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那双蜿蜒向上的华丽鹿角上,缠上了一只用白光制作的蝴蝶结。
阮梨:……
事情的发展他也没有想到。
这白光怎么又没有攻击效果了?
之前不还能打穿瓷器吗?
布德扑哧地笑了,他带着隐忍不禁的神情,对着阮梨哄道:“好看!”
阮梨尴尬地想把脚下的土抠出一座城堡来。
好了好了,别夸了。
他们往林子深处探索了很久,郁郁葱葱的深绿色越来越茂盛,隐隐已经看不清前路了。
布德打算带阮梨原路返回,这座林子虽然并不是很危险,但仍有一些大型的野生动物分布其中。
就在两人想要转身的时候,一只棕熊突然从树上跃下,直接朝着阮梨扑过去。
阮梨惊叫一声,赶紧躲过,闪身往一旁飞奔。
那只棕熊肩膀耸起,如同驼峰一般,体型庞大,重若千钧,从树上跳下的时候扬起一阵湿润松散的浮土,带着猛烈的风。
最奇特的是,这只棕熊的头颅要比一般的熊更偏小,两只红色的瞳孔之间闪烁着一个黑紫色的印记。
这只棕熊彷佛进入了狂暴状态,它张着血盆大口,留着涎水,追着阮梨一路奔过去。
阮梨想要像之前一样生成白光团,用来减缓棕熊的攻击。
然而他的身体却力不从心,那股力量好像已经被掏空了,怎么也发射不出来。
在这种紧张危险的态势下,布德冷静地骑着马,身体向前伸,在马背上稳住身形。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幽绿色的眼睛瞳孔缩小,像一只已经盯上了猎物的狼。
布德的手指用力扣动扳机,子弹从枪管中迅速射出,带着尖锐的声音,势如破竹。
瞬间击中了那只熊的右眼。
他满脸冷峻,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又一枪打中了熊的左眼。
那只熊顿时丧失了方向,殷红的鲜血从眼眶中留下来,点点滴滴淌到深色的大地上,在暮色中呈现出暗紫色来。
它嗷的狂叫,周围的风旋动起来,形成一个黑色的风暴团。
猛烈的风团肆虐开来,活生生卷起周围的云杉,林中的动物皆飞散而去。
阮梨被这股风卷起来,飞上了天,风中的沙砾急速旋动着,打在身体上像是刀子一样,足以造成深深的划痕。
但那件降生自带的天鹅白袍此时微微泛起柔和的白光,把阮梨稳稳地护在其中。
布德想要击爆熊的脑袋,但那只熊已经察觉到这个完全不会魔法的人带来的威胁。
它放弃继续追阮梨,用两只巨掌护住太阳穴,继续朝着天怒吼,额间的黑紫色印记隐隐约约,若明若暗,继续掀动起风暴。
风将布德的金发吹的散乱,熊的巨掌难以被枪弹穿透,防御力点满了,他只得放弃继续用枪从远处消耗那只魔熊的念头。
布德掏出身上的佩剑,迎着风暴朝着熊前进。
越靠近熊的位置,越接近风眼,风暴的威胁越小。
千钧一发之际,布德纵身一跃攀到那只棕熊的身上,他带着一往无前的态势,甘冒熊口。
棕熊狠狠摇动身体,想要把布德甩开。
布德紧紧攥着熊的毛发,高高扬起锋利的匕首,避开坚硬的头盖骨,斜插着伸进熊的脑袋中。
魔熊痛苦地吼叫,放下护住命脉的巨掌,狂暴地怒锤大地,把布德从身上狠狠抖了下去。
布德被狠命地摔在地上,他不禁因为猛烈的疼痛蜷缩了一下身形。
但危急之际,他完全顾不得自身安危,布德来不及歇息就继续爬起来,故技重施拽着棕熊的毛发。
那只魔熊再也没有那般力气了,扯不下已经有了经验的布德。
布德登上熊头,发狠地转动之前插入的长剑,把熊的脑浆都搅个天翻地覆。
那只熊最终无力地倒下了,只能躺在地上哀哀地呻吟。
周边的风暴顿时减小了,随着棕色魔熊的生命流逝,风力开始减缓,最后竟然又恢复了平静。
阮梨被白色的衣袍升起的光芒保护着,安稳地降落在地上。
如果不是地上一片狼藉,周遭的杉木林倒塌,连草皮都被掀起来,露出赤裸的深黑色大地,这简直就像一场惊险的梦一样。
布德的肺像破箱子一样吸着空气,身上热辣辣地疼痛让他除了呻吟,根本说不出其他话来。
阮梨见状,朝着布德跑过去。
“怎么样了,布德”他面带焦急,攥着布德的手。
布德痛苦地皱着眉头,完全不能回应。
“我带你回庄园。”阮梨转过身去,想要背上布德。
但是布德对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向后摆动手腕,示意阮梨自己离开。
如果两人一起,阮梨拖着他肯定走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