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甩手掌柜,说是流星街的街长,实际上满打满算都只在流星街呆了不到一个月,其余的时候都是弗纳尔在打理流星街。
艾莉卡:不存在的良心微微作痛。
轻车熟路地抄近路到了星星赌场,艾莉卡略一思考,没有选择悄无声息地从赌场外墙回去自己的房间,而是选择了从正门进入赌场。
一年前,在艾莉卡和弗纳尔接手这里之后,弗纳尔就直接大刀阔斧地讲原本简陋的赌场往低调奢华的会所方向去打造,而今,一年过去,这家赌场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那破败粗鄙的样子。
穿着得体的侍者和荷官、恰到好处的灯光、平静悠扬的乐音……若非那些黑红色的高档木桌上摆放着成堆的筹码,谁能想到这样的地方实际上是个赌场。
艾莉卡仔细地打量着大变样的赌场,在路过一个长条桌的时候随手从桌子上取了一个面具戴上,点缀着黑色羽毛的面具遮盖了她的小半张脸,看上去与那些自持身份又爱玩的富家小姐没什么两样。
此前杰森给她买的衣服在制药厂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破损了,虽然艾莉卡自己不是很在意,但是被阿尔弗雷德养过一段时间,本质上是个会看到家里成了狗窝就忍不住要做清洁的精致boy的杰森显然不是很能接受,连夜又去给她买了新衣服。
此刻,她穿着一身看不大出来到底是什么牌子的短款黑色皮衣和修身皮裤,将她高挑的身形修饰得更加修长,单手插兜地走到就近的赌桌边时,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气势让聪明人都知道她不好惹。
被层出不穷的神经病锻炼出了相当敏锐的直觉的哥谭市民们自觉地给她让出道来,没一会儿,她所在的这张赌桌边就只剩下了她和荷官两人。
这一桌的荷官是一个穿着男款侍者服的女人,画着淡妆的明艳面庞吸引了不少女客人(?)跑来这里一掷千金,看到艾莉卡吓走了她这桌的客人,也不恼怒或者慌张,红唇勾起,轻声问道:“要下注吗,客人?”
艾莉卡其实并不会赌。
这很意外吗?流星街确实有不少这样的场所,但是艾莉卡向来没兴趣,少有的几次踏足这些场所为的也从来不是玩乐。
所以面对荷官的疑问,她也直白道:“这个怎么玩?”
稚气柔软的声音一出,周围的人立刻投来诧异的目光,显然没想到这个凭气势就能够无缝混入阿卡姆的未知人士的声音这么……额,幼。
荷官也稍微露出了些许惊讶,但她很快收敛起情绪,耐心地向艾莉卡解释她这一桌的规则。
第97章 弗纳尔:警觉.jpg
在一些主要目的为娱乐而不是敛财的赌场里,有的赌桌上是正儿八经的赌博,在那里,出千、算计、尔虞我诈都是能够被使用的手段,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将半辈子的积蓄搭进去。
还有的赌桌则纯粹是供一些没什么赌技,但又想玩的有钱人随便耍耍的,规则简单,赌注小,容易上手。
女荷官所在的这一桌本来应该是前者。
但是,当她开始讲解规则的时候,熟悉她的客人却都能听出她已经将规则换成了后者。
随手扯过一张椅子在赌桌边坐下,艾莉卡支着下巴听她讲解规则,被遮盖了小半的面容看不太出神情,只能看到她微微勾起的嘴角。
“感谢你的讲解,女士。”她伸手直接从桌子上拿了把现成的筹码,“开始吧。”她把根本不属于自己的筹码随手丢到代表小的格子里。
女荷官微笑点头,拿过手边的骰盅,首先揭开了盅盖向艾莉卡展示了其中简单普通的三颗骰子,随后才将骰盅盖好。
紧接着,她的手腕一翻,将骰盅扣进掌心里,伴随着清脆的碰撞声,将木质的黑色骰盅甩起又落下,干脆利落的动作称不上华丽,却比很多花里胡哨的摇骰子动作好看得多。
将骰盅倒扣在桌面上,女荷官抬眼看了看艾莉卡。
艾莉卡颔首。
荷官这才将骰盅打开,只见骰盅内的三个骰子都是一点朝上。
一直小心关注着这里的客人无声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说一年前的流星街还只是一个莫名其妙崛起的,在大多数人眼里要么被本土黑bang势力瓜分,要么哪天被一个觉得他们是外来势力不配出现在哥谭的神经病制裁,要么迟早被黑暗骑士取缔的小组织,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明眼人基本都能看出来这个组织背后有大势力了。
否则怎么解释黑面具和企鹅人联手都拿不下来流星街?怎么解释地位颇有些模糊的红头罩帮助他们稳定局势?怎么解释他们的黑漆漆义警到现在都把流星街明面上的首领弗纳尔丢去黑门?怎么解释弗纳尔偶尔还会帮助义警们抓犯人?