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特意说了。”他说。
祁时皱了下眉,他自己是没有去说过,而按他之前从迟冶询那里听过的,关于表白墙的一些事情——
似乎是如果被投稿同学自己去找管理员,说明某些投稿侵犯个人隐私后,确实会进行一定的屏蔽和保护。
那估计可能是沈楚折说的。
但他现在有点心理阴影,不想主动联系沈楚折,于是打算等下次待一起的时候再问对方。
迟冶询收了手机,注意力果然已经转移到投稿这个事情上了,喃喃道:“之前好像也就阮识延默认是这么个待遇吧。除非本人去那边交涉。”
提起阮识延,他拍了拍旁边的空椅子,说:“毕竟我们阮少爷太有钱,要天天被关注行踪的话,既不舒服,还有不必要的麻烦。”
然后又撑着脑袋,唉声叹气道:“话说他最近怎么天天不回来,我就见到过他几面,事情这么多吗?”
祁时想起之前在酒店,碰到对方在相亲的事,觉得估计是忙这个去了。
“我问他,他就让我少管闲事,”迟冶询握起拳,无语道:“真服了,现在少爷脾气这么大。”
祁时:“……”
他心想平时阮识延,对迟冶询也没多耐烦来着,虽然主要是迟冶询这个人太多话。
迟冶询又盯着祁时看了会,说:“不过我感觉他对你好像也冷淡多了,说不出来,反正感觉有点疏离的意思。”
“……”
要不是他们三个关系都挺好的,加上迟冶询跟祁时本来关系就久一点,不然这话几乎说得跟挑拨离间似的。
于是祁时只是顿了下,说:“比较忙吧。”
所以才因为累和事情繁多,对周围的人态度都冷了点,毕竟没那么多时间。
“是吗,可能吧。”迟冶询点点头,觉得估计是这样。
然后有点感慨道:“唉,财阀少爷,身不由己,财产越多,责任越大。”
祁时抬手,继续放着那部轻喜剧,在微微的风声中,看完了一集又一集。
不过迟冶询还真没感觉错,阮识延确实对祁时,态度冷淡了很多。
这体现在他没多久回寝室后,在跟祁时的交流里,话少了很多,语气还透着一点冷淡的意味。
不过这倒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他还是会跟祁时正常说话,那点话少也似乎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有点习惯性的疲倦而已。
但到后来,阮识延不仅语气变冷了,就算在祁时主动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态度很冷淡。
祁时有点困惑地看着他,阮识延却早已移开了目光,于是祁时不再说什么,两个人都态度不热切。
氛围就这样莫名尴尬起来。
阮识延出门后,迟冶询撑着祁时的肩,很是困惑道:“不是,你的脸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
说着就盯着祁时的脸看了一会,继续道:“他就纯颜控,大一开学冷淡死,看到你才正常说话的。”
迟冶询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开学他刚进寝室,见到阮识延时,这人冷着张俊脸,只是冷淡扫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主动打了招呼,也只收到了对方不冷不热的一句“嗯”。
嗯个鬼。
迟冶询在内心腹诽,这哪来的面瘫帅哥,目测要给他和祁时以后的大学生活,增添一丝阴影。
大概半小时后,在感觉到屋内氛围格外冷漠时,迟冶询也不想多建设舍友关系了,扫了依旧神色冷淡的阮识延一眼,准备出门。
这时祁时刚好推门进来了,他连忙招呼人,问他等下去哪吃饭。
祁时困倦垂着眸,还没回应,迟冶询就听到宿舍里那个,跟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的舍友,主动开了口。
只见阮识延盯着祁时看了两秒,随后就语气平淡地开了口:“一起?”
祁时抬眼,和阮识延对上视线,目光微微有点疑惑。
迟冶询简直惊掉下巴,不可置信地去看阮识延,这个半小时前,还不想理人的帅哥。
长得好看果然就是不一样。
人类的本质是颜控。
迟冶询内心“啧啧”完,也不在意他之前的冷淡了,于是替祁时应了好,然后互相介绍了一番。
自此就算认识了。
后来他们仨关系就好起来,虽然阮识延总是对他很容易不耐烦,但对祁时确实没有过任何冷落和负面情绪。
迟冶询把这归于,长得漂亮,肯定要多好好对待一点。
结果现在阮识延对祁时竟然都冷淡了,他不能理解。
虽然他觉得阮识延整体的冷漠,是因为最近家里的事很心烦,但他一直都不觉得,阮识延会对祁时这样。
“虽然他的正常说话也不热情来着,”迟冶询撑着头,对祁时说:“但对你语气一直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