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信誓旦旦:“真的。我真的不杀生!”
孟煦无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那你吃不吃肉?”
萧越点点头:“吃啊。你杀好,拔干净毛,烤得香香的,我能吃。”
孟煦算是听出来了,他哪是不杀生,是懒得干活。
“行行行,你就等着吃吧。”
他气哼哼的拎起兔子和野鸡,朝着河边走去了。
不一会儿,便只带了一只清理干净的野鸡回来了。
此时,萧越已经将火烧的旺旺的,就等肉来了架上去烤。
见他手里只有野鸡没有兔子,忍不住朝他身后望去:
“咦,那只肥兔子呢?”
孟煦懒得搭理他,边将野鸡插进棍子里,边淡淡的说:“放了。”
“放了?”
“嗯。”
萧越失落的接过穿着野鸡的棍子,驾到火上,认真的烤起来。并惋惜的说:
“可惜了,兔子肉吃起来,更香。”
第40章 事成
野鸡烤好之后,萧越扯下鸡腿,先递给了孟煦。
二人吃完,孟煦才说出没有兔子的原因。
“你说奇不奇怪,我明明放在身侧的,宰完野鸡就不见了。”
萧越只当他没绑好,让兔子给溜了,也没太在意。
他着急去找与漠北王相似的人,嘴巴一抹就催促孟煦赶紧出发:
“走吧。”
两日后,皇宫。
已是子夜时分,清心殿的烛火通明。
睿帝正盯着着一份奏折发呆,曹公公来报:
“陛下,人到了。”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睿帝才抬抬手指,示意将人带进来。
很快,内侍便领着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进入清心殿。
这个黑衣人戴着斗篷,浑身包裹严实,弯腰垂首,手里捧着个黑色匣子。
他跪拜完睿帝后,将手里的黑色匣子打开,高高举过头顶。
“请陛下过目。”
睿帝瞟了曹公公一眼,他立马心神领会,凑近黑匣子,俯首看过去。
“哎呀!”
曹公公吓得后退几步,见皇帝投来愠怒的目光,赶忙又抚抚胸口,胆战心惊的靠过去。
他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面目狰狞,正圆瞪着双眼,诡异可怖的盯着自己。
人头的嘴巴张开,还未凝固的血挂在嘴角,似是有无尽的冤屈和怒意,呼之欲出。
即便杀人无数的曹公公,也被这颗人头的目光所震慑,都不敢细细打量。
他草草的看了两眼,人头从五官骨骼上,是所见过的漠北王的样子。便转身朝睿帝禀报:
“陛下,的确是沈仲。”
睿帝的眼睛始终未离开手里的奏折,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语气冰冷的说:
“看看他的左耳。”
曹公公恍然明白,又凑到人头跟前,伸出两根手指头,拨开沾满血污的头发。
赫然看到人头的左耳只剩半个,像是很久以前被什么给咬掉了。
曹公公颤颤巍巍的缩回手:“禀陛下,是残耳,一模一样。”
睿帝这时才将头抬起来,盯着黑匣子,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复又垂下眼睑:
“处理干净,退下吧。”
曹公公领命,示意黑衣人合上黑匣子,随他离开了清心殿。
此时,被关在皇宫另一处的沈凌,也并未入睡。
他手里捏着那条萧越从小就戴在脖颈上的红绳,眉头紧锁。
直至天色大亮,门被缓缓打开时,沈凌才将眉头舒展,换上一副受惊吓的惶恐状。
曹公公假仁假义的叹了口气,将昨夜漠北王在落鹰峡被杀手袭击,斩首身亡的消息告诉了沈凌。
沈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哭喊着不肯相信。哭了一会儿,还柔柔弱弱的晕死过去了。
待醒来时,漠北王被不明来路杀手刺杀的消息,已经在天下传开了。
北境和长空军不能无主,沈凌便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新的漠北王。
但,沈凌的名声并不好。在中州这些年,妥妥的纨绔子弟做派。
所以,皇帝不放心。
为了能更好的管理北境,做好新一任的漠北王,皇帝便专门指派了两名大将辅佐,一个月后,待沈凌养好身体再启程一同回北境。
这件事,看似已经结束了。睿帝也如愿除去了心头之患,扶持了个傀儡王放在北境。
最近的奏折千篇一律,就跟商量好了一样,都在请愿让他尽快选立储君。
想一想,他已经年过五十的人了,身体状况也一年不如一年。的确是该拟订太子人选了。
睿帝看了一会奏折,便皱着眉丢在案子上。
曹公公很有眼力价的为他捏着肩膀,小心翼翼的问:
“陛下,可有什么烦心事儿?”
睿帝用手指点了点奏折,面色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