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今天的季商很奇怪,似乎很不想让他和游至多接触。
难道是因为那个小视频?
可哥哥是怎么知道的,游至的视频不是删了吗?
翻了一下游至的朋友圈,确实没有那条小视频。
思来想去安榆北联系了赵泽,身为季商的身边人,他肯定知道季商是怎么知道的。
给赵泽发过去消息,那边打死都不肯说,只是说自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安榆北威胁了一句【你要是不说,我就告诉我哥哥,我不喜欢你,把你开除。】
纣王身边的苏妲己都没有你会祸国殃民。
谁也没有惹的赵泽委屈巴巴,【安少,我错了。】
【有人在游至的朋友圈发现了这条视频,于是传到了公司大群,季总看见后超级生气,钢笔都掰断了。】
后来赵泽说了什么,安榆北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了,他只记得四个字公司大群,也就是说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管游至叫老公。
安榆北坐在马桶盖上,曲着腿如同一只鸵鸟似得埋了进去。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了,合着大家都觉得他和游至是那种关系。
丢死脸了,已经不想见人了。
一世英名算是毁的彻彻底底。
一个小蛋糕引发的灾难,他再也不嘴馋了。
安榆北躲在厕所里不想出去,很快隔间被敲墙,季商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还不出来?”
安榆北吸了吸鼻子说话闷闷的,“哥哥,我没脸见人,我要把自己臭死。”
一想到自己的小视频被所有人看见,甚至还当成八卦讨论,安榆北想死的心都有了。
人为什么要社死?
丢死脸了。
“真不出来了?”
安榆北很轻的嗯了一声。
“那你开门哥哥陪着你臭死。”
“不要了吧!”
“小北,乖。”
独臭臭不如众臭臭,于是安榆北给季商开了隔间的门。
隔间打开,季商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
一个人还好,两个人就有点挤了。
安榆北坐在马桶上蜷着腿,而季商则站不稳的扶住了安榆北身后的墙壁。
季商低头去看,问:“怎么了?”
安榆北仰着头去看季商,恰好四目相对,“哥哥,大家都看见视频了,我社死了。”
社死俗称社会性死亡,也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出丑。
安榆北现在就是社死。
季商伸手挠了挠安榆北的下巴下的软肉道:“视频我已经叫人删了,没有人敢提,你还怕什么?”
仰着脖子和季商说话有些累,于是安榆北让季商坐在马桶上,而他坐在了季商大腿上。
这样的姿势舒服多了,也不用仰着脖子说话了。
“大家肯定都觉得我喜欢男人,”安榆北安静的窝在季商怀里,说:“哥哥,我真的不喜欢游至,我不喜欢任何人。”
“我……!”
安榆北的话突然中断,他听见厕所外面有人说话,紧接着两个人说笑走进了厕所里。
如果被人发现两个男人在一个厕所隔间里,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安榆北也不想给季商惹麻烦。
安榆北紧张的绷直了身子,下意识的去捂季商的嘴。
季商没有动,撩眼去看近在咫尺的安榆北。
安榆北像是一只被吓到的小鹿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那个视频了吗?安少叫老公的声音实在是太酥了,谁听了不迷糊?”
“我还真羡慕游至,也想拥有像安少这么会撒娇的老婆。”
“你可就拉倒吧,安少这样的人可不是咱们可以觊觎的。”
“我哪敢觊觎呀,只是幻想一下,你说安少在床上会怎么叫?”
“咦,你可真猥琐。”
两个人放完水离开,厕所回归了安静。
安榆北心情很不好,果然大家都觉得他喜欢男人。
就算是在床上也是被睡的那个。
安榆北起身,手刚触碰到把手,身后的紧跟着贴了上来,一个转身将他抵在了厕所的门板上。
安榆北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向季商,季商眼眸晦暗不明,他轻轻地嘘了一声。
原来是又有人进来了。
安榆北安静的不敢出声,任由季商揽住腰。
这次进来的人比较多,也比较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
安榆北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着,很快被季商滚动的喉结吸引了目光。
季商的喉结圆滚滚的,像一个调皮的糖果,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大家都觉得我喜欢男人,可我真不喜欢游至。】
【就算要喜欢男人,也要喜欢哥哥这样的。】
【哥哥的喉结真好看,好想舔一口。】
安榆北胡思乱想着,眼里都是季商漂亮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