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三个人站在那里，一个女孩一个男孩，还有变成那个男孩模样的避役。
那一男一女正在争吵，而避役站在一边，如同看戏一样，是不是还发出两声讥笑。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连一个冒牌货都认不出来，你们这样多久了，是不是早就什么都做过了？”
男子的语气相当激烈，仿佛认定了自己被绿了，那女子也不是个好惹的，当即大声吼了回去。
“你还好意思怪我，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谁信你们不认识，你是自己想分手了，故意找了个人好把错推到我身上是吧。”
两人吵得旁若无人，周围的路人走过都不禁看了几眼。
林暮看着他们吵了半个小时，最后终于分道扬镳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林暮朝着避役的方向走去，“你喜欢那个女孩吗？”
“喜欢？”避役嘴角上扬，靠在树上低头说道，“我不会喜欢认不出我的人。”
意料之中的答案，林暮问：“那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情侣、夫妻、兄弟姐妹，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两个人，却连真假都认不出来。”
林暮一听，又是一个有故事的，怎么大家都有故事，生活都过得这么丰富吗？
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林暮辩解道：“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想到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
“可你认出来了。”
林暮嘴角一抽，还真是无法辩解的反驳，他能说他是猜的吗。
这个话题算是进行不下去了，他要当渣男，谁也拦不住。
林暮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思考着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避役，是男的还是女的。
虽然他这几次看到他都是变成男人，但是他之前也变过女生借钱。
林暮的思绪开始发散，一想到他很有可能同时谈着男朋友和女朋友，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啊啊，快住脑，不能再想下去了，这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避役还是没能找出凤凰，说到底他也只是能大致看出对方是什么妖而已，就算凤凰真的站在他面前，他也顶多看出是只鸟而已。
虽然上头说找不到就让他滚蛋，但他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组织都找不出来的人物，总不能指望能靠他吧。
当天晚上，组织就联系了他，如他所想，他们并不着急得到凤凰的消息，而是给他布置了另一个任务。
而夏明渊等人按耐不住了，一个星期了，他们也被上面催得紧。
没时间等他下一个动作了，他们决定明天就动手。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避役自首了。
第40章 自首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梧桐酒吧门口，凌天翔大声地质问着。
他们中午过来打算抓捕过来送外卖的避役的时候，突然被告知他已经把借来的钱都还回去了。
避役一过来就主动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并非常诚恳地承认了错误。
凡千默默打开手机，果然收到了一条到账短信。
这个钱还得他们措手不及。
原本这事也不大，他既然把钱还了，他们顶多也就给他做做思想教育也就算了。
但他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洗心革面了。
避役给出的回答是，他原本就没打算借钱不还，他只是借了他们的钱去投资。
大概借了两百多万，现在已经赚了两个亿了，自然就把钱还回去了。
道歉也只是觉得自己没和他们说清楚，让他们产生误解而道歉。
这还是个经商鬼才。
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林暮，好嘛，又一个比他有钱的。
“那你为什么不在第一天就还钱。”凌天翔还是保持着他那随时随地怀疑的态度。
于是就得到了一段凡尔赛的回答。
“本来我是想等股票上涨的，结果没想预测失误了，为了及时止损我就卖了，不然就不止两个亿了。”
听到现在，夏明渊觉得这妖的做法除了道德有点问题外，并没有触犯妖怪守则。
无奈他们只能就这样回去复命了，但凌天翔依旧是那个暴脾气，他还是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句话。
夏明渊严肃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凌天翔不甘地咬了咬牙，切了一声跟着夏明渊回去复命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林暮问：“怎么今天只有他们两个。”
“你说容诀吗？”秦枫回道，“容诀很宅的，一般能不出外勤他就不会出门。”
比起出门，他更喜欢在他的小房间里研究他的各种设备。
都是怪人，林暮一度怀疑是因为自己过于正常才没能通过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