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栋别墅,是杨逾明全款买的。”当地警察拿出了一个物件,“那段视频我们拷出来了。”
把东西交给陆怀玉后,医生出来了。
“谁是赛尔·肖的家属?”
当地警察们一拥而上,想第一时间听到结果,可是听到的却是坏消息。
“很遗憾,我们尽力了。”
当地警察们脸色一瞬间僵住,有人颤颤巍巍地问:“…是什么原因?”
这太突然了,前几个小时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却没有了气息。
一名警察,不是死在追击犯人的路上,不是死在任务途中,甚至不是死在工作的时候,就在中午休息的一瞬间,发生得那么突然。
“赤焰花中毒。”医生说,“你们送来的另一位病人也是。”
陆怀玉马上问:“那他…”
医生摆摆手:“他吃得少,没什么事,住院观察个几天就行了。”
赤焰花?
陆怀玉还记得当地警察为他们科普时的表情,可他却死在了这种毒下。
他们哪里接触过这种花?
空气中飘来消毒水的味道,如果现在是前几个月,杨逾明母亲的花园将会开满玫瑰,与花店的玫瑰不同,他们通常会被更好看的月季取代。
而真正的玫瑰,除了给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还被当地人用来做鲜花饼。
当时陆怀玉瞥过一眼,老太太用来招待他们鲜花饼里面包的是红玫瑰。
赤焰花是什么颜色?
听名字就知道也是红色的。
两种花长得不相似,如果被稍微捣碎包进饼里呢?能分辨出来吗?
“去杨逾明母亲家!鲜花饼有问题!”
陆怀玉太有领导力,警员几乎是本能地行动起来。
没想到不过一小时,陆怀玉又再次光临了这里。
老太太见到他很是惊讶:“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陆怀玉直奔会客厅而去,见之前摆在桌上的鲜花饼还没有收,端了起来交给警员:“拿去化验。”
“怎么了?我的饼有什么问题吗?”老太太说着就要拿一个出来咬一口。
陆怀玉钳住她的手,“你的饼可能有毒,你知道吗?”
老太太立刻慌张了:“怎么可能!警官,您不信的话我可以当场吃给您看,请您不要这么污蔑我,我的饼自己都要吃的,怎么可能放毒。”
“不需要试。”陆怀玉说,“等化验结果出来就清楚了,现在你跟我们走一趟。”
黑眠星很少有能出头的本地人,她的儿子杨逾明是其中的佼佼者,就在一个小时前,来了几个警察,告诉她儿子没了,一个小时后,又是一伙警察,说她的饼里有毒。
去警署的路上,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赤焰花,听说过吗?”
老太太点点头:“知道,这花有毒…”
有毒?
老太太瞬间激动起来:“您是说我的饼里有赤焰花?”
“你还记得赛尔·肖吗?”
老太太有些紧张,但还是清楚的回答道:“肖警官?我记得啊,他怎么了?”
“他死了。”
老太太本来苍老的声音此刻变得更苍老:“什么…”
那个热情负责的小伙子,怎么会…
“因为赤焰花中毒。”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连接了起来,老太太立刻站了起来然后又因为阻力跌了回去:“我没有放毒!警官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之前我也吃过这个饼,一点事也没有啊。”
如果真是老太太放的毒,她怎么会让自己吃到有毒的饼,这种没有说服力的话语能说出来估计是因为她太慌张。
“杨仙霞家里前几天被偷,把那个小偷找出来。”陆怀玉在监控室里对旁边的警员说。
杨仙霞老太太年纪大,经不起太久的审问,又因为问不出什么,暂时搁置了。
找一个有前科的小偷,本来是很容易,可是这人就像惊鸿过隙,查不到以前的资料,去处也一无所知。
这人在黑眠星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
“嫌疑人名叫楚欢,66周岁,白塔星人,据说是来黑眠星做生意的,他自己交代是因为生意失败才行窃。”
楚欢虽然是白塔星人,社会关系却全在云泽星,他母亲是白塔星人,他也在白塔星出生,在他五岁那年,母亲去世了,于是被父亲接到了云泽星。
他父亲也不是云泽星人,而是法尼克人,在云泽星上大学以后就留在了那里,与楚欢母亲也是在云泽星相识。
俩人离婚以后楚欢跟母亲回了白塔星。
“没有楚欢的出境记录?”陆怀玉问。
“没有。”警员摇头,“您知道这段时间黑眠星信号卫星坏了,线下买票更好做文章,我们怀疑楚欢已经离开了黑眠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