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幸灾乐祸,风水轮流转,接下来也该让他们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了。
“已经没人了,你也该醒了吧?”
是夜,万籁俱寂,劝走了林知父子俩,又打发了下人,裴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枳,他也不确定他是不是装的,单纯就是想诈一诈他。
“···”
可惜,”昏迷不醒”的某人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裴济嘴角一抽,眼底的怀疑萦绕不散:“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再装下去可就没意思了。”
虽然他并不确定原着中有没有萧枳毒发这一段,但直觉告诉他,他倒下得太巧合了,也太不正常了,很大几率是装的,至于他的脉象为何会那样,小说电视剧里不是常演吗,武林高手要控制自己的脉象,还不跟吃饭喝水一样容易?
“我还就不信了。”
依然没有等到他醒来,裴济还是没有放弃,抬手间,一根银针赫然出现在他手上。
“子悠,别闹。”
就在他对准他的痛穴,准备刺下去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抬眼的瞬间就撞进了萧枳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此时,他脸上眼底都写满了无奈,仿佛是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
“果然是装的。”
嘟囔着抽回手,裴济收起银针:“为何要装作毒发?”
难道他知道什么?
“你又为何会舍弃潇河选择我?”
坐起身嘴角浸笑的看着他,萧枳不答反问,他是不会随便刺探他的秘密,却也打从心底里好奇。
“废话,他们合起伙来坑我,我不反抗难道还傻傻的任由他们算计不成?”
无语的翻翻白眼,裴济坐在床边,两手撑在身后仰头晃动着两条腿儿,态度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你可以回去侯府,如你所说,侯爷他们应该不介意养着你。”
换言之,他并非唯一的选择。
“回去等狗皇帝赐婚,或者干脆弄进宫?”
扭头看看他,裴济一声嗤笑,狗皇帝也就那点儿把戏了。
“噗嗤!”
他看得倒是比谁都清楚。
萧枳忍不住笑出声,现在的他,真的比前世那个在潇河身边各种隐忍,最后还是落得个凄惨下场的他有趣多了。
“啧啧···你这长相对心脏也太不友好了。”
看到他的笑容,裴济不禁又捂着胸口嘟囔了起来,以后得离他远点才行,否则迟早有一天会沦陷,长成这样也太引人犯罪了。
“咳咳···”
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听不到他的碎碎念?
萧枳虚握拳头掩嘴,不是很自然的轻咳两声:“真准备将错就错过一辈子了?”
“你确定能跟我过一辈子?”
挑眉,裴济意味深长,他体内的毒很棘手,哪怕这次是假的,下次真正爆发的时候,必然也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要不我为你努努力?”
丝毫不介意他提起他的惨状,萧枳嘴角含笑的反问了回去。
“如果我说我更喜欢当个寡哥儿,你是不是也会努力帮我达成所愿?”
“···”
事实证明,论嘴皮子,还是裴济更熘,萧枳瞬间败下阵来,不忘对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甘拜下风。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要装作毒发?”
玩笑过后,裴济神情一敛,话里话外都透着正经。
“···”
深深的与他对视半晌,萧枳垂眸错开眼:“为了避难,我得到消息,祖父已经战死了,尸骨无存,只是皇上隐瞒了此事,为了收回国公府的兵权,他必定会对我们出手,首当其冲的就是曾经战功赫赫,目前依然在军中有着一定威望的我,所以,我不能给他机会,必须先下手为强,只有保全好自己,才能护住母亲他们。”
似真似假的说辞,既是试探,也是交代,试探裴济究竟知道多少,交代他的目的。
“你···”
裴济想问,他是不是也是穿越的,想想又觉得不像,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但萧枳并非原着中那个萧枳,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你可知道,狗皇帝接下来会怎么做?”
有些事情,不适合说得太明白,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戳穿对方。
“按照皇室一贯的手法,应该会抄家灭族,但国公府世代忠良,父兄和祖父先后”战死沙场”,皇上哪怕再想收回兵权也不敢做得太绝,至少明面上不敢,国公府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被抄家流放,永远的放逐苦寒之地。”
抬眸再次对上他的双眼,萧枳凝声道,刻意咬重的战死沙场四个字要多嘲讽有多嘲讽,前世如果他早一点接到祖父战死的消息,也不至于那么被动,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是吗?”
裴济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反而意味深长的回视着他,他的”猜测”几乎跟书里的剧情一模一样,让人想不多想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