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各大医院的设备…桦树集团费劲心机做这些只是为了改变这些病人的记忆？
他们改变的这些记忆目前看来甚至无关紧要，如果说袁嘉林是他们缺少的那一环，那扣上了会发生什么？
而袁嘉林到底有什么是他们需要的，袁郜的研究究竟有什么影响力，让桦树集团这么有把握能够推翻联盟？
“队长，我们明天还回去吗？”
“回。”陆怀玉看了杨朔一眼，“你想留在这里？”
“不是…我以为你会留在这里帮他们破案。”杨朔说。
“案子已经破了，嫌疑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在黑眠星，剩下的事情黑眠星可以自己解决。”陆怀玉打开房间门。
“这么快？”
这几个月来他们每次破案都不顺利，哪有一天就光速破案的情况，这种速度让杨朔有些陌生。
“你忘了我们自己的案子？”陆怀玉瞥了杨朔一眼。
“对，我们是来破赫尔曼的案子的。”杨朔想了起来。
陆怀玉推门而入，又听见杨朔问：“凶手不是杨仙霞？”
“不是，是前几天进她家的小偷。”
杨朔点点头，呆在原地站了几秒，陆怀玉以为他终于没有问题了，反手就要关门。
门还没关上，被杨朔抵住，陆怀玉松开了力道，问他：“还有什么事？”
“和我一起吃鲜花饼的那位警员呢？还在医院吗？”
陆怀玉没有说话。
杨朔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两个人沉默良久，陆怀玉对杨朔说：“回去休息，明天早起。”
夜里的酒店十分寂静，杨朔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去阳台透透气，却看到了同样没睡着的陆怀玉。
陆怀玉仰望着天空，今天的夜色没有什么可以欣赏的，没有星星，看不见月亮，只有一片漆黑。
不知道陆怀玉在想些什么，也许是赫尔曼，也许是桦树集团，也许是他们一直不知道的实验内容。
他和他的父亲不同，却又同样执拗，用着不同的方式守护着才冒出嫩芽的联盟。
一般来说略显阴柔的脸原本让人看起来觉得特别容易被拿捏，或者像希尔女士那样温柔，可陆怀玉让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能让人感知到，他是一个不近人情，性格冷淡，不好接近的人。
杨朔远远地看着陆怀玉，突然觉得他们队长的头发的长了些，好像有段时间没剪了。
陆怀玉靠在台面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智能机，杨朔无厘头地想：队长不会是在看信号卫星吧？
过了几秒，陆怀玉突然动了，他转过身来，看见了隔壁阳台门边的杨朔。
“没睡？”陆怀玉问。
“睡不着。”杨朔说，“队长，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不是因为信号卫星啊？”
这信号卫星应该就是特意为他们断的，桦树集团的人料到他们会追查到这里，所以断了黑眠星的信号等着他们来。
没有了信号，居民的生活十分不便，甚至是寸步难行。
而且这信号就是赫尔曼死后没多久坏的。
“桦树集团不是应该特别积极帮我们查找凶手吗？”杨朔疑惑，“怎么还要为难我们，而且他们都进去了，还有什么必要阻拦我们？”
“你觉得他们能未卜先知？”陆怀玉说。
“什么意思啊队长？”
“有关人员已经被捕，所以他们在赫尔曼没死之前就安排好了断掉信号。”陆怀玉说。
桦树集团怎么会成了害死赫尔曼的帮凶，难道他们想害的不是赫尔曼，结果赫尔曼被误伤了？那他们原本想害谁？警察吗？
听完陆怀玉那句话以后，杨朔更睡不着了，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杨朔揉揉眼睛，拖着病体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去隔壁敲了敲队长的门，却没有得到回应，现在又拨不了通讯。
不过时间还早，他准备去买点早餐再回来叫陆怀玉，走到前台的时候却被叫住了。
“杨先生您好，陆先生让我们留言给您，让您直接去港口。”
道过谢以后，杨朔直接去了港口，发现陆怀玉在匝道前等着他，手里捏着两张星掣票。
杨朔太久没看到实体的票了，没想到赶上没信号看上一回。
更没想到的是，陆怀玉起了大清早来排队买票。
“队长，你怎么没叫我。”
看着杨朔乌黑的眼圈，陆怀玉也知道也他昨晚没睡好，更何况哪有让病人来排队买票的道理。
“起这么早？”陆怀玉皱眉。
杨朔没好意思说他几乎整晚没睡，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队长，你别的那个东西呢？”
“还回去了。”陆怀玉把票递给了杨朔。
杨朔点头，然后和陆怀玉进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