为如雪择婿,我会书信你父亲,让你也多学《女戒》《女德》来日好则一名良婿。”
“不必听这个老古板的,孩子,不论则什么样的夫婿,一定要心思质朴,为人忠厚的好,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宋夫人拉起小刀的手,又望向宋如雪,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抱歉,我失态了”。
“母亲....”
“哎,你说你这是....来人,扶夫人去内堂休息。”
宋老爷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招手让丫鬟送宋夫人回房,之后便简单交代了下管家照顾好客人,嘱咐宋如雪陪陆小刀在府内好好转转,也匆匆离去了。
晚膳后,两个姑娘腻在闺中谈天。今日席间宋夫人的表现一直是小刀心中疑惑,她翻了个身,侧在宋如雪耳边轻声问道:
“如雪,婶母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伤感,对了,怎么今日也未见如熙阿姐?”
却不想白日里一切如常的宋如雪竟留着眼泪小声呜咽起来。
“如雪,是否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收拾他”好端端的,小刀一看宋如雪哭了起来,急切地帮她抹去眼泪。
“呜呜....并非有人欺负我,是阿姐,阿姐她——”
宋如雪紧紧握住小刀的手,仿佛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咳咳..阿诗,你帮帮我吧,帮帮阿姐呜呜呜....”
小刀轻抚着宋如雪的后背: “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
赵寂言来到峰阳雅居时门里门外围满了人,年轻的公子小姐居多,店小二还在不断招揽客人进去,十分热闹。
他随着人流进入大堂,发现两侧挂满了文墨字画,着实不似酒楼模样,大堂中央被人群围出了一大片空地。
赵寂言抬头,发现二楼都站满了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下看,大堂已经没有位置坐了,他上了二楼,挤到了几个姑娘身后。
“这么多人,你说哪一个是寒公子啊?”前面的年轻姑娘用手肘碰了碰另一位年轻女子。
“看了半晌,也没有什么容貌端正的....”年轻女子皱着眉小声嘟囔着。
“怎么就没有容貌端正的,两位姑娘说话怎这般无礼?”
二人的话恰好被旁边的青年听了去,顿时引来几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