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廉在这个组织中扮演什么角色，他知不知道这个组织的领头人到底是谁？就算知道现在也无法开口告诉他们了。
一团团疑问砸在陆怀玉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首都星这么大，没有目标的寻找如同在宇宙中找一粒尘埃，何况还不知道埋藏在何处的间谍。
第二天陆怀玉起来头疼欲裂，如他所料陈霖受了处分，现在仿佛有一片乌云笼罩在警署头上，连斗志都被消磨了不少。
雪停了，今天果然是个暖阳天，不少人出门沐浴阳光，小孩子对雪最感兴趣，他们用工具挖着雪，给自己造了个房子，扫雪机器人也舍不得破坏掉这样的气氛，绕着不知是谁的堆的雪人玩得正欢。
中午的时候，他们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联盟警署的格斯总监。
这片小区基本上是警署承包了，格斯住在这里不算稀奇，稀奇的是，这种时候，他来找陆怀玉。
“今天天气很好。”格斯这个点不在警署，却溜出来找陆怀玉，“陆，我跟你说实话，警署工作的重点还是在袁身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袁嘉林这个时候从楼上走下来，他还没跟格斯打过照面，但格斯可是见过袁嘉林的，如果从监控里见也算见的话。
格斯哑然，满脸都是着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住这里的表情，如果不是格斯的年纪，袁嘉林几乎要怀疑这是抓奸现场。
陆怀玉无从了解格斯的内心活动，他面无表情地介绍：“安德鲁·格斯，联盟警署总监，袁嘉林，我男朋友。”
对于这个一手培养出来的刑警队长，格斯没想过他的感情归属问题，没想到一来就给他放了个炸弹。
还以为两个人的感情在起步阶段，没想到都同居了，格斯恍然觉得这案子望不到头了，总不能指望他重新出山吧。
格斯叹了一口气，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人。
“您好，格斯总监。”袁嘉林午睡起来没看见陆怀玉人，下来寻一寻，没想到是这种场面。
格斯咳了一声：“你好，袁，我听说过你。”
“哦？”袁嘉林想了一想，这段时间听说过，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这位总监可不比陆主席，估计人真心以为自己带偏了他冰清玉洁，勤勤恳恳的优秀下属。
“我有事找陆。”
袁嘉林笑了一下，“你们自便，我下来找点东西吃。”
格斯拍了陆怀玉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过来，陆怀玉看了袁嘉林一眼，跟格斯进了花园洋房。
袁嘉林除了找陆怀玉以外，起来还有些饿，他记得之前他买了一盒冰淇淋，虽然不怎么爱吃，但此刻却有些馋。
格斯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还要躲着小辈，他走到一半看见袁嘉林在陆怀玉家俨然如此熟稔，心中那块大石终于是落不下了。
“别吃冰的。”陆怀玉的声音不大，刚好传进了袁嘉林的耳朵里。
袁嘉林无奈地关上了冰箱门，拿出一碗樱桃，上楼去了。
格斯背着手，深吸了一口气，“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领证了？”
“没来得及。”
格斯放松了一点，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他那嘴里除了案子蹦不出三句话的刑警队长说：“被您一个电话截断了，不然我们第二天就去民政联署了。”
感情我还坏了你们的好事。
“关于你停职的提案。”格斯说，“我打听过了，是张显灵发起的，你对她可能不熟悉，她的前夫是桦树集团的股东。”
陆怀玉微微皱眉，又是桦树集团。
“今年是她任期的最后一年，之前没出过实绩，这个时候冒出来，估计是早有预谋，冲着你来的。”格斯愁眉苦脸地“唉”了一声，“你这个情况，复职有些困难。”
陈霖经验还是有些不太足，光是放跑那个杀手就够人唠一辈子的，还差点把同事搭进去。
这也许就是那些人想要的结果，刑警大队虽然不至于成一盘散沙，但疏漏多了起来，对瑞斯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停了陈霖的薪，他看起来挺憋屈的。”
“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格斯拍了一下陆怀玉的肩膀：“赵峰的书面传唤我给你们特批了，一定要撬开他的嘴，线索再断下去，我都要引咎辞职了。”
“我停职了。”陆怀玉提醒道。
“停职不停工。”格斯楞了他一眼，“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智能机遥控办案了？”
陆怀玉陪着上司逛了一圈花园洋房，回到了屋里。
说是花园洋房，里面却一朵花也没有，一片青色和树干的棕色交错，与房子白色的主色调配合地天衣无缝。
这是一个玻璃暖房，陆怀玉选的树都是矮小的品种，不超过房顶，是那种可以乘凉又不夸张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