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摁在腰侧的软肉上变成了不轻不重的揉捏,也不知道陆觉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只不过都一样是带了撩拨的意思,陈卿言的喉咙难耐的滚动了两下,刚想伸手去拦一拦陆觉的动作,这人倒是自觉的松开了。
“我知道了。”还莫名其妙的来了这样一句。
“什么?”陈卿言不解。
“你这身肉啊……”陆觉低低的笑着,明明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却还是固执的起身爬起来,将嘴唇贴到陈卿言的耳边压着嗓音说道:
“你这一身好肉,该不是都让我吃了?”
纵是病着,在床上这些耳鬓厮磨的事儿陆觉也不能省了。反而是恃“病”行凶,赖赖唧唧的倒更要陈卿言心疼多了,惯得没样儿。
就是事后两人汗津津的躺在一处,谁也不嫌谁的匀着气儿。陈卿言免不得嘟囔一句半句的:
“陆眠之你属狗的?”
“我明明和你一个属相么。”
“……”说相声的怎么还能让别人占便宜。陈卿言指着自己的脖子、胳膊、肩膀上的红痕给陆觉看:“你不是属狗的,就甭在我身上乱啃。”他顶怕这些紫红的印子,身上倒还好了,衣服遮着,尤是脖子上露出的地方,想藏起来都难,总不能在台上说相声的时候也围着个厚围巾,太不像话。
半响,陆觉没有答话。陈卿言想着许是他累了,大概已经睡了,便一样闭上了眼睛,这会儿却听这人说了一句:
“属狗就能啃了?”
陈卿言心里头自然是噗嗤乐出了声,又不是说相声找包袱,怎么同这人的一句玩笑话倒要他较起真来,越想越乐,便忍不住逗他,故意说道:“是。”
“你呀——”陆觉却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你倒是会占便宜。”狠狠在陈卿言的脸上亲上一口,“就啃了,就吃了,你想把我怎么样啊?”
还能把你怎么样。
明摆着陆觉这是又翻出了昨晚的私密话来逗弄自己。陈卿言知道和这人再说下去,吃亏的准是自己,再怎么样,昨晚被折腾的腰酸背痛死去活来的记性还是有的,所以也不和他争竞这些有的没的,而是茬开了话去问道:“你还去庆园么?”
“去……”一个去字没说完,又是引了一阵不止的咳嗽出来。
“赶紧躺好了。”陈卿言心疼的又扯了一床被子盖在陆觉身上,“在家睡吧,若是呆的闷了想去就去,我就先去庆园,好不好?”
若不是在路上频频有行人侧目看向自己,陈卿言恐怕是要这样一直难掩笑意乐着一路走到三不管。
笑什么呢?
他出门时陆觉又颠颠的从床上爬起来,带着暖人的体温抱了抱他,嘱咐了一声“慢点走”——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
那种许多年了,求而不得的感觉,居然就在这一霎时间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不再是一处空荡荡的屋子了,因为陆觉的存在,它变得有血有肉有人味儿——把它称作“家”,也并不过分。
陆家的小儿子,天津卫的陆四少爷,原来在爱人面前,也是一样的浸在这尘世的烟火当中,不过是为了说上一句:
“你慢些走”和“你回来了”。
来至了庆园,刚打门一进来,陈卿言就被人从一侧拽了个正着,吓得他一个激灵,定了定神这才看见拉着自己的是老板陈友利,长吁一口气后忍不住玩笑道:
“又是得了宝贝鼻烟壶?放心,陈老板,没人跟你抢!”
陈友利“嗨呀”了一声,食指比划在嘴唇上示意陈卿言小些声音说话,又拉着他一路往自己的二楼的那处房间走去,陈卿言有心要问问他,却看着陈友利那神秘的样子估摸着要说在这儿也就说了,索性也不再问,而是老老实实的跟着一起上了楼。
“这是……什么意思?”陈卿言看着陈友利将房门关紧,还探头往外瞧了瞧,像是怕外头有人蹲墙角似的,警惕极了。
“我觉得你师兄这阵儿可不对劲。”陈友利小声但却急切。
“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陈卿言叹了口气,戴春安近几年恨不得整日泡在那烟花巷子里,陈卿言心里头清楚的很,只是羞于启齿罢了。
“可不止你想的这个!这里头还有万姑娘的事儿呢!”
第90章 难
“小陈你别怪我多事。”陈友利一张脸上满是忧虑,“我想了两日也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但笙儿是个好姑娘,我怕她吃亏。你同她好我是知道的,还得你照应着她。”
“您但说无妨。”陈卿言点点头,他明白的很陈友利的意思,多半是陈老板也摸不准万笙儿的想法,但是好心好意的来提个醒,可同姑娘直说又不好开口,这才找到了陈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