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个小时太短,他要睡到自然醒。
这么想着,安榆北又舒服的躺了回去。
正要闭上眼睛继续睡,季商单膝跪在床上将人捞了起来。
“小北,该起床了。”
安榆北闭着眼睛,心里默念,【我没醒,还没醒,我还在睡觉,一切都是幻觉。】
【睡吧、睡吧、男人睡吧睡吧不是罪,早起就交给勤劳的人吧,我是懒货我要睡觉。】
季商轻笑一声,捏了捏安榆北的后颈,心想小家伙还真是会给自己找理由,连歌词都改了。
不过还挺押韵。
“行,你睡吧,我给你穿衣服。”
【哼,想骗我起床没门。】
安榆北心安理得的闭眼睡觉就是不起来,他就是要赖床。
季商不是说说而已,说帮安榆北穿衣服就真的拿着衣服走来了。
安榆北以为季商走了,内心窃喜,然而下一秒被子被掀开,紧接着有人扯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往上掀。
安榆北:“......!”
【哥哥你这么宠我,我会变成小废物的。】
【不行,躺平是躺平,但不能真的变成小废物。】
安榆北赶紧睁开眼睛抓住衣摆道:“哥哥,我自己来吧!”
说着,安榆北抱着衣服跑去了卫生间,关上卫生间的门,安榆北心跳的依然很快。
刚才季商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安榆北觉得自己脑海里瞬间窜出来羞人的画面。
然后,身下的“小象”变大了。
最近越来越频繁了,也太羞耻了。
平息过后,安榆北穿好衣服跟着季商下楼吃早饭。
这会儿季东升正在和老王抱怨,“这厨子最近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我喜欢吃七分熟的煎蛋吗?”
季东升拿着筷子挑毛病,“你看看,这都煎焦了,怎么吃?”
“我不吃了。”说着,季东升放下了筷子。
季东升从小娇生惯养,奢侈惯了,哪里能够忍受煎蛋焦了?
这跟说他穷有什么区别?
煎蛋焦了就丢掉重新做,怎么可以上餐桌?
老王站在一旁,冷声道:“这是我做的,爱吃不爱,不吃拉倒。”
说着拿起季东升的筷子就要将煎蛋吃掉。
老王生气了,好心好意做个早餐还被嫌弃了,他容易吗?
见是老王做的,季东升赶紧认怂,拦住道:“算了算了,我将就一下,也可以勉强接受。”
季东升抢过筷子夹起煎蛋一口塞进了嘴里。
老王在旁边一脸期待,“怎么样?”
季东升咬着煎蛋嘴里都是胡巴味,“做得很好,以后别做了。”
能把煎蛋做这么难吃也是难得。
不过幸好老王是管家,当厨子的话,肯定就失业了。
老王不说话了,闷闷地看着季东升。
季东升赶紧喝口水漱口,冲淡嘴里的胡巴味,见季商他们下楼,季东升赶紧招呼着他们过来吃饭。
老王收起生气的神色,不再理季东升。
季东升想,他可能又要去买一块新的手表哄人了。
季商落座,伸手看了一眼手腕道:“哎呀,忘了我的手表看不了时间,现在几点了?”
季东升眯了眯眼,吐槽道:“我就算是眼神再不好,也能看见你手腕上根本就没有手表,所以你在看什么,空气吗?”
“况且,你旁边就是手机,按一下能死吗?”
季商好像有大病,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如果是平时季商一定会怼回去,但今天他心情好,不想和季东升拌嘴。
于是他起身将手腕递给季东升看,“你看,这是不是手表?”
季东升:“......!”
尼玛,还真是手表,不过画的也太丑了,都不圆,表带都是歪七扭八的。
幼儿园小朋友的绘画水平都比这高。
“季商,咱家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吗?你至于给自己画个丑不拉几的手表戴上?”
季商爱惜的摸了摸表盘,抿唇笑了,“小北给我画的,比任何手表都值钱。”
安榆北眨了眨眼睛,闷闷的想【我画的确实丑爆了,可哥哥为什么不洗掉呀?】
【按理说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就掉了呀?】
【哥哥是怎么保留下来的?】
【难道哥哥没有洗澡?】
季商又开始头疼了,这要怎么解释他洗澡了?
季东升心里咯噔一下,他以为是季商自己画的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吐槽。
不成想竟然是他的宝贝儿子画的,那怎么能说丑呢?
必须是好看呀!
完了,嘴快了。
天呀,他要怎么找补回来,不让宝贝儿子伤心呀?
好在季商今天突然发了善心,抛给了季东升一个话题。
“爸,我的手表好看吗?”季商炫耀的晃了晃手腕。
季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