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蛋，应是刚刚那只凤凰死后涅槃而生的。”
“哦……等等，你说凤凰？刚才那只漂亮的大鸟，就是凤凰？”
“恩，它的外形与古书中的记载相吻合，想必就是如此了。”
“可、可凤凰不是已经灭绝很久了吗？”
闻夕沉吟片刻，他此时有所猜测，但还无法彻底确认。不过比起这个，他还有一些更在意的事。
“不管是凤凰还是神树一族，都与我们这些刚踏入这空间碎片的人毫无瓜葛，他们为何会突然攻击我们？”
“啊，我记得他们打过来的时候，嘴里喊着什么魔族啊、异端什么的。”
白虹拧眉问道：“他们有说过话？”
她只听到了无意义的嘶喊声与鸣叫。
“他们所讲的，确实是神树一族的语言。我与阿婉不同，在幻境中很少与人说话，只能听懂几句。阿婉的话……她在幻境里生活了几十年，想必已经彻底融会贯通了。”
虽然是被迫的。
“能在这种时候起作用，我也不算白受那么大的罪不是吗？”林婉儿打了个哈哈，她不是很想回忆起那段时间，但眼下却不得不使用那段时日学到的东西。
“不提这个了，那魔族和异端是什么意思？魔物和魔修的话我倒是知道，可魔族……”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得要领。
“虽然不知他们话中含义，但我有别的猜测。如果光是凤凰就算了，连神树一族也出现了的话，那此处空间碎片极大可能还处在上古时代。”
“上古时代？那我们岂不是能看见很——”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声音？”白虹抬起手，示意林婉儿先别说话。
几人立刻放缓了呼吸，等了几息之后，身后的那座光秃秃的山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像是有人在山壁内侧轻轻敲动山壁一样，山体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连续三下，停下数息，又是三下。
如此循环。
再重复了大概十次之后，敲击声停止了。
意识到事态即将发生某种变化，基本上派不上用场的薛秭颜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林婉儿身后，尽可能地离那座山更远一些。林婉儿重新祭出了白虹剑，随时准备迎敌。
咔嚓。
一声机括声响，原本毫无特殊痕迹的山壁现出了一个一人高的四方形，这像极了门框的石板再机关的带动下向后移动，而后开始了平移，很快便露出了一个可以容人正常通过的山壁通道。
【你们怎么还站在外面？】
洞口的那一侧，走出了一位拎着灵石灯的中年男人，冲他们摆了摆手。
【快进来吧。】
林婉儿与闻夕对视一眼，轻咳了一声，第一次尝试用这种语言说话。
【你是谁？】
男人紧张地看了看天，再次催促道。
【快点吧，巡逻的人马上又会过来。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生活在这里的都是同胞，不会伤害你们的。】
闻夕冲林婉儿点点头，林婉儿便收起了白虹剑。
【好，我们跟你进去。】
93|第 93 章
昏暗的山洞曲折幽长，行走在其中根本无法看到它通向何方。唯一前方带路之人手中那一盏孤灯，隔着他不算高大的身影，带给四周一点点的光亮。
干燥的山壁凹凸不平，要是凡人不小心碰到，说不定会被那尖锐的岩石划破手指。开出这山中通道的人想必很匆忙，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细枝末节之处。
“这山洞是通向哪里的？”在脑海中与闻夕他们链接后，唯一会这种语言的林婉儿问道。
自称姜峰的男人没有怀疑他们的身份，头也不回地回道：“到这里的地下城。”
“地下城？”
“你们刚从外海回来还不知道，一个月前月神大人突然下令诛杀我们这些感染者，大部分被感染的部族都被毁灭了。剩下的人为了躲避神族的追杀，只能逃到地下生活。”
听了他的话，林婉儿按照闻夕的建议追问道。
“只要感染了就杀，是完全没办法治好吗？”
姜峰嗤笑一声，说：“你见谁感染了魔气治好过的吗？那东西一旦沾上，就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样子了。”
这跟他们的常识不符。
要是说凡人感染了魔气之后很难复原倒是可以理解，但修士的话，只要脱离魔气的环境一段时日，体内的真气自然会将魔气排出体外，无非就是快慢的个体差异罢了。要说永远无法回复，那肯定不可能。
这么说了之后，姜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脱离魔气的环境？你想得倒是挺好，月神大人的月宫是我们这些人能随便进的吗？祂就算真的开放月宫，祛除魔气的过程堪比凌迟之刑，又有几人能扛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