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终于,他的审判长愿意给他个机会。
简浔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喝多了,发酒疯,我们没有做那种事。”
只言片语,苍白又无力。
沈谦又嗯了一声,平淡的询问:“现在回来,还是明天回来?”
明天,
大概是再也不会有明天了。
简浔知道他的意思,快速爬起身去拿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现在,来接我。”
“能保护自己吗?我尽快,别挂电话。”
字里行间能听出对面的担忧,简浔巡视了一圈,拿起电视旁的透明玻璃烟灰缸,有了武器在手,他才镇定的回答男人。
“可以。”
赌输了,这样暧昧的动静都挑拨不了吗?那个男人,似乎很相信他的哥哥。
莫司钰瘫坐在地上,看着他拿手机,看着他慌乱的解释,直到他去拉行李箱,无视自己,再越过自己。
他这一走,肯定再无交集,不甘又不舍。
莫司钰坐直了身体,拉住他的裤脚,“我录音了,你不能走。”
简浔停下脚步,俯视着面无表情拉住自己的疯子,对他用尽了最后的善意提醒着,“莫司钰,你最好是想想,我有说过一句出格的话吗?倒是你,金句频出。再说一次,不要做无谓的蠢事。”
莫司钰就这么看着他,他的眼睛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明明刚刚接电话还似闪烁着星光般耀眼的。
晃动的烟灰缸在他手里泛着寒光,如同他冷透了的心,即便已经低头求他,对方也不肯施舍一点喜欢给自己。
为什么?他们哪里配了?
他用力捏紧简浔的裤脚,一双眼睛阴鸷的盯着他,“我会发出去的,你得跟我一起沉沦,你不准走。”
简浔毫不客气,挥动烟灰缸砸到快把他裤子拽下去的手上,“疯子,松手。”
他真的敢下手!明明刚刚都那样了,自己都舍不得打他,他对自己,却毫不留情!
莫司钰怔了怔,看着青紫的手背和虎口的血渍,自嘲的笑了笑,松开了自讨苦吃的手。
“简浔,他不可能对你好一辈子的,你不要后悔。”
……
沈谦是在齐朔房间见到简浔的,齐朔在打电话,他就坐在沙发上出神。
他一出现,齐朔就挂了电话,“沈总怎么来了?私人飞机晚上开着好玩?”
沈谦看了一眼垂头装鸵鸟的人,“接他回家。”
两人同时看向他,齐朔没反应过来,简浔惊讶于他的直接。
身边已经有一对了,齐朔很快明白过来,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无可奉告,忙你的去。”沈谦冷冰冰的拉过行李箱,说完又看向简浔,“还想留在这儿过夜?走了。”
回到江城,看着熟悉的风景和街道,简浔舒适又安心。
沈谦开了门,进屋的一瞬间,简浔就察觉到了不同,他环视了一圈,发现客厅地板上延伸到卧室,全部扑上了厚实的羊绒垫。
他甩开刚穿上的拖鞋,试探着踩了上去,触感很好,像踩在云上,很软,很舒服。
看他喜欢,沈谦很满意除了厨房浴室全铺上羊绒毯的这个决定。
想起那通不爽的电话,他板着脸道:“去洗澡,洗完了好好给我解释。”
简浔在浴室里组织好了语言,概括为:莫司钰登门而入,自己喝多了没打赢,被他言语调戏,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
两三句话的解释,糊弄谁呢?
沈谦:“咬他哪里了?”
简浔眼神尴尬的闪躲,“就手,他不让我说话,捂我嘴了。”
沈谦不完全是生气,更多的是后怕,如果他真被那样了,这个傻子不知道该多绝望。
好在,莫司钰那狗东西还没疯到想死。
“刷牙了吗?几次?”
这道题简浔会,他肯定的点头,“三次,保证刷干净了。”
沈谦满意的点头,微微偏头藏住眼里的赞赏,语气依旧冰冷,“他还碰你哪里了?”
简浔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随后心虚的摇头,“没有,没有了。”
其实真的没有亲到,只是当时离得太近,喷洒的酒气直冲脖颈,让他汗毛直立,很不舒服。
沈谦伸手挥开他按住脖子的手,大拇指轻轻擦拭,“这里?”
简浔不自在的缩起脖子,苍白无力的再次解释,“真的没有。”
谁想,男人越搓越用力,直到白皙被磨出绯红,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也不放过,还翻身在上,死死的盯着身下闪躲的人。
“简浔,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真敢勾搭野男人。”
简浔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的怒目,震惊于他突如其来的愠怒,和不堪入耳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