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此时正紧紧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能让阮梨这么在意,那特殊的材料难不成是程信风给的?
不对,绝对不可能……
要是程信风有足以媲美营养液的东西,以他的脾气还能像现在这样忍让吗?
回想到刚才程信风干脆利索离开的背影,靳斯年立刻从脑中把这个选项排除。
除了程信风以外,最近还有什么人靠近过阮梨吗?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阮梨糯糯地开口了。
“房间里面有一种水,喝起来很舒服。”
说着,他带着靳斯年去拿,到了门口的时候,靳斯年自动的停住了脚步。
前面就是阮梨居住的地方,这么私密的地方,他进去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阮梨疑惑地看向他,澄澈的眼睛里满是不解,怎么突然不走了。
他随手推开门,一股和阮梨身上同出一辙的香味弥漫开来,甚至更甜更软……
靳斯年微张着唇,一眼就看到了柔软的大床,以及床上胡乱地散落了一些贴身衣物……
他眨了一下眼睛,目光略有些危险地沉沉看向那个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
邀请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他怎么敢的……
事实上,末世里连男女大防都没了,阮梨根本没有和别人保持距离的意识。
再加上程信风那个家伙总是暗搓搓地凑过来,阮梨对清白根本没有自诩绅士的靳斯年看重。
他小心翼翼捧着一个杯子,里面晃晃悠悠地装着半杯液体。
“就是这个水,偶然间得来的,但是以后不会再有了。”
靳斯年眼睛轻轻眯着,凑近接过去仔细打量。“为什么不会再有了?”
这液体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无色无味,清澈纯净,和基地给别墅区的供水水质差不多……
阮梨咬着唇,再也没回答靳斯年的问题。那张唇被他蹂躏地从樱粉色变成鲜红色,显示出主人的纠结。
靳斯年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阮梨的唇瓣,宛若温柔的春风拂过。
“不想说的话就不说。”
“别这么虐待自己……”
修长冰冷的手指在柔软的唇上摩挲,靳斯年低垂着头看着上面小小的牙印,很有科研精神地细致检查一番。
没什么大碍……
靳斯年才将手从阮梨的嘴唇上拿下来,亮晶晶的水渍留在肉粉色的指尖上。
阮梨满脑子都是那点口水,和这个斯文骄矜的特级研究员丝毫不搭。
靳斯年放下手,状似毫不在意地微笑着,湿润的指尖却忍不住摩擦,仿佛在回味着刚才温热的触感。
见阮梨呆呆愣愣的样子,他嘴角微不可察地邪向上笑了,金边镜框将他的气质衬托的更像个斯文败类。
靳斯年贴近阮梨的耳朵,用充满磁性的气泡音打趣道。
“怎么,亲都亲熟了,还因为这点事害羞了?”
阮梨的脸蛋瞬间爆红,好像一份香甜可口的红丝绒蛋糕。
那人说完后立刻起身,恢复了温润清高的学者风范,好似之前和阮梨调情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轻轻晃晃杯子的水,小心地没有将液体外溢。
既然只有这么些东西,又得做实验,又要作营养液的原材料,更是得精打细算的用。
靳斯年将液体整理好,确保不会在中途泄露,转头和阮梨告别。
“行了,我要先回去研究一下。”
虽然他也很舍不得阮梨,但总不能让孩子饿着吧。
何况他也很想知道,阮梨接下来的形态是什么样子的。
阮梨带他走到门外,目送靳斯年走向远方,那人本来是走远了,但是突然将身上携带的宝贵的液体谨慎地拿出来。
阮梨以为出了什么事,穿着拖鞋就朝着他跑过去。
“怎么了?不会洒了吧!”
他急得声音差点变形,不行啊!他的水就那么点!
凑近跟前,靳斯年的脸色沉沉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不能接受的大事。
阮梨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手里的液体还剩多少,突然间覆天盖地的吻朝着他的脸袭来。
“对不起,宝宝,我太想亲你了……”
“本来我是想赶紧去实验室的,可是一想到就这么走了就不甘心……”
细细密密的轻啄从眉眼到鼻梁,再到敏感的嘴周,阮梨只能被动的承接着靳斯年。
“程信风跟你关系那么好,我也是会伤心的啊……”
他边亲边用气音控诉阮梨的无情,谁让阮梨一碗水端不平,所以他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吓阮梨一下子,把这株没心没肺的小草捕获往死了亲。
程信风对阮梨有用,可以理解。
但是难道他靳斯年忙前忙后地研发营养液,不应该在阮梨那里优先级更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