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嘴角溢出鲜血。
猩红的血沫子顺着喉咙从鼻腔里面呛出来, 让那张干瘪淤青的脸变得如同恶鬼一样。
科尔感觉到脑仁的突突的钝痛疼，仿佛有人在用铁锹绞烂他的脑子一样。
一瞬间睁着鲜红眸子男人, 尝试到了死亡的滋味，弥漫在口腔里咸腥味的铁锈气息。
随着死亡滋味一起而来的是。
压在脊背上。
碾的脊骨“咔咔——”折断的魔力，仿佛将灵魂都撕碎了一样。
骨头缝隙中都透着致命的疼痛。
疼！
呼吸都是颤抖的。
仿佛尖锐的仿佛烧红的烙铁贴在皮肉上, 又像地狱岩浆从未知的领域里喷涌而出。
一寸寸灼烧着他的灵魂。
随着质问的瞬间从手中坠落的牢笼。
刚刚关到里面的健硕的鹰鹫，炸了毛整个身体像个刺猬一样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我是谁？”
仿佛听到了极幽默的笑话。
淡漠的言语飘过耳际的时候如同徐徐清风一样。
不冷。
但是刺骨杀意令人仿佛撕开灵魂一样踩。
“你都发现了还问我是谁？”
像是嘲讽，像是嗤笑。
尖锐的杀意抵住咽喉的时候，科尔像是被无尽星辰踩踏在脚下的蝼蚁一样。
男人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得到绚烂无尽蓝紫色。
仿佛永远孤寂静默的星辰。
墙壁地板永远化为了齑粉, 空间割裂重新衍生被拽入了黑暗。
他的头颅像是被一只脚踩上, 高跟鞋的鞋跟碾的皮-肉很疼, 像是一把利刃钝钝的割着肉。
呼吸间都感觉到窒息的痛楚，混着血沫子呛的人发慌。
“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明明我的伪装如此完美。”
“我没有从你身上感觉到凌冽的杀意，也没有感受到怀疑的与揣测。”
“或许昨天有。”
“但是今天在马车上争锋相对那番辩论，应该没有疏漏。”
茉莉仔细思考了一下，她还保持着埃尔莎面容。
衰老的容颜透出不合时宜清冷艳丽，映衬着背后虚无空旷星辰空间，仿佛领域的主宰一样。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异端女巫的眼睛变成了诡异的深蓝色。
而那只阴影分明的手。
看起来如同神殿大理石铸造而成的艺术品一样的纤长指尖，掌握辰之力的异端女巫握着刺穿掌心明显带着污秽斑驳的匕首抽了出来。
本来就被腐烂穿手掌流淌成血水，黏液滴滴答答的落下。
具有腐蚀性黏液低落在科尔半张侧脸上。
仿佛硫-酸一样灼烧的痛楚，混迹着鲜血气息，以及异端女巫黑暗的魔力。
像是要彻底融化他的脸皮一样灼烧出血窟窿。
痛感伴随着神经质的笑，癫狂的像是个狂信徒一样。
感受不到疼痛。
或许兴奋占据了所有神经。
他在放声大笑。
从小到大，越来越张狂，声嘶力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踩在脚下的单薄身躯弯的跟虾米一样，被异端女巫的高跟鞋碾的根本无法动弹。
但是科尔似乎想要耗尽全部生命一样，伸手去抓黑女巫的鞋尖。
放声大笑耗尽了他全部力气，以至于说话都是打飘的。
仿佛吹过耳际的清风一样。
“嘿嘿嘿.....我...我....其实没有怀疑你...”
剧烈的疼痛。
疼到脸上每一寸皮肤都在牵扯。
但是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渗出来，被鲜血蒙住的眼睛里藏着兴奋与狂热。
狂热，掺杂的着兴奋的言语，如同倾吐在耳际的浪潮样。
仿佛发现瑰宝一样的躁动，即使身死也是甘愿。
“没有怀疑过你...”
病态如火焰般眸子即使被鲜血糊着脸。
科尔视线根本看不清楚异端女巫的脸，呼吸都是带着战栗的。
骨骼像是被碾碎一样的刺骨的疼，但是狂热迷恋异端牧师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他努力想挣扎着站起身。
但是身体使不上力气。
因为割裂的星辰领域在异端女巫支配中间。
科尔预想过很多遍两人见面的场景，也知道传说中异端女巫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但是敌我之间的差距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鲜明。
他刺了对方一刀。
整个人就开始被碾成尘埃。
原来大地撕裂是这种感觉，原来一瞬间领域被支配是这种场景，他就像是被拖入无尽地狱的蝼蚁一样。
匍匐在异端支配者的王座前。
“只是....”
“只是在试探....”
“临时起意的最后一次试探......”
“女巫只能用女巫的武器找出来。”
“毕竟是传说以一己之力覆灭了整个北境的北国女巫.....即使是魔法辉晶石也无法查验出来危险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